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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将大唐百姓放在心上,为了一己私欲自毁长城,那你就不配当皇帝。”

这最后一句掷地有声,说到了所有人心坎上。

李隆基为之色变:“我配不配当皇帝,还轮不到你来说。”

“怎么轮不到?”李世民冷笑,“隋是怎么亡的,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失民心者,必将失天下。”

“你凭什么说我已经失了民心?”

“安禄山谋反是打的什么名义?——清君侧,诛佞臣。诛的是哪个佞臣?就是你身边大放厥词的杨国忠。”李世民抑扬顿挫道,“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个杨国忠,他不算佞臣?”

“骂得好。”李倓低声附和了一句,就在陈玄礼附近,偷偷向李世民递了个仰慕的眼神。

“陛下!臣冤枉啊,臣都是一心为了陛下,为了大唐社稷……”杨国忠马上开始喊冤。

“好大喜功、贪图享乐、穷兵黩武、结党营私、专权祸国。——当然我说的是杨国忠,不是你。”李世民轻飘飘地瞅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李隆基,微微一笑,“能让这样的人当这么多年宰相,又能在不通军事的情况下逼迫守潼关的哥舒翰出兵,你简直让我想起我父亲。”

他自然而然地感叹着,所有人也都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语境,联想到了大唐名义上的开国皇帝李渊。

那位高祖是个什么德性,有资格站在这朝堂之上的,还有谁不了解历史不是?

有些人仗着自己站得靠后,窃窃私语道:“确实很像。”

“遥想当年圣人刚继位时,是何等胸怀大略,没曾想年事一高,就步高祖后尘了……唉……”

“怎么咱们大唐天子个个都像高祖,而不像太宗呢?”

“这不是有一个像太宗的吗?”

“这不叫像,这不就是吗?”

“我说的是建宁王,你想哪去了?”

……

李隆基也下意识地想到了李渊,深觉自己被狠狠骂了,但紧接着他就回过味来。不对呀,这思路不就被带跑了吗?

他怎么能顺着这人的话去思考,默认对方的父亲就是李渊呢?

那不就等同于承认,对方就是太宗皇帝吗?

但连他都这么想,又怎么防得住别人不去这么想?

这下不仅杨国忠急了,宦官边令诚也急了,纷纷道:“此人妖言惑众,绝不能留。”

李世民只静静审视着李隆基,越看越糟心,再看看闷不吭声的李亨,如同一下子看到了两个李渊。

不是他后世子孙吗?怎么都是这种货色?

他来得匆忙,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就离开?河北还在苦战,百姓们水深火热,将士们浴血沙场,难道就是为了让这样权欲熏心的老皇帝在这里拖垮整个大唐的吗?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万一他今天就回去了,想着后世这么一个烂摊子,他能恨得把牙咬碎,气得饭都吃不下。

那么,只好冲动一把了。

毕竟他赌不起任何天意。

“什么时候宦官都能干政了?”李世民盯着边令诚,和蔼可亲地问,“他叫什么?”

“边令诚。”李倓脱口而出。

“哦……这就是进献谗言,导致高仙芝和封常清两位将军被冤杀的边令诚啊。名字倒是不错,可惜浑身上下也只有名字不错了。”李世民温温和和地一笑,忽然道,“敬德,帮我夺把刀来。”

“好嘞。”尉迟敬德眼都不眨,如猛虎下山,径直冲向陈玄礼。

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所有反应快的人都动了起来。

陈玄礼本能地拔刀,李倓随即按住了他。

“殿下拦我干什么?我要保护陛下!”

“保护哪个陛下?”李倓毫不相让。

太子李亨大喊道:“李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护驾!”

“儿臣得留在这里保护父亲的安全!”皇长孙李俶义正词严地说道,脚下跟生了钉似的一动不动。

关键这个理由找的好,一点毛病都没有。

“哎呀,这时候保护父皇要紧!”李亨急了。

“不行!儿臣不放心父亲的安全!”李俶就是不动。

李亨叫不动他,着急忙慌地往李隆基那里赶,李俶这才跟上,甚至还有空注意弟弟李倓那里的情况。

陈玄礼被李倓缠住了,眼睁睁看着尉迟敬德急转弯夺了一个侍卫的刀。那侍卫跟个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似的,刀被抢了才大叫起来,反应慢得像只乌龟。

“殿下!”尉迟敬德飞快地转身冲到李世民面前,发现他手里居然有刀了。

“嗯???”尉迟敬德一脸懵逼。

李世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刀,对给他偷偷送刀的禁卫灿烂一笑,大步流星,一个呼吸之间,就窜到李隆基附近。

“护驾!快护驾!”边令诚惊慌失措。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众臣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武将们急吼吼地蜂拥过来,正巧把天子李隆基和其他人隔开,看似护得挺严实,但愣是没人去拉扯李世民。

秦叔宝和尉迟敬德亦步亦趋,虎视眈眈地瞪着众人。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等慢一拍的太子李亨笨拙地扑到李隆基身前时,一捧温热的鲜血淋漓地洒在了他面前。

边令诚瞪大了眼睛,脖子上的刀伤迸出艳丽的血花,泼泼洒洒,落了满地都是。

“真麻烦,清君侧还要我亲自动手。”李世民抱怨道,刀锋指向杨国忠,“这个好歹是宰相,得走个程序。李隆基,李亨,你俩谁来下个诏令,名正言顺地诛杀国贼?”

无人应答。

无人敢应答。

边令诚的尸体倒了下去,李世民的刀渐渐逼近了杨国忠。

此时此刻众人的表情,精彩得无以言表。

第91章 假如二凤穿越到安史之乱(8)

李隆基自然不愿意这样被逼迫着下什么诏令,这跟逼宫有什么区别?

李亨犹豫不决地看着地上那滩血迹,又偷偷瞄了一眼脸色难看到仿佛随时会撅过去的父皇,支支吾吾道:“这……”

李世民等了很久,李亨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他很失望,对太子的最后一点期待也破灭得干干净净。

送上门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真是一点不把百姓放在心上。

“李倓!”李世民扬声道,“这个诏令你敢不敢写?”

“啊?”正在和陈玄礼掰扯的李倓一个激灵,不假思索道,“我有兄长的!我兄长又聪明又仁善,虽然跟陛下你没得比,但也是非常优秀的皇长孙,按理该让他写!”

他回答得那么干脆利落,真情实感,让八百个心眼子的某些朝臣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生怕太宗陛下不了解情况,在皇孙辈上搞出差错来。

李世民微妙地将目光在李倓和李俶之间转悠了一下,万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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