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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似乎不太想她与迪卢克先生接触,但从没明说过。
“是我的身份……挺尴尬吧。”
她放下茶杯,绞紧手指,低着头难以启齿道,“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就……我爸爸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富人这件事……
我听空先生说,您跟愚人众有很大的恩怨,几乎不可调和那种。
我很感激迪卢克先生的帮助,但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孩而已,也无法影响愚人众的决定,更没办法为您提供什么帮助。我能做的最大的努力……大概就是不要出现在您面前,惹您心烦吧。”
迪卢克沉默下来。
他其实很想问裴娜娜为什么要认潘塔罗涅做父亲。
如果是亲生的,那没办法,老天就是这么安排,没得选。但这个爹是裴娜娜自己认的。
迪卢克自认自己对这位‘小公主’仁至义尽,方方面面都不吝为她准备妥帖,如果说是因为潘塔罗涅有钱,他直接把家族徽章给了她,缺钱可以直接取,甚至不需要和他打招呼。
虽说他没潘塔罗涅有钱吧,但作为蒙德首富,他也算是世界上数得着的富豪。
如果她不好意思‘白拿钱’,他还扶持着她的生意,虽然生意的起点太低,导致积累资本的前期收益很低,但生意的规模在肉眼可见的壮大。只要稍微耐心等一等,最多一年,她就能过上经济自由的富裕生活。
——那都是她的‘产业’自己挣得钱,花起来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要知道生意刚做出来,戴娜女士两个月给她攒了40万摩拉,不代表真的就挣了这么点钱。需要的员工人手翻倍了,本就说明‘生意’更大了。更多的钱被他拿去钱生钱变成了继续赚钱的产业而已。
这才是真正的‘长远之计’。
所以,他这个暗中的‘守护骑士’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小公主明知道他跟愚人众有仇,还去认了一个愚人众执行官当爹?
不得不说,有点扎心。
……但没办法问。
因为他不该知道小公主和潘塔罗涅没任何关系。
据他所知,各方各国的情报机构都认证了这条情报,这就成了‘既定事实’。
不过这会儿他倒是能看出,‘小公主’是真的对他有点心虚愧疚,这倒让他心里好受很多。最起码不是一个纯粹的白眼狼,不然要守护一个不知感恩的家伙,也是够憋屈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观察着小公主的歉疚又不安的神色,心中渐渐有了个想法,试探着温声询问,“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承认这个父亲吗?确实如你所说,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非常恼怒,觉得自己受到了蒙蔽和欺骗。
但我认识的娜娜小姐是一位温柔美丽,又心怀感恩,重情重义的女子,我不相信她会如此愚弄我的感情。还记得你曾让旅行者前来转达,告诉我你与潘塔罗涅的父女关系只是流言吗?我当然愿意相信你。
这么长久以来,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释。”
裴娜娜:“……”
……对哦,迪卢克先生好像是知情人来着……
但怎么解释?如果说确实是流言,人家潘塔罗涅那么大那么牛那么冷血无情的一个资本家,凭什么硬要碰瓷自己一个孤女做爸爸?他有什么好处?而且,假如迪卢克先生问她要证据,她哪儿搞一个身世来历证明自己不是潘塔罗涅的女儿……
还不如直接坐实道歉呢,反正迪卢克先生和空先生是生死交托的挚友,看在他的面子上,只要自己道歉诚恳,他也不会直接打自己吧?顶多就是以后和她绝交。
这般在心里过了一遍,裴娜娜道,“我很抱歉,迪卢克先生……我无法解释这件事情。但我向您保证,我与潘塔罗涅先生的关系并不亲近。”
迪卢克道,“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现在真是父女关系。”裴娜娜尴尬道,脸色涨红。
迪卢克沉默。
裴娜娜赶忙道,“那个,虽然,虽然我爹是潘塔罗涅,但你也知道,我跟空先生私奔了嘛,所以,我现在是空先生的人!
而且,潘塔罗涅先生跟我舅舅家其实有仇,他们从小恩怨就很深,这才故意拐走了我妈妈,然后生下了我。”
迪卢克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制止她不要再胡说了,叹道,“所以,你现在虽然和潘塔罗涅也有父女之名,其实是出于种种无奈,其实心里并不亲近他、也并不偏向他对吧?”
“嗯嗯嗯!”裴娜娜赶忙点头,讨好道,“瞧,我今天是来找查尔斯先生请教点问题的,这个问题无论是愚人众还是酒庄的人应该都知道,但我选择问酒庄的人,不就说明迪卢克先生的人对我来说更可信吗!”
“……这倒看着像是一句真心话。”迪卢克先生心情大好,微微扬了扬唇角,饶有趣味的问,“说说吧,是什么。”
裴娜娜赶忙道,“听说迪卢克先生的酒远销七国,那在稻妻应该也有销售点吧?”
迪卢克点头,了然,“我听说旅行者去了稻妻,你在思念旅行者?”
裴娜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忧心忡忡,“是的……空先生已经离开一个半月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他的情况。他答应过我到达稻妻之后,就会立刻寻找传送锚点回来。
迪卢克先生在稻妻也有生意的话,一定也知道从璃月到稻妻往返一次需要多久吧?这么长的时间……它正常吗?”
迪卢克先生略一沉吟,道,“老实说,不正常。”
裴娜娜,“!!!”
迪卢克道,“按照往常经验,从璃月前往稻妻单向大概一个月出头,经验丰富的船队甚至更快,超时半个月,很可能出了些意外状况,比如说,迷航。
不过,旅行者野外生存经验丰富,本身实力也非常强,你不必担心他。”
这哪是说不担心就能不担心的。
裴娜娜绞紧手指,抿了抿唇,忽然问,“迪卢克先生最近有看到温迪先生吗?”
迪卢克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道,“他是自由的吟游诗人,像风一样难以捉摸,没有人能够说清他的踪迹。
不过,假如哪天他又到天使的馈赠喝酒,我可以替你告知他你在寻找他。”
“谢谢。”裴娜娜又期待的问,“那迪卢克先生派人下次送酒的时候,能帮我带一封信吗?”
“这恐怕比较困难。”迪卢克摇头道。
裴娜娜,“???”
裴娜娜震惊,匪夷所思,“为、为什么啊???只是帮忙捎带一封信而已……”
“你听说过稻妻的锁国令吗?”迪卢克平淡问,“近年来稻妻的政局很不明朗,虽说是雷电将军执政,但其下却是三奉行掌权。其中三奉行之首的天理奉行与愚人众交往甚密。”
说到这里,他给了裴娜娜一个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