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9


子生下来,也方便封位。”

他们之间到现在都没有过一场真正的昏礼。

之前那些宫妃进宫时,战事也吃紧,他自然没那闲工夫去和她们办昏礼。

只是这一次,待一切都办妥了,他倒是很想操办一场,

听了这话,白茸低垂的睫毛一颤,

她一直低着眼,甚至都没有看他,也没有任何喜色。

沈长离也没料想她是这样的反应,漂亮的眉已经拧起。

良久,他语气已经恢复了冷淡:“此事,等他生下来了再说。”

他心情不好,但是又说不出什么不好,方才难得的好心情已经消退了大半,颇为不悦地看着怀中女人。

“你换了熏香么?闻着和之前不一样。”白茸坐了一会儿,身子微僵,主动靠进了他怀里。

“在外行军,不方便。”他说。

他显然被她这个细微动作取悦到了。

他从前一直用迦南香,纯粹是因为习惯。他小时,青姬在宫中燃的一直是这香。后来,他去了青岚宗,因为不喜欢降真香的味道,这习惯便一直维持了下去。

只是,虽然暂时不用了。用久了,这香已经沾上了骨肉,很难去除。

“你喜欢迦南味道?”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

喜欢,他也可以继续用。

白茸睫毛一颤,不等她说什么。他迅速挑起了她下颌。

她要说的话很快被他吞没在唇齿中。

沈长离比以前的沈桓玉更加强势直接。

白茸脖颈绷直。

他修长的手指熟稔解开了她的衣物,扔到了地上,随即把她打横抱起,朝着卧榻方向走去。

他需求一贯很大。自从白茸怀孕后,又常在外行军,他已经忍耐太久了。

如今孩子月份大了,稳定了,大夫说,恰当的温存没有问题。

白茸闭着眼,浓郁的长睫像是蝴蝶翅膀一般微微翕动,整个人都浸了一层薄汗,混杂着她发上身上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淡香,更让他痴迷。她无力地靠在他怀中,孕后,因为保养得宜,白茸比以前丰润了不少,看起来像是一个饱满的桃。

他细碎的吻落在她后腰。

忽然,却顿住了。

女人腰肢纤细,肌肤莹白,而那一截白皙的后腰上,却烙着一个极为刺眼的印记。

沈长离瞳孔蓦地收缩了一瞬。

白茸微微喘息着,她已经回神了片刻,察觉到了不对,急忙想用手去遮掩,却没遮掩住,双手都被他压在那一双大手中。

那印记是淡淡的金碧色,精细繁复,陷入在她雪白的皮肉中,像是一幅美丽的画。

她感受到身后男人山雨欲来般压抑的情绪。

“谁做的?”他一字一顿。

她唇哆嗦着,一言不发,慌忙想拿锦被裹住自己身体。

“不说是吧?想袒护奸夫?”他冷笑,“莫非,是和阴山九郁在卧榻上玩的小趣味?身上还有哪里有?”

“他还有族人在妖界,孤可以把他们一个个都杀尽。”

“是,奴婢以前……在王寿府上做奴的时候,被烙的,他们说,奴隶都要有这个。”那一段日子,是她最为不堪的回忆,如今,被他强逼着说了出来,不啻于重新揭开这血淋淋的创口。

男人动作顿住了。

方才,因为厌恶,他没仔细打量,便在心中不屑断定,定是她不检点,曾和阴山九郁玩的把戏。

待他仔细一看。她后腰印记的纹样,竟赫然是王府的家徽。

那竟是一个奴印。

她胸口还在不住上下起伏,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窗外电闪雷鸣。

她又开始有些迷乱了,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又不知要如何伤害她了。

她面容完全是一种丝毫不见血色的白,即使躺在罗被之中,整个人依旧是蜷缩着,都在发颤,她腹部已经高高隆起,看着却极为瑟缩可怜,极端没有安全感。

沈长离一言未发。

他陡然从卧榻上起身,披了外裳,拿起了放在榻边小几上的佩剑。

屋门大敞,过道上冰凉的晚风夹着夜雨,从外头扑面而来。

白茸喉咙发涩,也慌忙下了卧榻,追着他去了:“沈长离,你要去做什么?”

“去王府。”他声音又冷又涩。

“我求求你,你放过他们吧。”她扶着自己的腰,踉踉跄跄追着他去了过道。

“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按照规定办事。”

她真的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缘故再让任何人流血。

沈长离顿住了脚步。

夜半时分,窗外狂风骤雨,一道雪白的闪电划过夜空,正好映亮了男人极端阴沉的面容。

宫中灯一点点亮了,提着灯的宫娥急匆匆跑了过来,红叶和春如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带她回宫,照看好她。”

白茸不住喘息,看着男人拎着剑的背影化作流光,消失在雨中。

这一晚,沈长离没有回汀兰宫。红叶和春如被叫来,陪了她后半宿,好容易才重新哄了她入睡。

年后,红叶给她传来了消息。

碧翠判决下来了,却不是贪污,而是谋逆之罪,被判处了极刑,身首分离,死无全尸,尸身上被刻上了妖王都能收集来百家奴印,尸身被游街。

王寿则因为贪污军饷,被抄家,被举家发配北海戍边,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据说,碧翠死于他手,被沈长离亲手割断了喉管,睁着眼硬生生捱了三日,死状极为痛苦。

钟鸣鼎食,正值巅峰的王家,一夜之间,就这样败了。

白茸原本正在调香,听闻碧翠死状时,忽然喉口泛酸,忍不住吐了个稀里哗啦。

这段时日,沈长离再没来过汀兰宫。

或许,是那一晚被她身上的奴印恶心到了,没了兴致。毕竟,她对他也就这点唯一的意义了。

她手指静静停在腹部,鼻尖嗅到那一缕香,闭上了眼。

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孩子。

汀兰宫却来过几波御医,给她用各种药草净身,清洗腰间奴印。

只是都毫无用处。

奴印是永久的,象征身份,无法洗去,无法覆盖。

年后,很快便又到了上元节。

沈长离不在,偌大一个宫中,满是年轻女子,都压抑不住玩兴,白茸坐在宫中,从窗棂中望出去,能看到宫中挂了不少五光十色的灯。

白茸看到不远处,一处院落中高高挂起一个雪兔模样的灯,晶莹剔透。

不知为何,她远远看着,忽然就想起了多年前,上元节,在青州,楚挽璃拿走的那一盏她喜欢的雪兔灯。

“那个方向,应是清妃宫中。”春如忙说。

“清圆?”白茸问。

是那一日,白茸在湖心亭遇到的三个妃子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