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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拒绝:“我住学校,一学期回来的次数不多。”
祁寒嗓音低低的:“我可以住你隔壁的房间吗?家里的东西我不会乱动的。”
他不想一个人住那个空荡寂静的房子了,几个月过去,陈姝住过的气息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这里有王婶,我会好好吃饭的。想等你回来。”
陈姝心肝软了,半软不硬的说:“你小子,拿吃饭威胁我是吧?”
祁寒垂下眼眸,侧脸上写着失落和无助,在灯光下的身躯透露出一丝丝的可怜。
这段时日的忙碌,加上没能按时吃饭,身形消瘦了几分。
“没有威胁,那个房子里就我一个人。忙起来我会忘记做饭。”
这话不假,大多数时候回到家都很晚了。他没空去买菜,实在饿时便煮点面条。
陈姝浅浅叹气,犹豫了几秒:“那你找时间搬过来吧,空房间很多,你看中哪间就住哪间。”
不就是住一个屋檐下吗?没有什么大问题,以前还睡一张床呢。
陈姝一进屋,等了许久的祁佳雪跑过来,小脸皱巴巴的:“姐姐,你和哥哥和好了嘛?”
第54章
吃个晚饭,祁佳雪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夹在哥哥姐姐之间、备受冷落的小狗。
姐姐虽然有给她夹喜欢的菜,但大多数时间都在看向哥哥那边。
她吃着吃着,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当初和哥哥姐姐住在一起时的样子吗?
好吧,臭哥哥是有些讨厌,但要是和姐姐和好了,她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陈姝摸摸她的小脑袋,眉眼含笑:“嗯,和好了。”
祁佳雪两眼冒星星:“!!姐姐,真的呀?”
“真的。说不定下回你过来,你哥哥就已经搬过来了。”
祁佳雪嘴角一耷拉:……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哥哥姐姐住一起了,那她以后过来睡哪儿?
睡哥哥姐姐中间?嘶,不行不行。她不能当碍事的。
爸爸好早好早就和她说过,晚上不要去缠着妈妈。因为爸爸妈妈要一起睡觉觉,她睡在中间是闪闪发光的电灯泡,不好。
祁佳雪知道的可多了,爸爸妈妈一起睡觉觉后才有的她。
哥哥姐姐和爸爸妈妈一样,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小宝宝了。
那她就不是家里最小的了!
想到这儿,祁佳雪勉强原谅了和她抢姐姐的臭哥哥。
“姐姐,你和哥哥和好的事情,我能告诉妈妈吗?”她兴奋的问。
陈姝蹲下身子,认真的说:“先别告诉你爸爸妈妈,好吗佳雪?”
这次是谈恋爱,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她想等时机合适了,再告诉祁家人。
说到底,她是担心后面万一和祁寒分手了,那岂不是又会闹得长辈们心里不愉快。
常绘莹和祁舟荣对她很好,像是对待亲女儿一样。陈姝不想让他们因为这些没扎根的事情烦心。
祁佳雪没问为什么:“当然可以啊,我都听姐姐的。”
一夜过去,周日依旧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全然没有昨天夜里狂风呼啸的狰狞模样。
这天陈姝没有睡懒觉,早早起床戴上随身听,在花园里跟着读英语。
她学的是英语专业,毕业后从事的相关工作也是和英语相关的,对口语的要求比较高。
上辈子的口语算不得好,为了应付高考,她连着听了好几个月的英语历年听力。
让她张嘴说,便只会些简单基础的句子。
陈姝跟着念了大半个小时,王婶出来叫她吃早饭。
上午十点多,祁家接祁佳雪回去的车来了。
祁佳雪还没和姐姐待够,见爸爸妈妈都没来,双手抱住陈姝的腰肢,说什么也不肯走。
陈姝好说歹说,跟她保证了下回回来的时间,才艰难的把娃送走。
小可爱走了,陈姝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无聊,便想去花店监工了。
王婶以厨房开始炖鸡汤为由,留住了她。
小姐难得回家一趟,王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补身体的机会。
在她眼里,学校伙食简单又没什么营养,哪有家里好。这才去多久啊,瞧着小姐下巴都小了些。
小姐光就担心先生去了,自己瘦了都不知晓。眼瞅着上半年脸上养出了一些肉,下半年又还回去了。
主人家的事儿,她也就心里叹叹气。除了把小姐回家的这几顿饭做好吃外,什么都不能做。
没多久,陈姝刚坐上桌,外面响起了汽车声儿。眉头一皱,难道是祁佳雪闹着回来了?
沉思间,王婶从外边跑进来,欲言又止:“小姐,是先生来了……”
她清楚,昨晚小姐和先生聊了好长一段时间。
陈姝看出王婶的顾虑:“他来就来了,怎么了?”
王婶:“我见着先生拎了一个行李箱,身后跟着个年轻小伙子。”
那小伙子还一手提着一个箱子,看样子像极了搬家。
陈姝扶额:“王婶,麻烦你再备两份碗筷吧。”
祁寒性子冷漠,警惕心极强,压根不会让不相熟的人涉足私人领域。
她猜想,王婶说的年轻小伙子是左礼。
对祁寒这么快搬来的行为,陈姝简直无话可说。昨晚刚说的搬过来,今天就迫不及待的上门了。
为了节约时间,还知道叫上左礼帮他搬。
离谱中又带着一丝合理。
陈姝起身,去门口等两人进来。
外面,左礼老实巴交的跟在祁哥身后,望着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庄园,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祁哥,嫂子真答应你搬来了啊?”他震惊后,小心的再次询问。
住一起这事儿,只有结婚后才是名正言顺的。
虽说祁哥和嫂子在乡下走了结婚的流程,也住一起那么久了。
他都能看出来,这回两人是真处对象。要没经嫂子允许就搬来,不被撵出去,也会在嫂子那儿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不容易盼着两人和好了,左礼不想祁哥一时糊涂,媳妇又没了。
祁寒微抬下巴:“当然。”
左礼看了眼前方明显没人出来接应的大门,苦着脸哀求:“祁哥,这个时候不能嘴硬啊。”
瞧这空无一人的架势,像是商量好的吗?
祁寒瞬间沉下脸:“你觉得我在骗你?”
左礼识趣的低头,不敢吱声。
经他这一说,祁寒微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小姝没把昨晚他们说的话当真吗?还是说只是为了应付他,随口应下的?
亦或是她上午就回学校了,还没来得及和王婶说他要搬来的事?
祁寒越往后想,脸色越发难看。身上的冷气,比冬天的冰雪还要透心凉。
要不是前面拐弯后,左礼惊呼:“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