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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帮助。祝未来平安喜乐。”

白茸视野忍不住模糊。

这一晚,她将莲花放在了自己卧榻边,入眠相当之快。

果然,入夜之后,她的梦境中,陡然笼入一团黑影。

“你出来吧。我并不愿意与你争斗。”白茸轻轻说。

从最开始便不愿。

“你撒谎。”那黑影露出了面容,面目扭曲。

白茸说:“你很有天赋,也一直很努力,可是,为什么,要走上这样的路?”

“你是在可怜我是吗?”

楚挽璃面容扭曲。

白茸没再与她多说。

九郁在她身上留了蛊虫,她一直都知道,但是没有想过,这蛊虫主人,竟然会是楚挽璃。

师父给了她渡厄炎,或许,也就是在冥冥中保护她,叫她处理完这件事情。

“为何会没用?”

楚挽璃试图催动蛊虫,想来控制白茸,可惜毫无效果,被反噬之后,吐出了一一大口鲜血。

她迷惑了。

按照天道设置的剧本。

她原本可以通过蛊虫进入白茸身体,随后夺舍她。

可是,一切似乎都变了了,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掌心燃起了一道金色的纯洁火焰。

白茸原本属木,很畏惧火,但是在这火焰的庇佑下,她丝毫不觉得畏惧。

火焰升起,越烧越烈。

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其中,那一点点剩下的,黑色蛊虫,都无处遁形,在这火焰中被燃烧殆尽。

“你怎么会有渡厄炎?”

“凭什么?”认出白茸身上的火焰之后,她目眦欲裂。

楚飞光原本是她的机缘,他的渡厄炎,原本也是该留给她的,只是,一切都没了。

“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你抢什么。”

她其实也不是不争抢不抢,只是,在她心里,一份感情,一个男人,从需要她去争抢开始,一切便都结束了。

白茸说:“以后,不要再用这种办法害人了。”

“为什么?”楚挽璃说,“你为什么不恨我?”

白茸摇头。

她其实很少恨别人,大部分人,其实都不会留在她心中多久。甚至,若不是还要要完成的事情,楚挽璃要夺舍她的身体,她也可以不在意。

“你其实,还爱他吧。”她忽然说。

楚挽璃目眦欲裂:“你在找我炫耀?”

白茸摇头。这些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只要爱,才会附带这样浓烈的恨,真不在意了,眼里也不会有这人了。

移魂大法极为耗费体能。

楚挽璃受到了严重的反伤,她吐了一口血,被那烈焰灼伤。

“白茸,你最好不要得意太久,我有个秘密一直想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如愿以偿……”

她声音忽然开始变得扭曲,撕裂……那二字没有说出口。

她梦境之中,楚挽璃的身体,忽然开始了骇人的融化。融化成了一滩脓水。

楚挽璃消失之后,不知是否还是受了她灵力的影响,她又做了一个梦。

白茸已经早早习惯了纷繁的梦境。

灵力大涨后,她经常开始做一些模糊、碎片化的灵梦——神女从前有卜算的灵能,她的灵梦,和现实隐约对上的概率越来愈大。

这一晚的后半段,她梦到了新的一幕。

圆月,悄寂无声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活物。血海尸山之上,坐着一个银袍男人,他半身是人,松松披着衣物,露出大片结实的肌理。另外半身,却是一条巨大冰冷的银色龙尾,男人没有一丝杂质的银发垂到了腰,瞳孔是冰冷暗沉的金,他朝她一笑。听不到声音。

白茸却看明白了他的口型,他说:我回来了。

白茸惊醒。

天正好亮了。

她面颊贴着莲花,将剑也收归剑鞘,心还在不住地扑通扑通直跳。

池子被搅乱后,每个人都无法独善其身,更莫说处于风暴正中的人。

她只能走完自己的路。

白茸坐在夕阳中,心里发沉,未来的道路,似乎都因为这个扭曲可怖的梦境而罩上了一层不详的轻烟。

她擦拭着剑,一遍一遍,直到黄昏,到沈樾来接她的时候了。

第89章

白茸提前用玉佩联络了沈樾。

好在沈樾也还没有离开青州,两人见面之后,很快便启程,一起去寻沈樾的师父。

沈樾师门叫作问剑宗,是这些年新发展起来的一个宗门。青岚宗消失后——三大仙门原本便是利益交互,势力盘根错节,另外两府也受到了青岚宗波及,实力消退很快。此消彼长,这几年世道乱起来后,新的宗门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

问剑宗便是其中的翘楚。

一路上白茸听沈樾说了不少师门的事情,听起来大抵还是个和谐友爱的宗门。

她现在回忆起来,对曾在青岚宗的岁月感情依旧复杂。

只是,往事如烟,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两人星夜兼程,只花了五天,便到了北宸地界。

问剑宗竟在北宸地界,离上京不远。就藏在北宸山脉的一处洞府里。

沈樾解释,是因为龙脉关系,北宸是如今灵气最为充足的地带。宗门设置在此处,更有利于小弟子修行,只是如今灵气衰竭,且九重霄战乱,自断了飞升通道,因此,极少再有修士能从凡间飞升而上了。

“有记载的最后一个飞升的修士,已经是几百年前了。”说到这,沈樾顿住了话头。

他没说出这个名字,但是白茸知道。

指的应是沈长离。

沈樾轻微叹息了一声:“其实,若是可以让我遇到他,我还是很想与他切磋切磋剑术。”

传闻中,那最后一位飞升的剑修,是个剑术天才,剑法博取百家之长,早在十几岁时就在九州剑比中打败了一众成名高手。不算他之后做出的那些欺师灭祖、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是很想与他切磋比较的。

只是,他也不懂,那样的少年天才,前途光明坦荡的剑仙,为何会做出自愿堕入魔道的疯狂事情来。血债是需要血还的,从他选择沉下青岚宗开始,等于就是选择了一条不可逆转的堕魔之道。

仔细一想,白茸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长离拿剑了。

魔修与剑修的修行法门自然不一样。

她想到,在花楼中,见到的那个放荡颓唐的男人。与几百年前,青岚宗的沈长离,青州冷漠傲慢负雪剑仙。

竟然是同一人。

短短几百年,改变竟然可以如此之大?

白茸也几分恍然。

他是如何,一步步,将自己作践到这一步的?

到现在,她已经无所谓爱恨了。

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唏嘘。

他一直过得也不怎么快乐。她看得出来。

白茸说:“你若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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