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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也太大了!那月氏……”呼延脱的脸色变幻莫测,忍不住惊叫。

“月氏也一样。”李世民淡淡道,“它最好乖一点,老老实实把那几个地方吐出来,否则的话,就跟今天的龙城一样。”

“可你们离得那么远,怎么可能把手伸得这么长呢?”呼延脱不敢相信。

“大秦统一天下之前,六国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呢?”李世民轻描淡写道,“草原这么大,总会有人放牧的。大秦的人口是填不满草原的,我知道。但,决定哪些人能活下来,能安安稳稳地在草原放牧,这个权力在我们大秦。你明白吗?”

“你们也太霸道了!我们胡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跑马喂羊,逐水而居,繁衍生息……凭什么现在还要看你们大秦脸色才能过活?”呼延脱忍无可忍地质问。

“凭什么?”李世民轻笑,“凭我能把你们赶尽杀绝,全部赶出漠南。”

“首领应该觉得高兴才是。”郦食其老神在在,“我们陛下如此仁慈慷慨,愿意助呼延氏一臂之力,帮你们度过生死难关,还愿意手下留情,接受呼延氏的投诚,让你们继续生存在家乡。——这么宽厚的君主,可是很少见的。首领应当庆幸,而不是愤怒,因为,若是换了一位更狠辣的帝王,可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宽厚?仁慈?慷慨?”呼延脱气得浑身发抖。

“自然。”郦食其干脆利落道,“若非陛下仁慈,方才一战,首领你焉有命在?”

呼延脱脸色巨变,不可置信地瞪着李世民。

“你、你是……”

第77章 单于冒顿vs项羽

与此同时,草原的其他人在做什么呢?

阴山,匈奴王庭。

这是个特殊时期,冒顿即便是在自己王帐中,也全副武装,随时准备战斗,丝毫不松懈。

“急报!”

“进来。”

“大单于,不好了,我们派去东胡的兵马全军覆没了,只逃出两个人回来报信。”

“什么?”冒顿一惊,“把人带过来问问怎么回事。”

两个死里逃生的幸存者满身狼狈,灰头土脸、语无伦次地汇报起前因后果来。

“我们按大单于的命令,追击呼衍,将至赤峰的时候,突然杀出两支很厉害的骑兵来,左右包抄,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为首的尤其凶悍,骑着一匹通体黑色、鬃毛一缕白的马,力大无比,巨弓铁戟,无人能是他一合之敌。他的铁戟竟然直接刺穿了千长的皮甲,把他挑了起来,抡飞出去……”

幸存者的哆哆嗦嗦,颠三倒四,伴随着他们还残留着惊惧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敌人有多残暴。

“千长被杀,其他人呢?”冒顿沉声问,“他一人再勇猛,难道不能齐心协力围剿吗?”

“他们人太多了,全都是骑兵,弓马娴熟,我们并不占什么优势。反而因为千长被杀,大家都有点慌,没想到敌人那么快那么凶悍……”侥幸活下来的人羞愧难当,支支吾吾。

“所以你们就自乱阵脚了?”冒顿压抑着恼火,接着问,“对方有多少人?”

“可能是几千,也可能是上万……”

“你们连对方多少人都没看清?!”冒顿咬牙。

“大单于恕罪,不是我们贪生怕死,只是那人实在……”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冒顿敏锐地打断了他,“对方既然这般棘手,你们足足三千人,就只逃回来你们两个?”

“这……我、我们也不知道……也许还有其他人,走散了……”两人忙不迭解释道,都很茫然的样子。

“对方的旗帜上写的什么?”冒顿问。

“没有旗帜……”

“对,我们没有看到旗帜。”

两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互相验证着彼此的说法。

“马匹、铠甲、兵器、语言呢?别跟我说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冒顿冷冷地审视他们。

两人胆怯地瑟缩成一团,绞尽脑汁地回想作答:“他们铠甲外着东胡的衣袍,兵器瞧着像大秦的,都蒙着脸,马匹有胡马,也有中原的马……口音混杂,实在分不清……”

“东胡和大秦……”冒顿心里一紧,马上对右贤王骨屠道,“秦使身边的行人令灌婴带着呼衍逃到东胡去了,如果东胡王选择出兵相助呼衍,局势对我们而言很不利。”

兰氏的骨屠道:“东胡王狡诈贪婪,未必会一心一意,秦使能去说服他,我们也可以。只要东胡王把呼衍交出来,咱们可以适当给点好处。”

“只怕已经晚了。”冒顿沉声皱眉,“如果那是东胡的兵马,那东胡已经和我们撕破脸了;如果那不是东胡的兵马,那大秦为了保护呼衍居然派精锐到赤峰地界了……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越界到如此地步,这是一个很不吉利的征兆……”

“是啊,这个大秦的皇帝才继位几个月,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动作就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腰。”骨屠附和着。

“他这个时机掐得未免也太准了,好像早就知道我要动手似的。”冒顿喃喃,“那个灌婴,跟呼衍的贴身侍卫似的,走到哪跟到哪,一有危险就把人救走了……”

“单于觉得有人走漏了消息?”骨屠惊讶道。

“秦人诡计多端,酷爱用间,之所以能灭掉实力强大的赵国,就是买通了奸细,谗言媚上,构陷离间,如今,不过是老把戏罢了。”冒顿冷笑,神色阴鸷,“只可惜,我们父子兄弟,本就离心离德,再老的把戏也很管用。”

离间离间,本就是离的,当然可以轻易用间。

猜疑和偏心的种子早就种下了,不管是外人还是内人,随便浇点水,就会疯长,顶破心脏,血肉模糊,直到取走性命为止。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先去龙城,还是先除掉呼衍?”骨屠问着比他小十来岁的单于。

冒顿目光炯炯,来回踱步思量:“呼衍是必须要除的,他一日不死,呼延氏一日不安分;龙城那边有须卜吾看着,应该出不了大问题。呼延脱行事瞻前顾后,多思少谋,胆小怕事,只要呼衍死了,他就掀不起浪来。”

“那我们派兵去东胡要人吗?”

“不,我亲自去。”冒顿果断道,“无论那挡路的兵马是谁的,只要把他们打败,东胡王就会乖乖把呼衍的人头送过来以示诚意。”

“那龙城……”

“龙城就在那里,它又没长腿,一时半会跑不掉。就让呼延脱和其他部族等着吧,有须卜吾在,拖两个月不是问题。”冒顿不以为意,“到时候,谁还敢责怪我迟到不成?”

“那我跟你一起去?”骨屠忙道。

“不,你留在这里,做出一副我还在王庭的样子。”冒顿命令道,“随时等我号令。”

“是。”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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