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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是——如何在龙脊雪山找到阿贝多。
龙脊雪山是横亘在蒙德与璃月之间的一座巨大的雪山,面积足有四分之一个蒙德国境大,是璃月与蒙德的天然国境线。
传说五百年前有恶龙出世,后来葬身在雪山上,雪山也因此得名‘龙脊’,山上白雪终年不化,寒冷异常,恶龙的毒血污染了大地,导致当地的生灵也都被魔化,非常的凶残。除此之外,当初与恶龙交战的东风之龙特瓦林也在此地遗留了无比混乱的风场,横着吹,竖着吹,斜着吹,卷着吹,有的更加奇怪,干脆在空中竖起一个无比圆润、循环不息的巨大风环。
龙脊雪山的风向之混乱可见一斑,而当那些混乱的风在雪山上吹起,便卷起无数雪花杂乱无序的飞旋在空中,组成一面洁白的幕布。
人们置身其中,大概只有一个感受——白茫茫。
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地,四下一望,白雪成幕。
想看看远山?想瞧瞧方向?
呵。
而除了会迷失方向之外,雪山上的温度也活像出了诡——冷的诡异。作为星游者,空的体魄异常强健。但在龙脊雪山,健壮如他,也常常有寒意刺骨浑身麻木、灵魂都被冻僵的感觉。这正常吗?不会真有什么邪龙的诅咒吧?
总之,——恶劣的环境,凶残的魔物,最最重要的是难以分辨的道路与千篇一律的白雪造成好似‘大家来找茬’的山谷……组成了空这次注定多灾多难的寻人之旅。
而他也不敢通过传送描点回到蒙德,因为他在找到下一个描点之前如果回去,之前跑的那些路就等于前功尽弃了。
他只能信任迪卢克,并尽快找到阿贝多。
第16章 可爱的女仆海丽
好在,虽然雪山寻人十分痛苦,但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琴·古恩希尔德小姐实在是个靠谱又热心肠的大好人。
她不仅给了空阿贝多的住址,还让人往城中的一家炼金商店送了信。
那正是阿贝多的店铺。
虽然阿贝多很少出现在店里,但他的助手砂糖与学徒蒂玛乌斯却是店里的常客。作为阿贝多的身边人,他们有自己的联系技巧。
当空在天地一色、白雪皑皑的大雪山里不知道转了几圈之后,一个披着白斗篷的俊秀少年主动找到了他。
“你好,请问是荣誉骑士吗?我是阿贝多。”
……
一方水土一方人,蒙德是风之都,每天都在吹风,可能是早就习惯了“吹风”,又爱喝酒,再加上冰火史莱姆时不时来个热情考验,总之,除了小时候,能健康长大的蒙德人大多都身体倍儿棒!免疫力刚刚儿的。
很少有因为吹风生病的。
好在,还有体质较为虚弱的小孩子,感冒发烧这种现象在蒙德也算儿科常见,药物也是常备的。
酒馆侍从请了医师过来时,裴娜娜已经烧迷糊了。
医生进来看了看,惊讶了一下这种小病居然也要急救——最重要的是大半夜的让他加班——很不开心,“你们家里没有发热的常备药吗?
我以为家里有小孩儿的都会准备上一堆。就算没有孩子,有需求的话,也可以准备一点吧。”
这话说的……
迪卢克尴尬的扭了扭头,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来都来了,人家还给了出诊费,医师不再啰嗦,麻利的拿出小儿用的退烧药。
药物见效很快,没一会女孩难受的神情就渐渐的安稳了。
(还好没事。)
迪卢克暗中擦了把冷汗,直到现在,依旧觉得事情很魔幻,“她到底怎么了?”
难道真的吹点风就病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医生倒是淡定,“疲劳过度,思虑太多,伤口感染,又吹风……再加上这位小姐本身身体就不够强健,会病倒很正常。”
迪卢克:“……伤口感染?”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她身上那些擦伤上。一条条一道道,十分明显。
但之所以惨烈,只是她的皮肤过于细嫩而已。实际那些伤痕虽然多,但都很细微,实打实的皮外伤。说句不客气的,放着不管,一下午估计就消失不见了。
这也能感染??
之前帮忙照顾病人的酒馆侍从见状,倒是小声地解释了一句,“老爷,医生说的应该是脚上。”
迪卢克:“你是说那些水泡?”
侍从:“呃……我想可能是,不过我看到的时候,那些水泡已经被全部戳破了,甚至剪掉了一部分浮皮。”
迪卢克:“……”
(小瞧她了。)
迪卢克看向医师,“我朋友刚到蒙德,对此地气候还有许多不适应,只怕今后这种情况还会发生。能否麻烦阁下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帮忙准备一个药箱?”
医师眉开眼笑:“小问题!
明天迪卢克老爷您派个仆人到药剂店找我,保证把常见病的药给你配齐了!”
迪卢克:“非常感谢。”
送走医生后没一会儿,仪典牧师芭芭拉也急匆匆赶到了。
她披了件羽毛装饰的斗篷,里头穿着蓬松柔软的白裙,带着一顶小巧的牧师帽,浅金的长卷发梳成两个长马尾,典雅又纯真。
此时裴娜娜已经吃了药,脸色好看许多,但芭芭拉依旧吓了一跳,“怎么病的那么严重!”
迪卢克只好将医生与侍从的话重复一遍,芭芭拉坐到床边,握住病人的一只手,垂首虔诚的祈祷。
温柔的轻轻哼唱在清风中回响,洗涤心灵,潮湿的水汽从她身上蔓延,温柔的笼罩住裴娜娜,滋养她烧灼滚烫的身躯。
渐渐的,裴娜娜的脸色逐渐健康起来,沉重灼烫的呼吸也渐渐平缓,重新进入安宁的梦想。
大家一起松了一口气,迪卢克往窗外一看,天已经大亮了。
他致礼道谢,道:“今天多谢芭芭拉小姐,辛苦您跑一趟。既然已经无事,不如让我来送您回去吧。”
芭芭拉是个纯净的女孩子,像是春日里一汪温柔澄澈的清泉,她向迪卢克回礼,端庄又温柔,“不必客气,莱艮芬德老爷,守护蒙德人民的幸福与健康,本就是我们的责任。
护送就不必了,我有守卫。
今天下午我会再来一次,看看她的康复情况,愿风神护佑她,早日恢复健康。”
……
半上午的时候,裴娜娜终于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桌边坐着一个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褐色的裙子,扎了两个麻花辫,腰间还系着一条白围裙,此时,正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她动了动,刚要起身。那姑娘立刻机警转头,一扭头正与她对上视线。
两人大眼瞪小眼,少女惊喜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您终于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