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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无源那张俊逸无暇的脸默默看着她,虽是仰视,却竟然有种凌犀般的压迫感。

凌无源缓慢地开口:“所以,你才想让他们相信,我这张脸是人为,不是天生。”

“对。”

这么快就说通了,凌韵内心小人喜极而泣。

也是嘛,和凌无源在一块这么多年,她有没有用所谓天材地宝给他捏脸,他难道还会不知道吗?那些话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当事人。

“可是。”

凌韵心脏又悬起来——可是?

“可是你恋慕师祖,寻了一群替身,这部分不是假的。”

凌韵哑然。

到了现在,凌无源又不是傻子,她再否认就不礼貌了。

凌韵吞吞吐吐字斟句酌了一会,含混道:“说恋慕言重了,我对师尊只有敬重而已。只是……当年我为了笼络九洲四海各方势力,想要和各位强者拉近关系,才道出他们与师尊的相似之处。只是后来被人传着传着,就变了味。我们顺水推舟默认,是为了让邪道放松警惕。”

凌无源静静看着她,摆明了完全不买账。

那双透彻的眼睛似乎在说,你们之间就是那个味。

在这样神似凌犀的目光注视下,凌韵很快扛不住了,轻咳一声:“当然,也许后来他们对我的感情也处着处着……变了味。但我对他们……并不是那个意思。”

凌韵搜肠刮肚选择最微妙的词汇。

她不敢说谎,不敢说她从来没有找男人的心思,怕有朝一日被戳穿,再加一条欺君之罪。

但如今的说辞应当没有问题吧……她对他们确实不是那个意思……至少她不是主动的,她一直秉承着仙女的清冷高贵,都是他们诱惑她的!

如果珞矶在场一定要惊声连叫“渣女”。

但凌韵内心没有丝毫愧疚,也没有丝毫悔意,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圆不过去,毕竟凌无源这孩子随凌犀,智商高得吓人。

凌无源依旧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他其实觉得有些怪异。

她根本不必向他解释的。

或者就算解释,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仿佛……仿佛真的很担心他误会什么一样。

可是就算他误会又能怎样呢?就算她找替身,就算她喜欢虚华道尊,就算她在外面四处留情——这一切又何必对他交代?

他只是她的徒弟,他根本没有资格管她。

除非她在意他。

不是对徒弟的在意,而是……女人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在意自己的名声和情史,那样的在意。

这可能吗?

凌无源的眸子微微地暗了暗。

他忽然起身,上前一步,垂头望着凌韵。

少年还未发育完全,可个子早已比凌韵高了一头,这样的动作,几乎能够完全把她压制。

平时的凌韵不会被他压制,可是今天她心虚。

凌韵抬头与他对视。

这个距离有些暧昧。她眼前是清晰放大的淡色薄唇,往上是熟悉的俊挺鼻梁,还有面无表情时冷硬的眸子。虽然还未有凌犀的冷峻棱角,却已足够让人敬畏失魂。

她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冷冽味道。这还是她第一次注意到他身上的味道,细细想来,感觉和凌犀……有一些分别。大概少年和成年人,身上的味道总会有些许区别。

那双薄唇张开,语气冷肃:“可是师尊,今日把我和他们归在了一起。”

凌韵冷漠地掀了下眸子,内心已经悲伤逆流成河。

他生气了,他果然在责怪她,玷污了他清白的名节,可是她都解释了啊,当时那个情况,她没有别的选择!

凌韵强迫自己冷静地想了下,觉得凌无源可能不是不理解她的无奈,只是毕竟这事无辜受累的是他,所以他才不爽。

“这件事确实委屈你了。你希望我怎么做,可以补偿你?”

凌韵这个高度不太合适,加上距离有些近,她又有点紧张,一直盯着他的唇。

她看到,随着她这句话,那双唇蠕动了一下,抿了抿,无声地轻咽了一下。

然后它们轻轻张开,淡然道:“我是师尊的徒弟,至少也要和其他人一样的待遇。”

凌韵:哦……啊?

她不由抬眸和他对视,感觉自己大概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凌无源的眸色好似有些深沉,也或许只是背光的原因。他认真看着她,再度澄清:“师尊至少要像对其他人一样对我,我不愿被天下人看低和同情。”

看低什么?同情什么?像其他人一样怎么样?凌韵觉得自己愈发难以理解他说的话了。

她有些探究地钻研着凌无源的眼神,却蓦然发现,他的眼眸好像更放大了一点,她能在里面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仙女一样,清冷的,沉默的,用冰雕假面掩盖自己脑子里的一团浆糊。

真是很愚蠢的人设……

凌韵呆呆想着,看到自己的倒影朝自己扑面而来。

少年清冽的气息也扑面而来,悬停在她面前半寸的地方,低沉到几乎给人温柔的错觉:“他们做替身时都是怎么做的?是这样……”

一双柔软、冰凉、湿润的东西,伴着语音呢喃的蠕动,倏地覆盖住她的唇,短暂郑重地印了一下,然后撤离。

凌韵整个人宕机地看着凌无源,看他一本正经到有些无辜地望着她,语气矜持又尊敬:“是这样吗?我做的对吗?师尊?”

凌韵漠然睁着眼:……

【——珞矶,救命,凌犀好像被我养坏了!!!】

第77章

大逆不道。凌无源知道这是自己此刻行为的唯一定义。

但他估计是疯了。哪怕颠覆凌韵对他的认知,哪怕亲手打碎这些年来极力伪装的淡漠无害的面具——也一定要这样做。

或许是他潜意识知道,如果没能把握这个机会,他才会悔恨终生。

也或许他心底里从未想过要一辈子恪守在徒弟的位置……他承认,他早就想这样放肆了。

凌无源克制地抱着她,因自己大胆的行径而惊恐却喜悦着,刚才那一幕的全部感官此时都在他的识府里横冲直撞地盘旋回放,让他有点头昏脑涨。他不敢再亲第二下,她也不会再让他亲到,可他却带着种破罐子破摔又习惯性卑微的伪装,执拗而平静地强调着:“替身应当是这样的。”

凌韵从来不知道带徒弟这么心累。

从前听师姐说过,带徒弟就像是养孩子,一时欢喜一时忧愁,三天两头被孩子的狼心狗肺叛逆反抗给气死,自从养了徒弟头发都不如以前茂密。

可是凌无源大概是个异类,从婴儿时期就乖巧听话,安静时甚至可以让人当他不存在,所以凌韵还暗自庆幸运气好,不用体验养徒弟的心酸。

如今,凌韵觉得自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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