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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无关,他们三是一家。

沈青溯对自己的小家庭很有认同感和维护感。

虽然年龄尚小,但是,对一切想破坏他们家庭的人,他都有一种天然的攻击性和排斥感。

……

又过了几日。

清霄过来见他:“华渚已经预备好了进军,之后是否还按原定计划进行?”

沈长离没抬眼:“为何不?”

清霄说:“你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荒唐。”

沈长离没做声。

清霄沉默了许久:“那个女人,待到时你攻上了九重霄,你要是还喜欢,可以将她放在宫中做个侧妃。”

给他寄了那样的信,以他对沈长离的了解,之后不反目成仇就是好的了。

他不知道,他还能包容这女人到何种地步。

“下月,我会亲自去一趟九重霄。”沈长离说。

清霄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什么意思?”

他说:“我找巫彭寻了铸血丹。”

魔身无法入九重霄,他只能用这种办法上去九重霄去找她。

“沈桓玉,你疯了是吧?”清霄勃然大怒。

他身怀魔血,压根无法进入九重霄,可这铸血丹是何物?会把他修为压制到筑基期甚至更低,而且因为铸血的缘故,身躯会剧痛,光是行动都困难,别说还是去九重霄。

两军在交战,他自废修为深入敌方腹地,是嫌命长了还是嫌命多了?

沈长离说:“我自有计较,你不用必多言。”

灼霜已经不知不觉出现在了他背后,将破口大骂的清霄拉扯出了殿内。

他安静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计划。

他要带着沈青溯去寻她。

这也是她的孩子,到了需要娘的时候。

沈青溯也不愿意接受其他女人当他娘亲。

他静静地想,当年,他一直为之不耻,看到天阙在甘木神女面前那般卑微。

如今,竟然有了几分理解。

他浅色的瞳孔很静,很冷,丝毫不像是神志不清的人。

那一张信笺藏在他袖内,男人苍白的手指,摩挲着其上还带着他自己血迹的娟秀字迹。

这些日子,他不记得,自己反复阅读了这一封信笺多少次。

她说的没错,每一句都是在说他。

只是,他不会再去另寻良配。

曾经的诺言,他会践守。

若是白茸想报复他,喜欢看他受辱,那也可以,他甚至可以找人,侮辱他给她看。

她恨他,想报复他,也可以。

她可以亲自把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都一桩桩在他身上原样报复回来。

他愿意受着。

白茸是想在他身上刺印,想让他被囚禁,抑或是还是想看他被人折辱。或者,就喜欢看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肆意和其他女人欢好的样子?

就像她在信中辱骂他的那样。

他都可以做到。

想到这里。他已经又开始抑制不住的咳嗽,甚至咳到背脊微弯的地步,乌发垂落,肌肤依旧是苍白的,清俊的面容却蔓上了一丝病态的红。

*

这一日清晨,白茸受到了一张云鹤递来的青书,没有署名。

她皱眉,不明白是谁会寄来的,心下却已经有了一分不祥的预感。

她那日给那个疯子寄去了那样羞辱的信,以他那样强的自尊,定然会勃然大怒。

信笺很是简洁,没有任何纹样,信件主人不用熏香,闻不到任何味道。

她将信封倒了一倒,没有信,信封内落出来的,竟然是一片美丽的银色龙鳞。

她没多看,随手扔了这鳞。

不料,夜晚,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阴沉,湿润,多雨的洞窟中。

被一条美丽的银龙死死缠绕住。

他潮湿巨大的身躯缠绕着她,暗金色的瞳孔摄住了她。

他对她没有攻击性,身躯却依旧在不断收紧,这是一条成熟的公龙,满身的鳞片已经都张开了,她被紧紧勒住,肌肤刺痛,呼吸越发困难。

“马上就要再见面了。”龙在她耳边说,却是年轻男子清润低沉的声音,极为耳熟。

白茸从睡梦中挣醒时,胸口还在不住起伏,喘息不止。

第81章

醒来之后,白茸只觉自己依旧被困在梦境中,手抚胸口,喘息了好一会儿方才停歇。

梦中出现的那一条龙,和她昔年在漆灵山见到的一模一样。

自从她收到了那诡异的龙鳞后,便开始一直做这梦。

九重霄有清气护体,灵玉宫外头也有阵法,她不明白,沈长离是用了什么办法,可以入她的梦境。

甚至如此频繁。

龙身上有一股奇异的幽香,银白的水波一样的鳞片,触起来竟是微热的。

他似乎也看不到她的样子,只是还是凭借本能,将她死死缠绕起来。

自从那一夜开始之后了,几乎每一晚,她都会陷入梦境,而且几乎都是相同的怪梦。

梦中没有出现过任何其他景致。每一次都是在那个山洞,最开始的时候她只觉得隐隐约约眼熟,但是久了之后,观察山洞的地貌地形,看到外头葳蕤的藤萝,她反应过来,这个山洞,便是几百年前,青岚宗漆灵山山顶洞窟。

和那时的情况,竟然毫无二致。

这一条龙,她静静打量过他头顶峥嵘的龙角和庞大矫健的身躯。

和记忆中严丝缝合对应上了,便是同一条。

外头下着仿佛没有止境的淅沥小雨,雨水落在小石潭中。

洞窟中极为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她被困在这梦境中,无法挣脱,无处可去。

当年,漆灵山意外封山,她被楚挽璃父亲叫走,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漆灵山那条受伤的龙。

白茸记忆力很好,如今,将她当年知道的事情串联起来,真相便呼之欲出了。

如何会有这般巧合,她随手便在山溪中就能随手捡到龙鳞。

如今想想便都明白了。

怪不得,沈长离会说,叫她一直随身带着。

她只觉得漠然无所动,甚至觉得有几分好笑。

那时沈长离便爱她吗?

她唇牵了牵。

若是真的?他便是如此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还是说,作为一个没有心的烂人,这已经是他可以给出的最大程度的爱了?

时日长了,她观察到,他的五感,似乎是时有时无的,大部分时间都感应不到,但是偶尔也会解开。

这一晚,见他似乎终于可以听到。她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和他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你和那时几乎还是一样。”

没有信中的剑拔弩张和讥诮嘲讽,只是平和的语气。

上次见面时,他一直在逼问,白茸只是不回答。

这一次,她却这般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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