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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殿下已经到了章柳宫,随时可以传召。”温泉池边,一个侍卫恭敬说。

“殿下?”她下意识,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他有孩子了?

沈长离一直在看着她柔软的唇,舌尖已经缠上来。

干涸多年的土地,久旱逢甘霖。

他坚实的手臂横上了她纤细的腰。

他垂着眼,睫毛深浓:“嗯,我的儿子,不太听话。”

这是第一次,他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也试着让她得到快乐。

这世上如何会有这样恶心的男人。

只是想象一下,曾经的他是如在她面前与背后,和那些不同的女人亲密。

她只想一剑杀了他,随后再拼命清洁自己身上所有被他碰过的地方。

她对上其他风流浪子,只会觉得平心气静,却不知自己为何唯独对他如此恶心且不适。

或许,是因为他那一张与沈桓玉一模一样的皮囊。

他就是沈长离,沈桓玉才是幻影。

“你想要俘虏?”男人声音染上了几分喑哑,“可以给你。”

话音刚落,唇齿之间,已经骤然升起一股浓烈血腥味。

“走开。”随着清脆一声,白茸袖内莲花彻底爆发出光芒。

她左手,依旧还维持着高高举起,扇下那巴掌的动作。

第79章

那一耳光很是结实,甚至带上了白茸的灵力。

白茸显然也没有想到,沈长离会不躲开,甚至没有用剑气护体。以他的身手,他若是成心想躲,她打这一巴掌完全没有机会。

男人俊秀的面容上,缓缓浮现出了一道红印,他浓郁的睫毛翕动了一下,似乎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沈长离出生就在万人之上,性情一直高傲绝伦,又对自尊看的极重,这一生,便是最失意落魄的时候,也没有人敢这样打过他的脸。

他面容上浮现了五道浅浅的指痕,面容甚至被她用力扇得微微倾斜。

白茸胸口缓缓起伏了一瞬,缓缓抽回了手。

她迅速掐了一个避水诀,想从这个温泉池中爬出来。

却不料,没走掉,她的手腕被从身后捉住了。

男人手掌冰凉修长,很大,完完全全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一晚,是不是你……”他忽然说。

竟然没有被女人扇巴掌之后的恼羞成怒,或是情绪骤然爆发。

反而弥漫起来一种她完全看不懂的神情。

像是被彻底打醒,打变了一个人。

白茸脖颈上汗毛倒竖,她不知道沈长离忽然在说什么,又开始在发什么疯了,这种警惕是在那一段暗无天光的日子后,她再被一个男人从接近的,下意识的抵触抗拒厌恶的反应。

沈长离或许又要故技重施,用从前的那些办法来对付她。

男人瞳孔已经开始有些变化了,那种像是被某种大型猛兽从背后摄住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面容上还残余着淡淡的指痕,唇也被她咬破了,沾了血迹,那一张清俊的面容,此时竟然显得十分妖冶,他确实比以前清瘦了许多,墨发白衣,瞧着竟然有几分从前从未在他见过的漂亮可怜。

从前,她印象中的沈长离,一直是傲慢且强硬的,从来不会在任何人,尤其是她面前,做出任何示弱退让的行为。

两人实在离得太近。

他平日颜色浅淡的瞳孔颜色已经开始变深。

白衣袖下,他的小臂上冒出了淡淡的银的鳞片,池中,有一道银色的龙影在水下一闪而过。

方才她进来的时候,他甚至还是龙身。

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主动,不避讳地,在她面前露出原身模样。

一直埋藏在他心底深处的那一桩疑问,实在是忍不住了。

沈长离一直在看着她的眼睛,他喘息也比从前急促。

“你还记得吗……那一晚,在漆灵山中陪着我的人,是不是你?”他从背后缓缓靠近,嗓音喑哑。

是她,而不是楚挽璃,之她之后只是因故离开了他,被楚挽璃钻了空子而已。

那双眼沉沉看着她,期待着她的回答。

他手腕上的银鳞触感冰冷,贴在她的肌肤上,已经迅速让她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那是被非人类,或者说是,被一直可怕,有攻击性的兽接近时的本能反应。

白茸察觉他状态不太正常。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说。

她原本确实早早忘了,沈长离说漆灵山,又见到他如此姿态,方才勾起了一点她极为久远的回忆,那时候,确实,为了答谢他的鳞片,她在漆灵山顺手照顾过一条受伤的银龙,甚至还用掉了李疏月给她的半瓶绿玉膏。

因为常年在灵玉宫和花草打交道,她身上依旧有一点似花非花,似麝非麝的淡香,和从前白茸身上香味有变化,但是他依旧……很是喜欢,甚至可以说是着迷。

白茸也不意外沈长离会问起这件事情。

生产前,她在若化处确认了沈长离原身是龙,想起那一晚在漆灵山中,以及那一片沈长离叫她捡起来的,一直带着不能离身的鳞片。

便也能隐约猜测到了,她曾在漆灵山救过的那一条龙的真实身份。

只是那个时候,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已经不关心那一条龙到底是不是他了,甚至完全没有对沈长离提起过这件事情。

昨日种种,已如昨日死。

握着她手腕的手似乎松开了几分力道。

漆灵山高山洞窟的那几夜,这么多年,被他一直深深埋藏在心底,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那几日,是他第一次允许,自己用这样弱小的模样与别人相处。

若是那个雷雨夜后的清晨,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她。

让他知道,那一天晚上,不介意他的龙身,细心照料他的人是白茸。

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我那时因为修炼反噬,身上受了重伤,五感闭塞,什么都感知不到。”他浅色的瞳孔凝着她,几乎是在一字一顿,艰难地吐露出这些从未说过的话,“有人拿着我的护心进了洞窟,在洞窟中照料了我五日,一直到我恢复。”

其实那时其实他压根不该把自己的护心给她。

时机不对,他那时身负骨毒,大仇未报,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承诺的资格。

他和她那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日的事情他断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不杀她,那就只可能让她当他未来的伴侣。

想要把自己的护心鳞给她,用自己的气息占满她,是他求偶期无法克制的本能。

白茸神情一直很平静,始终像是在听旁人的故事。

白茸说:“听说龙类有两片护心,陛下的两片,岂不是可以正好,一片给妻,一片给妾?不过,只是区区两片,对于陛下,应是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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