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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前辈吗?”
“前辈?”弗朗西斯科并不知道这回事,他刚从极寒之地回来,家里的大小事宜一无所知。
挺早之前,格罗突然跑进皇宫跟她撒娇,非要学超出他能力承受的魔法。
夏洛蒂被烦得没办法,再加上这可是她弟弟,一时心软给了权限。
这几日,格罗频繁地往皇宫跑,借阅了很多相关的魔法书籍。
侍女报告:他借阅的书籍法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稍有不慎会出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夏洛蒂这才决定回家一趟,看看格罗到底在干什么,结果等到下午才遇见他,正脸都没瞧见,眼睁睁看着他跑进书房。
她的天赋是永记,记忆力超出常人,只要她想,可以回忆起任何阶段的大小事。
夏洛蒂注意到格罗偶然间念叨着前辈二字,自从遇到这个前辈,他就有点不对劲。
既然父亲回来了,剩下的事可以交给他。
她终于能放心的回宫。
格罗熬了两天两夜,眼底熬出浓浓的黑眼圈,其实他还可以再来两个晚上。
想起前辈说的“量力而行”,他打了个哈欠,披着毛毯从书房出来,正脸撞上等待已久的弗朗西斯科。
“父亲?您在这里干什么?”
父子两人久违的促膝长谈一下午,互相交底。
弗朗西斯科递出一杯牛奶:“哪天,让我见识见识你口中的前辈”
格罗这孩子比较单纯,再加上有联想天赋,容易想得太多,换句话说:脑补过头。
比如说,他小时候被一个路边的大妈吸引,非说人家是隐藏于世俗的高阶骑士,天天蹲人门口。
最后还是给那户人家一笔钱,搬去了别的地方才解决的。
格罗一口喝光,抱着手感极佳的抱枕,一不留神昏昏欲睡,眼皮拉耸,呢喃着:“前辈,前辈。。。”
“你这臭小子,睡着了还念叨”
他盯着睡熟的小儿子,眼神逐渐变得凝重,看来这个前辈还挺重要,趁现在药效还在,他倒是要亲自去拜访这位前辈。
贝斯轻轻敲了敲房门:“大人,有人找你”
江苗放下即将画好的传送阵蓝图,空气中的风元素躁动,急躁地说来了一个大人物。
他身上散发的火元素烤得它们很不舒服,吵闹着要他离开。
江苗安抚好风元素,戴上面具,来到后院。
弗朗西斯科放下酒杯,站起来行了法师礼,接着说:“想必您就是格罗一直念叨着的前辈”
江苗不搭话,若有所思地转动戒指。
他好歹是成名已久的高阶法师,马上突破大法师,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下他的面子。
弗朗西斯科面上保持着笑,忍着脾气:“您不坐吗?”
“就凭你?”
“什么?”他怀疑听错了。
江苗心情不悦,只是一个还没突破的大法师,居然敢威胁她的人,不然贝斯根本不会放他进来。
她久违地感到了愤怒,指尖微动,瞬发封闭魔法,此时结界内只剩下他们。
江苗从空间里拿出一把藤蔓纠缠的椅子,手肘撑在扶手上,放松身体,重复一遍:“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说话间,释放出强大的威压。
光凭着这股威压,弗朗西斯科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随着威压加重,他浑身颤抖。
他的天赋是魔瞳——能看见事物散发的元素气息,借此判断是否为宝物/是否为强者。
哪怕对方刻意隐瞒气息,只要双方等级差别不大,他依旧能洞察。
可是眼前的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直接席卷了结界,浓郁的水元素仿佛将此处构成大海,一不留神就会溺亡。
他身下的木椅散发着生命树的气息,那可千年前在战争中被龙掠取的圣物。
弗朗西斯科明白了,他招惹了一位不能招惹的恐怖大人物。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前辈,请饶恕我之前的无力举动”
好歹是格罗的父亲,竟然这么不自量力。
江苗见恐吓得差不多,收了威压,冷哼一声:“快滚”
结界消散,他站着走进来,扶着墙走出去,见到外面流动的天空,才敢松一口大气。
从恐惧中恢复清醒,背心传来黏糊糊的沾粘感,手脚好像刚长出来般,软得不能站立。
犹豫再三,他还是把这件事跟格罗说了。
格罗气得控制不了魔纹中的元素,整个人燃起炙热的火焰,直接烧毁了书房。
“你为什么要去找前辈啊,我都说了前辈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格罗近乎崩溃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为什么总是要自作主张,总是不肯好好听一听他的想法。
弗朗西斯科自知理亏,唇角蠕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想到,真的是个大前辈。
“你一直都是这样,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你整个人都变了”格罗周边的火焰越来越大,烧得看不清他人。
“你被地位和力量迷住了双眼,你变得跟那帮虚伪的贵族一样,看不见真实,自以为强大”
“你真的在极寒之地修炼吗?你只是个不敢面对母亲死亡的胆小鬼!”
格罗嘶吼着喊出最后一句话,随后昏倒在漫天火焰中。
夏洛蒂赶来时,看见浑身发红的弟弟躺在父亲怀里,皮肤表面凸起蜿蜒的红色魔纹,周遭的皮肤出现烤焦的迹象。
她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魔力暴走”
她一把将弟弟从父亲怀里抱走,用水元素强制熄灭暴动的火元素,减轻魔纹损伤。
“发生了什么?”她在质问父亲。
“我……”弗朗西斯科双手攥着头发,身后是熊熊燃烧的房子,“我……是我的错,都怪我”
跟着来的牧师附耳低语几句。
夏洛蒂把弟弟交给他们,瞥一眼父亲,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先送他回皇宫”
一晚上,皇宫的侍女们忙得歇不下脚,牧师更是成群的往皇宫赶,勉强稳住格罗的情况。
皇帝搂着担忧的妻子,安慰道:“你着急也没有用,先去歇息吧,这边有牧师看着不用担心”
她看一眼丈夫,摇摇头,不再多说。
怎么可能不担心,这可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弟弟,她最宠爱的弟弟如今变成这样,怎么可能有心思睡觉。
偏偏罪魁祸首是她的父亲,想撒气都没地方撒,只能忍着。
她将头埋在丈夫结实的胸膛里,眼泪打湿了衬衫,手揪着衣角:“如果格罗醒不过来怎么办”
光是一个设想都足以让她浑身颤抖不已。
皇帝一把抱住她,心疼地说:“不会的,我已经请了最好的牧师,他一定能挺过来”
事实证明,牧师再多也没有用,格罗的病情第二天就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