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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力气敌不过他的,狡辩也辩不过。

掌心忽得碰到了个烙铁,那铁块还是才从火里捞出来的,烫手得不行。

“它实在太凶了。”

没防备,心里话小声说了出来。

男人闻言失笑,抓着她的手渐渐用力,双眸深暗,哑声道:“放进去时不嫌它凶,怎么此刻又害怕起来了?”

乔姝月头摇得像只拨浪鼓,脸色鲜红欲滴。

她前世里从未与陛下在白日里胡闹过,晚上他们在榻上,屋里熄了灯,又有幔帐遮挡月光,光线很暗,她一次都没瞧见过。

就算有一回陛下坚持要燃着烛火,她也没敢睁眼看。

这还是她头一次直面其恐怖。

乔姝月垂着眼睛,只顾着躲避。

来回拉扯推诿,竟没察觉他何时也挤到了榻上来。

袍子撩开,将她的手不容置喙地盖上去。

而后抓着她滑动了起来。

他目光幽深,嗓音中带了股威慑味道,“让我来看看阿月的梦吧。”

乔姝月蓦地扭过头去,紧闭上双眼,渐渐地,感觉手都不再是自己的。

火热,强硬。

感觉掌心都要搓出火星似得。

掌心的湿被人擦净,手指一根一根也变得干爽。

乔姝月一脚把人踹下榻,被子蒙住了脑袋。

闭了会眼睛,听到有脚步声渐渐远离,片刻后,又折返回榻前。

乔姝月一动不动装死。

隔着被子,能感觉男人就站在她面前。

好奇心驱使她想要掀开被子一探究竟,可又害怕打开以后,他又缠着她胡来。

刚刚才有过一回,应该不会那么快吧?不行,万不可对他抱有侥幸心态。

乔姝月本分胆怯地龟缩在被子里,心中百爪挠心。

细细听去,能听到有细碎的声响。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被子上划过的声音。

这声音磨得人更心痒了,乔姝月打定主意,他若还拉着她再来,那她就真的要翻脸了!

一咬牙,将被子一把掀开。

“嗷!”

头皮一阵剧痛,乔姝月红着眼睛,捂着脑袋看过去。

谢昭凌保持着一个鬼祟的姿势,单膝跪在榻前,趴在榻沿,一手举着剪刀,另一手僵停在空中,看姿势似乎是想拿什么东西,可他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看面色,他似乎有些尴尬。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还是谢昭凌先回神,直起身,心疼地摸摸她脑袋,“抱歉。”

乔姝月委屈道:“你在作甚?!”

“我……”谢昭凌一边揉,一边叹了口气,“我想借你一样东西。”

乔姝月眨了下眼睛,忽然灵光一闪,“你刚刚偷偷拉我头发了?”

她躲在被子里,长发铺散开来,有一些遗留在被子外头。

刚刚听到的声音应该是头发被拽出去的声音。

谢昭凌有些难为情的“嗯”了一声。

“你不会是想……”

谢昭凌紧张地咽了咽嗓子。

乔姝月沉默了会,从他手里夺过剪刀,捋出一小绺长发,“咔嚓”一声,大方道:“给你。”

谢昭凌愣了愣,没接。

乔姝月二话不说,从他高束的马尾上也剪了一刀,她羞赧地飞快瞥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掌中两条头发,嘟囔道:“当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啊。”

谢昭凌垂下眼睛,将属于两个人的头发打了个结。

他微微弯起唇角,“我与娘子,永结同心。”

打过结的头发被谢昭凌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一个荷包里,乔姝月一眼就看出那个荷包是自己送给他的。

她也笑了,“这是你才到我家时,我深夜跑到你房里,强行塞给你的。”

提起那段时间,谢昭凌眉眼愈发温柔,“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好吧,这也算定情信物。

乔姝月无奈道:“起初你怎么都不肯用。”

“我没有扔了它,我只是将它放回到那堆物件的最顶上,风将它吹落,我……”

“我知道的,阿凌哥哥不用解释。”

谢昭凌趁她消气没防备,偷偷摸摸坐回榻上,将她慢慢搂紧怀里,见她不反抗,抿着唇笑了笑。

“其实我当时很怕你误会我。”

“为何?”乔姝月诧异道,“我以为你讨厌我。”

“我从未讨厌过你。”他摇摇头,“我只是自卑而已。”

害怕自己满身的血污弄脏了如月光般皎洁的小菩萨。

乔姝月忽然想起他之所以接受这个荷包,是在将里头的药草都扔掉的前提下。

好奇道:“你为何不喜欢我送你的安神香?”

“什么安神香?”

“就是荷包里原来放着的东西啊,一些安神药草,很珍贵的,就那么一点,我都给你了。”

谢昭凌有些惭愧,同她道歉:“原来你都看到了。”

“对呀,我偷偷躲在墙后,看你出来以为你要扔掉荷包,还难过来着,结果你只是将药草倒了出去。”

“我……阿月,这段回忆,有些难以启齿。”

见他为难,乔姝月便想算了。

谢昭凌却不打算再瞒她任何事。

他鼓起勇气,“幼时养母也给我做过一个荷包,里头放着一些药草,她骗我说是好的,其实都……”

乔姝月忽然反身将他抱住,与他交颈相拥。

“我们刚遇到时,你身上的那些旧伤,都是他们弄得?”

谢昭凌回忆道:“有一些吧。”

大多数都是他自己制造的,只是为了在药草的作用下保持绝对的冷静与清醒。

“她在荷包里放过迷药,会让我渐渐失去对身体的感知。”

变得麻木以后,好任他们取血。

不过后面这句就没必要同她讲了,她会难过会害怕。

可他不说,乔姝月那么聪明,哪会想不到?

她轻喃道:“失去感知,便任他们为所欲为,肆意糟践你了。”

谢昭凌偏头吻上她侧脸,用力抱住她,安抚道:“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乔姝月亦紧紧回抱住他,将眼泪默默用袖子擦去。

关于谢昭凌幼时的经历,乔姝月一直都只一知半解。

前世陛下避讳谈及这些,为了维护他高大英明的形象,他不愿透露任何会令他看起来不够威武强大的过往。

今生的谢昭凌却不同。

他落魄的样子她见过,狼狈的时候她也就在身边,他自一开始就不是高高在上的,所以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今生的他避而不谈,只因为怕她难过而已。

到了晚上,两个人难得没有厮缠,而是安静地相拥睡去。

谢昭凌第二次做了所谓的“预知梦”。

梦里的他穿着与现在一样的玄色龙袍,将人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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