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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暧昧不清引人遐想的语言……
就算真的传出去,大家也只会以为是潘塔罗涅那个神经病在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罢了,对于舅舅嘛……嗯,顶多是比较倒霉,遇到一个神经病追求者,就像走在路上平白无故被狗咬了一口一样……大家只会同情你,而不是怀疑你真的跟他有什么。”
说着说着,她眼睛一转,玩笑般自我挖苦道,“真要说尴尬,这件事里最尴尬的应该是我吧?假如真的出现那种猜测,再结合之前传言里我的身份,那问题来了,我是怎么诞生的?大家会怎么猜想我的身世?”
钟离先生顺着她的话想了想,顿时被逗笑。
裴娜娜见他终于笑了,立刻眉开眼笑,热情的小奶狗一样凑过去帮他捶肩膀,一边锤一边趁热打铁,“所以舅舅不要放在心上!咱们别理他——他要是真敢为了给您添堵就放任这种流言,我就是拼着这张脸皮不要,也得让他在整个七国出名!”
钟离先生饶有兴趣,“哦?你打算怎么做?”
裴娜娜咬了咬牙,恶狠狠道,“他要是敢放任那种谣言,我就让谣言变成现实!我送他全世界出柜!到时候看谁更丢人!
舅舅你只是多了一个狗皮膏药似的神经病追求者而已,说明我舅舅魅力大!男女通杀!但他可就是男同骗婚生女还倒贴被嫌弃的垃圾了!是个人——哪怕是路边的乞丐也能在他面前找到优越感,在心理上鄙视嘲笑他,最起码人家不是卑微的舔狗,也没送上门也没人要啊。
潘塔罗涅那么高傲那么自我中心一个人,我不信他受得了。不过,到时候您一定要保护好我呀,他肯定会被气疯的。”
钟离先生想了想,哑然失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种传言绝不可能发生了。今天的那些愚人众,应该会被封口吧。”
以潘塔罗涅骄傲的自尊心,绝不会让自己沦为笑柄,等他反应过来,一定会采取措施。
钟离放松下来,轻轻动了动肩膀,示意裴娜娜别捶了,道,“门外有一些东西,是潘塔罗涅带来的,你可以去收起来。”
裴娜娜,“?”
裴娜娜迟疑,“哎?不太好吧?我们不是已经翻脸了吗?怎么能收敌人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收?”钟离先生反问,“他到这里一通胡闹,难道不该留下一点东西,作为赔礼吗?
去收吧,那点东西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你拿去玩吧,就当是补偿今日所受惊吓,以及之前被流言的拖累了。”
裴娜娜犹豫了下,试探着问,“那,我去拿了?”
钟离先生莞尔,宠溺道,“去吧。”
裴娜娜嘿嘿一笑,提着裙子风风火火跑出门外,看到那十来个红木大箱子。她掀开一个,里面大小不一的锦盒摞了上三层下三层,她随手拿来一个,打开一看,“哇!”的一声,蓝晶石的项链深沉犹如深海,神秘尊贵。
她又打开一个,某种昆虫鳞翅攒成的花朵被一颗圆润的黄玉压住,在阳光下,鳞翅的每一个角度都闪烁着不同的色彩。
裴娜娜,“……?”
裴娜娜迟疑的放下锦盒,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放的是一卷卷看上去非常漂亮的布匹。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乐淘淘的唤来鸟巢,开始往鸟巢空间里装东西。
没想到把鸟巢塞的满满当当,外面居然还有不少东西物品,她苦恼的挠挠脑袋,眼巴巴的看向钟离先生。
钟离先生莞尔,丢给她一个翠玉戒指,笑道,“早年得的一个小玩意,比不得旅者的尘歌壶,里头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拿去玩吧。”
“谢谢舅舅~!”
……
因为之前的岩元素共振,家里很多东西都掉在了地上。虽然被钟离先生的力量保护着没有摔坏,但要一个个重新规整好也挺麻烦。
裴娜娜和钟离花了将近一个下午,才把乱糟糟的家里重新收拾好。
本以为万事大吉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又有人敲门。
“谁呀?”院里的老伯放假休息了,裴娜娜没办法,放下碗提着裙子跑去开门。
门一开,她就看到一个异常俊秀斯文的青年,眼镜下的银链摇摇晃晃,雪白的皮肤苍白如纸,笑眯眯的神情如春风般和煦温柔。
苍白,病弱,又温柔似水,浑身充斥着亲切可人的书卷气。
她一下子想起了这个人是谁——她去给达达利亚送别那天,在北国银行意外撞见的那个人。
她眼睛左右一扫,果然看到了一些跟在他身后穿着愚人众制服的人。
这并不奇怪,北国银行的楼上本来就是愚人众的地盘,当时这人能在那里独自行走,本就说明他与愚人众的关系匪浅。
不过,考虑到遇见他的时候潘塔罗涅还没靠岸,这家伙应该是达达利亚的手下。对达达利亚,裴娜娜还是有些信任的。
她抱着门框有些警惕的问,“你是谁?来找谁?来干什么的?”
病弱俊美的贵公子轻轻一笑,轻轻抬了抬眼镜,温柔缱绻道,“他们都告诉我说你失忆了,我一直不肯相信,还以为这是你跟我闹脾气的新手段,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吗?”
裴娜娜,“??”
裴娜娜茫然的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青年温柔一笑,核善又好心的提醒,“我是爸爸啊,宝宝。”
裴娜娜,“??!”
裴娜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过电般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咔嚓’一下关上了门,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用后背用力抵着门板,两只小手疯狂的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隔着门板,她又一次听到青年低低的愉悦的笑声。
这次她听出来了,这种猛一听挺温柔实则阴柔诡谲的笑声,不正是昨天她听到的潘塔罗涅的声音?
她的心态瞬间崩了,像是身后盘着一条冰凉的毒蛇,一下子跳起来,尖叫一声,“啊啊啊啊!舅舅!”
撒丫子跑向钟离先生,一下子躲到他的身后,抓着他的胳膊眼泪汪汪语无伦次,“门,门外,那谁又来了!”
“我已经知道。安心。”钟离先生摸了摸她的脑袋,也没强行拉她面对,反倒安抚似的又把她往身后藏了藏,然后带着她一起,走到大门口拉开了门。
站在略高的门槛内,钟离先生居高临下的盯着门外的潘塔罗涅,冷声问,“还有事?还是说,你已经考虑清楚,决定试试我的枪法?”
“呵呵,别这么说嘛,昨日是我不对。”潘塔罗涅轻笑一声,优雅的抬抬眼镜,温柔从容道,“昨天是我过于激动,才说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只是我这个曾经被歧视、嘲笑、被你们看不起的落魄女婿发达了,找你们扬眉吐气也不奇怪吧?”
钟离先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