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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的至宝。如若被人所拾,用于修炼,其中修为与邪气将同时混入修士的身体与神魂,最终与人融合为一体。”
陆鉴庭看着她,眼眸忽然闪动了一下。
“若我所料不错,道主已经成功收服过一颗黒舍利了。”
凌韵心跳一停:“段江雪?”
“没错。”
陆鉴庭颔首,银色的发丝掠过凌韵的大腿。
“这一颗黒舍利自出世以来,三千年间不断受到永仪干扰,属于比较虚弱的一颗。而成熟强大的黒舍利,我们也见过。”
陆鉴庭看着凌韵。
“五百年前恚獍修为暴涨,便是因为炼化了黒舍利。”
凌韵心尖又颤了一下。
原来恚獍五百年前突然暴走的根源在这里。就连当年的虚华道尊,都不得不用毕生修为与神魄加在一起,方才将其镇压。
世上只有一个道尊。但世间还有两颗流落在外的黒舍利。
“这一切虚华道尊在世时已有察觉。”
陆鉴庭看着她,忽然倾身行了一礼,因为距离太近,凉滑的发丝滑过凌韵的皮肤。
“佛门当年本欲与无情道尊联手,可惜恚獍妄图冲破结界,事发突然,虚华道尊不幸陨落。无情道下一任门主又在那时闭关,所以这件事一拖就到了现在。”
手上一紧。凌韵这才意识到,他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放,她的手都被他握麻了。
看来和她联手的心真的是挺迫切的。
“静善大师昔日身为佛子,拥有金身,尚且被邪气侵染堕邪,只因为无人在旁看顾。静善大师用身魂换来的教训,我等切不能托大,重蹈覆辙。况且……”
“好。”
陆鉴庭还有话打算继续劝说,没想到凌韵清声开口,吐出一个字。
陆鉴庭愣了半晌,还是把后半句说完。
“……况且我愿意当虚华道尊的替身。”
凌韵:“……”
【他怎么就惦记着替身。】
【可能是佛子生性醇厚,感觉到了你不纯粹的眼神。】
【可能是佛子被我的魅力折服。】
【歇歇吧,你的魅力在他那里没有无情道主的名头好用。】
佛子主动当替身这种好事,凌韵才不会虚伪地拒绝。凌韵默了一息,淡声道:“好。”
她至今终于明白,陆鉴庭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吸收邪气,知道她在向他们掩盖这件事,也知道她因此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他并没有认为她吸收邪气是罪大恶极的事。因为如果按照这个标准,静善大师,还有历届佛子,从出生的第一天就带着原罪,该被乱刀砍死了。
佛门之人竟和所有人想的不同。他们并未和许多正道修士一样有那么刻板的观念。
他之前要扫荡她的丹田经脉,并不是在寻找她隐藏起来的邪气,而是想要确认,她还没有堕邪。
现在确认了,他又想要留在她身边保驾护航。至于替身不替身的,他无所谓,凌韵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懂。
他不懂但他能撩得她识海荡漾。他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头发搔得她发痒,还用那双漂亮的眼睛认真看着她,说他愿意当替身。
想到这,凌韵有点忿忿,不由看他一眼,神情冷漠,得寸进尺:“可是,一个连真面目都不肯露的人,我是不会信任的。”
她的目光定在他面纱上。
鼻梁与唇锋的轮廓隐约可见,就连面纱都无法遮掩其风华,让人不免遐想,揭开面纱后将是怎样的美艳绝伦。
排行第三的美男子在身边,却不能大大方方全方位欣赏,这替身岂不是比齐何辜还没用?
她很开心地看到,一向对什么都不在意的陆鉴庭,这回肉眼可见地踌躇了。
真的很好笑,让他脱裤子都不会这么为难。
可是凌韵打定主意为难他。并不说话,只从容不迫地默默盯着他,等他表态。
陆鉴庭好像在心中纠结了好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抬手到耳边,解开面纱。
曾惊鸿一瞥的绝美容颜完整地展露在凌韵眼前。
唇红齿白,昳丽风流,尖得能轻而易举捏在手里的下巴,精巧得如同玉雕,每一道弧线好像都精心设计过,能勾人魂魄。
妖艳到极点的下半张脸瞬间便冲淡了他淡色瞳眸的清冷感,让这个人显得特别的色气流溢,特别好欺负。
凌韵有点移不开眼地上下欣赏着,还出声点评:“你是下半张脸太好看了才要遮?”
“不。”
拿掉了面纱,好像一并卸去了他掩盖情绪的能力。陆鉴庭的声音清纯低哑,仿佛有些委屈。
“师父给我算过,只有我未来的伴侣,才能第一个看到我面纱下的脸。”
凌韵识府劈下一道惊雷。
【哈哈哈哈哈哈哈。】珞矶笑岔气了。
凌韵有点不死心地追问:“我不是第一个吧?”
陆鉴庭看着她,这回她是真的从中看出了幽怨。
“你是。”
“……”
凌韵神情寡淡,识府山崩地裂。
不是,大哥,这些你为什么不在摘掉面纱前说啊!
第41章
【静善生来带着功德,都抵御不了邪气,你不然还是收手吧。】
珞矶找了个机会劝凌韵,苦口婆心的,像是在劝反派魔头从善。
凌韵额头抽了抽。
语气满不在乎:【静善一个人净化全天下邪气,到最后才出岔子,我这次有凌犀镇压了一部分,又有佛子帮忙,应该不会有问题。】
【真没问题佛子为什么不自己上?他身为佛子的职责就是净化邪气啊,为什么甩锅给你?】
【他不是说了,是他师父说……】
【——他师父还说看到他脸的人要当他道侣!我靠!】珞矶突然一副心领意会的表情,【我知道了!你就是想信他师父的鬼话——你就是觊觎佛子的身子!】
凌韵:……
凌韵心里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话,忽有所感地看向后院。果然下一秒,银发雪袍的绝丽身影从那里出现。
浅眸清漠,红唇秾昳,杂糅了世间至纯至艳的一张脸,光芒逼人。
那样有冲击力的美,凌韵一看就要崩溃了:“你面纱呢?”
陆鉴庭歪了下头,意思很明显:在你面前不需要戴。
凌韵还是翻出来给他戴上:“以后别这样了。而且,你师父那句话只是个预言,预言是可能错的,并不需要你遵守。”
陆鉴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固执得很明确:师父的预言不会错的。
凌韵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了能从他无声中听懂他意思的能力,也坚持地重复着:“就算预言不错,也不需要你主动去应验。不然那就不是预言了。”
陆鉴庭沉默。这一次好像倒是听进去了她的话。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