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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
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突然伸出来,抽冷子似的将祂的手恶狠狠的一巴掌打开。旅行者推开祂大步走过来,精致清稚如小王子的面容上是极其少见的冰冷与敌意。
他几步来到钟离身边,将裴娜娜从他身后拉出来,拽到自己身后,拦着她一起往后退了数步,与提瓦特的那群神明拉开距离,再次沉声强调,“她不愿意。”
此时此刻,这些与‘提瓦特’利益一体的神明们显然已经都是他的敌人。
虽然实力已经被封印,也许连其中一位神明都打不过,但他还是冷静又凝重的选择了拔剑。他曾承诺过会永远保护她,为她而战。
虽然娜娜的身份还没有盘明,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也不确定,但无论如何,只要娜娜还是他的恋人,那他就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伤害她。
逼迫也不行。
见还没怎么样呢,旅行者就已经旗帜鲜明的将他们全都扫进了敌对阵营,好似他们是什么蛮不讲理的恶霸一般,即刻就要抓住他可怜的女朋友进行野蛮献祭。
温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故作伤心道,“……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难道你们就这么信不过我吗?如果会对娜娜小姐有很大影响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说了啊。
……她可是我期盼很久的奇迹之女、希望之光,我对她的期待与在乎,可一点也不比你少啊,旅行者。”
温迪甚至觉得,如果论起对娜娜小姐的重视,旅行者在他面前都得退避三舍。毕竟女朋友可以换,但‘小公主’不行。娜娜出事你只是没了爱情,我们可是会‘丢命’啊!
但这并没有打动旅行者。
就像人类畜养家禽吃肉,饲养的时候同样对它们很好,但这不妨碍想吃肉的时候杀掉。娜娜此刻正是如此。
少年金色的眼睛里充斥着坚定的不信任,冷静指出,“你根本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一切只是猜测。”
“好了!都先别吵了!”雷电将军打断了他们,手中长长的薙刀不耐的在脚边点了点,冷冷质问,“巴巴托斯,解释一下,何谓…‘终末之刻’?‘轮回重启’?”
温迪,‘啧’了一声,略显烦恼的用手按住兜帽捂了捂脸。
大慈树王温声细语劝告道,“说说吧,巴巴托斯,反正事已至此,保密与否都无所谓,不如让大家迎来终末之前,死个明白。”
众人:???
什么叫死个明白?!
温迪诧异,微微挑眉,略显意外的看向她。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高深莫测,温柔道,“千年前,我为了彻底清除一些被污染的知识,曾深度梳理世界树的记忆。在世界树的深处,我发现很多混乱奇怪的信息。奇怪的是,我发现它们其中有一部分,是关于未来的记忆。
很奇怪不是吗?明明事情还没有发生,时间也还没到那一刻,但世界树里却已经有了那部分的‘记忆碎片’。”
祂淡淡的强调道,“并非预见未来,而是,已经发生过的…‘记忆’。诞生自时间长河的转机之风啊,作为守护历史与传承之神,我对这时空错乱、因果颠倒的一切,也很好奇呢。”
温迪观察众人,所有人都在目光灼灼的盯着祂,就连算半个知情人的摩拉克斯,都投来很感兴趣的目光。
尤其是雷神巴尔泽布,取得同僚们的支持之后,越发的气焰嚣张,大有一副‘你不交代清楚老娘这就揍你!’的架势。
祂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举手投降,“欸~好吧好吧~我老实交代。”
紧接着,祂告诉了众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此时此刻、祂们认知中的‘提瓦特’是虚假的。
是的!没错!提瓦特是!虚!假!的!
真正的提瓦特已经毁灭啦!毁!灭!啦~!!
颠。
众神:——?!!
裂开——
是的,没错,祂第一句话就把提瓦特众神与旅行者小派蒙干破防了。
反倒是阅书无数的娜娜,有‘提瓦特是个文艺作品’的潜意识托底,在‘老娘什么神展开的剧情没见过?’的傲视群雄之下,只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就淡定的接受了这个故事设定。
“还是我来说吧。”一道温柔宽和而又陌生的女声在众人头顶响起,加入了这场谈话,旅行者竟然觉得毫不意外。
可能提瓦特的神明就是这样吧,说着说着忽然就冒出来了,他心里还在缓冲提瓦特已经毁灭了这个惊天大瓜呢。
他跟着众人抬头一起看去,只见一位美丽端庄的女神从世界树的残骸中走出。
她满头长发披肩,侧编着两股麻花辫扣在脑后,脑后悬着十二刻的金色光轮,手托一枚小巧沙漏,面带微笑,慈和优雅,见众人的注视一起转向她,端庄点头,亲切友好。
她如此陌生,旅行者从未见过她,其他的几位神明眼神里也藏着几分审视与打量,大慈树王与钟离的眼神在她手托的沙漏上顿了顿,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祂们并没有出声,只是礼貌性的微微点头以作回应,态度略显恭敬。
而温迪已经迎了上去,惊喜道,“伊斯塔露大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众神立刻确认了她的身份——天理四大影子执政之一,时之执政伊斯塔露,此世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主宰,时间的主人。
而旅行者和裴娜娜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在他们探索稻妻渊下宫白夜国的时候,曾提到过这个名字。说白夜国曾是地上的国度,在葬火之年大陆被打碎时,跌入渊底,最初的白夜之民自救无能,只能向人类的创造者、天之主人求救,最终,一位‘常世大神’回应了他们的祈祷,向他们伸出援手。
而这位常世大神,就是伊丝塔露。
时间的主人微微一笑,温柔慰问,“好久不见,辛苦你了,巴巴托斯。”
“嘿嘿……”那脸皮堪比城墙的老油条酒混子竟像被夸奖的纯真孩童一般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假惺惺的摆手推脱,“不不,我也没做什么,嘿嘿,反倒是您……”
他放下手,清秀可爱的娃娃脸出现几分正经严肃“反倒是您……虽然我没有相应的记忆,但维持这样浩大的轮回,对于您来说,也一定很辛苦吧……?”
他说着,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心疼。
伊斯塔露莞尔,爱怜的抬手摸了摸祂的脑袋,眼神越发慈爱,温柔道,“不,我不辛苦。能够看到‘希望’与‘转机’在黑暗的世界中依旧熠熠生辉,生机勃勃,对于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慰藉,这足以抚慰我所有的辛苦。
好了,巴巴托斯,退后吧,妈妈还有一些话,要和你的朋友们说。”
小派蒙大受震撼,“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