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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感觉整个人都浸泡在他冰冷的气息里,快要冻僵了。

不可能逃掉,也不敢逃。

凌韵眸光清冷地和那双浅薄如冰的眼睛对视,识府里则响起疯狂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发现什么了吗?】

大概是这咕叽咕叽的背景音太紧迫了,珞矶的声音也有些紧张。

【他要是真发现了,我就抢先一步把幻影珠塞胸衣里。】

凌韵已经打算好了,声音打着怂唧唧的哆嗦,且带着一股英勇就义的悲壮。

珞矶:……

【建议你不要。】珞矶语气讽刺,【这可是凌犀啊,他会把手伸进去搜的。】

【哦,那是我的福气呀。】

珞矶:?

这福气给你你还真敢要?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觊觎凌犀很多年。】

少女清冷的声音,用满不在意的语气,说着最流氓的话。

与此同时,识府中开始弥漫起一股甜腻的气味,正是刚才熏香的味道。

【我去,停停停!凌韵!不要在脑子里想这些!我还是个孩子!】

【我也控制不住我想什么呀。】

少女轻笑一声,蕴着轻浮。

与此同时,这位冰清玉洁的小仙女,面上一派肃穆,仰着头看着师尊,虽是羸弱服从的姿势,却自有一番不可亵渎的清贵气质。

如同山巅雪莲一般清傲纯白的少女,又能有什么真正污浊的秘密呢?无非是些无伤大雅的玩意……而且,这样清孤高洁的人物,又让人怎忍心强行违背她的意愿?

凌犀默默看了她好一会,倏然后撤开。

凌韵正在心中转圈圈暗喜逃过一劫,却见凌犀望着她,冷声道:“既然境界已经巩固,随我去参加结丹大典。”

凌韵:?

凌韵被凌犀玄气一卷,便和他肩并肩飞上天去,还傻傻地回头看他:“结丹大典?谁的?”

凌犀淡淡瞥她一眼,以一种平铺直叙却莫名嘲讽的语气回答:“三天前,你刚突破玄丹境。”

【噗,凌韵,你是不是傻?】

珞矶毫不留情在识府里笑话她。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还以为我装作需要稳固境界,在房中窝个三五年,结丹大典的事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识府中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凌韵弱弱没了声。

她也知道不可能。

回元宗时隔万年,终于又出了个不足三千岁的玄丹境弟子,可谓扬眉吐气,恨不得昭告天下。

更何况她还是无情道尊唯一的徒弟。

道尊,赋予凝魂境修者的名号,世间只有一位。他便是这天下唯一的霸主,无人可匹敌,无人敢比肩。

……大概除了她。

凌韵,唯一有资格和凌犀并肩而立的人。不是因为她的实力,而是因着她的身份。

她从小被道尊带在身边,是无情道下一任掌门人,不仅气度超凡,而且天资卓绝,不亚于凌犀当年。

凌犀还年轻,足以在道尊的位置上稳坐至少十万年,而十万年后,没有人会怀疑,凌韵将成长为一方巨擎,接过道尊的权柄。

所以哪怕她方才结丹,而九洲四海的玄丹境真人虽不至于烂大街但也有三位数,却还是无人敢看轻她。

人们将她当做未来的帝皇,去仰望和崇敬,甚至忘记了在修士尤其是高阶修士里,她这个年龄——

【我还是个孩子啊!】凌韵在识府里哀叹,【为什么整天都要戴着面具出去营业,我好累。】

【偷偷看幻影珠的孩子?】

【你还不是看了?】

【?】

珞矶噎了一下——

【我是器灵!!!我看人类那个,等于你们看小猫小狗好么!这有什么问题!】

凌韵哼了声,没再搭理它。

它没有问题,是她有问题。

她斥重金买来的gc被打断,马不停蹄被拎出来站上神坛接受万人膜拜,仿佛一个生性浪荡的演员一秒入戏,演一个禁欲清冷的神仙。

她觉得这样下去她迟早要出问题,那种人体基础功能障碍的大问题。

但她却不知道除了继续演下去,有什么其他的路可以走。

毕竟,如果她不继续演,凌犀,可是会变得很可怕啊……

凌韵的思绪飘散,回到记忆里已经恍若隔世的两千年前。

她是一个失忆的穿越者。

她记得自己的时代,记得高楼马路、彩灯霓虹,记得人民币兑换美元的汇率,甚至能徒手绘出祖国地图的边境线形状。

她记得一切常识性的东西,却唯独不记得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亲人,有哪些朋友。

她就像一个遭受意外后失忆的人,只不过醒过来时不是在病床,而是在异世的产床。

嗯,她甚至记得这种行为叫“胎穿”,小说里看到过。

可是她为什么会穿越?为何选中她?整件事有没有什么目的?她有没有什么目的?

凌韵一概不知。

一个有常识但没过去的人,其实和真正一张白纸的婴儿也差别不大,凌韵索性就把自己当个孩子,无忧无虑地长大了。

不然也没别的办法,迷迷糊糊地活着总比死了好。

而且说实话,凌韵穿越的起点,完爆一众被挖灵根、被逐出师门、从地牢中醒来、从乱葬岗中醒来……的穿越者。

凌韵一出生,就成了弃婴,小小的婴孩彼时刚醒不久,对于过山车一般接连的命运转折,满心都是成年人的懵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嚎啕大哭,就被一个眉眼冷峻,帅得六亲不认的青年捡了。

凌韵酝酿到半截的哭腔戛然而止。实在是那男子太好看了,凌韵虽然没有记忆了,但她敢拍着小胸脯保证,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因为她虽然没有记忆了,但还是有常识的!

这人帅得就特么反常识!

更反常识的还在后面,凌韵对上帅哥的眼神,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告诉她,此时应该卖弄风骚,于是小小的女婴不自觉扬起唇角,准备露出一个充满心机纯真烂漫又美丽的笑,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的,嘴角,被一股反常识的力量——按住了!

天怒人怨的大帅哥冷冷瞧着她:“修我无情道,不可喜怒露于形。以后记住了。”

凌韵:!!!帅哥是在开玩笑吗!她还是个婴儿啊!

凌韵的悲惨生活从此拉开序幕。

两岁时,和正常孩子一样打碎东西,被罚禁闭。

六岁时,和正常孩子一样贪玩晚归,被罚禁闭。

十岁时,和正常孩子一样收藏爱情话本,被罚禁闭。

十四岁时,和正常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收到情书,被罚禁闭。

……也是十四岁这件事,给了当年尚且年轻的凌韵一股豪迈的勇气与错觉。

十七岁时,已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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