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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若是喜欢,便给他用作佩剑吧。”
她对镜山赤音竟然丝毫没有排斥。甚至表现的比待他还要热络几分。
镜山赤音脸色很奇怪。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白茸,她对她这样的态度更是奇怪。
因为现在是仙体,她可以感受到。白茸修为涨了许多,甚至让她有几分摸不透深浅的意思,如今,真要动起手来,她不一定是白茸的对手……不可能再像以前在凡间那般单方面的羞辱。
况且,若是被沈青溯和沈长离知道了……她只能强行忍住厌恶,勉强朝她一笑。
撞上沈长离视线后,镜山赤音很自觉告辞:“那臣先告退了。”
沈长离颔首:“你去。”
他想与白茸一起用膳。
眼下风雪小了,雪色正佳,正是赏雪的好时候,在雪亭中赏雪用膳,也不失为一种趣味。
他视线停留在她娇美的面容上,白茸却没有看他。
她朝着镜山赤音走了几步:“今日,我正巧还未用午膳,镜山姑娘若是也没有用,是否要一起?”
沈长离面容沉了下去,只是,白茸丝毫不退却,只当没看到他的表情。
镜山赤音勉强露了个笑,她心高气傲,在自己地盘上,定不可能退却。
一顿午膳味同嚼蜡,沈长离压根没动筷子,只喝了两盏梅花酿。那双狭长上扬的眼,毫不遮掩地,盯着她。
白茸宛如视而不见。
她换了筷子,亲自给赤音布菜:“这一道糖酥味道不错。”
两人挨得很近。
赤音唇动了动,一道单独传音落入白茸耳中:“从前我毁了你的脸,你若是还记恨,尽管报复我。不要对陛下和小殿下做什么。”
白茸只是静静看着她,她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她指的是在狐山的时候,她几乎毁了她半张脸。她倏尔又笑了:“若是真毁了,倒是也不错。”
她很想知道,面对面目狼藉的她,沈长离是否还会有兴致。
是否就可以还她自由了。
“我也不想报复任何人。”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一顿漫长的午膳终于用完了。
镜山赤音告退了。
沈长离屏退了四周侍卫,她净手漱口后,慢条斯理压好裙子,起身要走,全程对他视若无物。
她纤细的手腕被那一只修长的大手扣住:“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将一缕不听话的黑发掖到耳后,平心气静说:“给你们创造一些相处机会。”
“陛下这般寡言傲慢,是没法讨女人喜欢的。”
沈长离狭长的眼看向她,他凌厉而薄的眼皮垂下时,与平日模样更像,他沉默看着她。
他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来弥补方才。”
方才是他不对。
白茸垂了眼,似笑非笑说:“陛下怎么会有错的时候呢?”
察觉到握着手腕的大手力道显然加重,她微微一抿嫣红的唇:“那我若是说,要你杀了她,你舍得吗?”
大殿内似乎都沉寂了下来。
“不愿意杀?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她要甩开他的手。
却没成功。
他凑近了些,朱红冰凉的柱子烙疼了她背脊。
她抬眸便能看到男人浓长的眼睫和乌润的眼。
沈长离的声音响起:“需要一些时间。”
“什么时间?”
他低声解释:“需要待我处理好镜山内务。”
镜山赤音,早早便已经在他预备要杀的名单上了。只是,现在正在双方交战的特殊时候,镜山赤音身份特殊,若是要杀她,定然会带来镜山动乱,需要筹谋。沈青溯如今年幼力弱,他需要提前给他清除这些障碍,把事情都料理好,方才可以放心离去。
因为镜山赤音的身份才不杀她?
白茸唇僵硬弯起:“你与她的情分就这样的浅薄?”
她只觉得背脊发寒。
不过,以他这般凉薄寡情的性格,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我不要之后,我就要现在,立刻,明天。”她笑着说。
他乌润的眼沉沉看着她,眼底似笼回了那一晚的大雾:“白茸,你到底想如何?”
“不杀也可以。”她说,“那陛下便明媒正娶她,与她完婚,让她陪着你吧。”
冬雪又开始轻柔飞旋,越下越大,方才那一点忽然而知的晴天消失了。晴天总是少的,冬日里这样的风雪,隐晦连绵的雨天才是常态。
沈长离说:“你在怨我。”
“白茸,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我们才可以回到以前?”
看来他是真的醉了。会觉得自己错了,会用这样的低姿态来恳求。
白茸摇头。
她说:“溯溯若是有个弟弟妹妹,在宫中也不会再那么寂寞,你的压力也不会这么大。”
这段时间,白茸闲着无聊的时候,听石榴说了不少关于沈长离的事情。也约莫知道了一些,沈长离家族的事情,他的家族很古老,和天阙约莫是一样的品种,如今传承传到他的时候,族人都已经陨落了,那么作为最后一个族人,开枝散叶,多多生几条小龙,也是应该的。她还知道,镜山家族确实一直想要把镜山赤音嫁给他,生一个有龙鸾血统的后裔,赤音自己也愿意,那么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确实不像撒气的模样,瞳孔明澈,唇嫣红嫣红的,吐气如兰。
以两人现在这样的姿势,他几乎把她扣在了自己怀里。
沈长离低了眼,那一点酒意似乎发酵开了,让他素来清醒的脑子也发起了昏沉,男人眼底浮现了一点淡淡的笑意,声音也随着变了,低低的,有一点醉酒的哑:“努努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若是想给溯溯添一个弟弟妹妹,现在也不迟,他从前倒是没想过要再要一个孩子。
他倒是很早就知道白茸喜欢小孩。
这样日日不见面,不让他近身半分,他也没有努力的地方。
她笑:“既是如此,你为何不答应娶镜山赤音。”
只听到外头风雪呼啸渐盛的声音。
“陛下谁都可以,镜山赤音既喜欢你,家室地位又都合适,为何不成人之美?”她说。
方才那一点笑意,像是冰一样,在他瞳孔深处凝结,又飞快碎裂。
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凝着她的眼,“白茸,你在开玩笑?”
会有女人,愿意见到自己夫君娶其他女人?与其他女人孕育孩子?
白茸不做声,只是淡淡看向远方。
风雪呼啸。
他瞳孔浮现了那一道淡淡的血红,一字一顿:“你若是想,我确实可以。”
他唇一扬,也笑:“只是,若是她怀孕了,该怎么办?我与她睡一两次,她或许就怀孕了,她背后有镜山鸾鸟家,生了名正言顺的孩子,溯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