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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泽洞的地界,曜泽洞的人也已经来了,她不好抛下他们所有人,单独行动。

在场唯四灵台境大圆满以上的人,很快沿着峡谷狭窄的底部通道,向深处出发。

虽然今天阳光明媚,但峡谷底部光线还是有些昏暗。四人越走越深,很快听不到属于人类的声响,寂静得有些恐怖。

偏偏是这个时候,凌韵在安静中发话:“我们分开走。”

“什么?”

廉嘉禾不太赞同,“会不会有些危险?”

“会。但是我们四个人在一起,那东西藏着不敢现身,这样下去天黑了我们也找不到。”

凌韵神识强大,且地面有居民出入留下的痕迹,不至于迷路,但这里毕竟是邪物的主场,它想躲避他们的追踪实在太容易了,只能引它主动出现。

廉嘉禾眼神颤动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她就是那个能引邪物现身的诱饵。

不过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廉嘉禾轻吸一口气:“那我——”

“齐何辜和你一起。”

廉嘉禾一愣,下意识看了齐何辜一眼。

“我和鉴庭一组。遇到危险,捏碎玉佩,我们即刻赶来。”

齐何辜听到凌韵如此安排,廉嘉禾也望着他等他意见,只是转动了一下剑柄,用背朝向凌韵,偏头冷漠地笑了一下:

“好。”

……

【凌韵,你不阻挠就罢了,干嘛制造机会给他们单独相处啊?】

【为什么不?齐何辜明显不想看到我,我为什么要在他面前碍眼?】

【可……】

器灵一时间哑然,还是吐露了心声,【可他现在还是你的替身啊!】

凌韵有点好笑。

【小小年纪,占有欲不要那么强。他只是给我做替身,又不是下半生卖给我了。】

【哦。】

【再说他的心都不在我这,留他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撮合他和廉嘉禾呢。】

【哦。】

【但他和廉嘉禾也未必真的两情相悦吧……】器灵想起齐何辜早上的态度。

【他自己说的啊,廉嘉禾知趣懂礼,比我强多了,你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夸谁?心不干净的男人我不要。】

【万一他是说来气你的呢?】

【有什么区别,脾气不好等于鸭子从良。身子不干净的男人我不要。】

【哦。】

珞矶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之前调侃廉嘉禾和齐何辜,它都是当做开玩笑,有种“不乖巧的男人要先给点教训才能收”的意思。谁知道凌韵真这么无情,美人榜第五说不要就不要了啊?现在直接都不把人放眼皮子底下看着,是真的懒得管他和别的女人怎么发展的意思了吧?

【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早早把他给吃干抹净了,这样他就会一心一意属于你了?】

凌韵:?小小年纪说什么鬼话,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凌韵绝对想不到,另一侧,她想象中情投意合的男女一声不吭闷头走了好远的路,就像是两个路上遇到搭伴行走的陌生人。

突然,齐何辜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遇到喜欢的人,是不是应该早早吃干抹净,这样她就会一心一意属于我了?”

“你这个思想很危险。”

廉嘉禾严肃地训斥道。

“尤其是你说的那个人如果是凌韵的话,第一她永远不会一心一意属于谁,第二她会把强迫她的人杀了。”

齐何辜低头走路,又变成了沉默的齐何辜。

廉嘉禾无所谓地移开目光。

一开始她是对剑君心生好感,可是见识过他对凌韵的恋爱脑,她立刻就下头了。

纵使他前半生平顺通达,道心坚韧,但一旦有了这样一个破绽,几乎等于有了一个很难迈过的坎。

在邪气纵横的弥西域曜泽洞,刚御气的弟子就已经填平了这道坎。可是对齐何辜来说,他修为太深厚,本该一开始便填上的沟壑已经如同这经年形成的雾谷一样,成为一道天堑,除非他有巨大的机缘,否则永远跨越不了了。

他现在是比她强,可是一个道途到了头的男人,她再无崇拜,只有怜悯。

廉嘉禾这么想着,却也没料到齐何辜那道坎来得这么快。

在日光远照不到的阴深谷底,廉嘉禾忽地无端感受到一股冷意,正觉得不对劲,抬头看向齐何辜,却发现他直勾勾盯着前方空气,面色泛着可疑的潮红,一向滴水不漏的防御此时舒张开,就像是面对最信任的人暴露出最柔软的弱点。

廉嘉禾一惊,当即便要捏碎玉佩,却眼睁睁看到一只手伸向她腰间,把她的玉佩拿走了。

再抬头,哪还有什么齐何辜?

面前只剩下一个芝兰玉树的男子,修长的手把玩着她的玉佩。

廉嘉禾沉郁地后退一步,而她多年未见的师兄对她笑得温润:

“师妹别来无恙啊。站在我的尸体上得来的大师姐宝座,可还坐得舒服?”

第45章

齐何辜只在午夜最难以启齿的梦中见过这样的凌韵。

不,这一次比之前所有的都要过火。

他此时身在定边城的那家构思奇巧的客栈,套房后院的灵浴池,而池中央,女孩背对着他,墨发如瀑,半遮掩着她如玉的脖颈。

她身上松松垮垮,穿着的正是……

他今日穿的里衣。

齐何辜低头看了看,他身上只剩下一条裤子。

齐何辜复又抬头,一错不错盯着那道背影。

他的袍子在她身上显得十分宽松,从肩头落下来,从发丝间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其实她身上的皮肤无一处不细腻,陪她试衣服那日,他点点滴滴拼凑起来,几乎能还原出一个完整的她。

他早就知道她有多么完美。

齐何辜痴痴望着,脚步像是自己有了意识,慢慢地往前。那个人若有所觉,水波轻漾,回过身来。

少女神色浅淡,如同不可亵渎的神明:

“齐师兄。”

……可她的称呼却是让他心头发热的亲昵。

不仅如此,她还站起身,迎向他。

男子的衣袍服帖地黏在肌肤上,勾勒出细嫩的曲线与颜色。她的腰带系得极松,那池乳白色的灵泉不知何时变成了透明的,两条纤细瓷白的长腿,透过水面,晃晃悠悠好像要勾他的魂魄。

齐何辜像被施了定身咒,眼睁睁看着她靠近,拉他入水,然后轻轻地将湿润、柔软、微凉的手,扶上他的腰间。

她疏淡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神情高贵无俦,让她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像是清寡的施舍一般,让人生不起秽念。

哪怕她此时,将身体贴向他,用如云的柔意包裹他,让他红着眼几乎愿为她生为她死,嗓音却依旧冷清遥远得如在天边。

“齐师兄,怎么还带着剑?”

齐何辜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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