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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才终于正眼看了看陆小凤,一边的眉毛挑了挑,轻轻道:“哦?我以为你不会被这样的理由所说动。”

陆小凤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这样的女人,无论提出什么要求,说出多么可笑的理由,都绝不会有人拒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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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燕气呼呼的冲出去之后,独孤方和萧秋雨也很快跟了出来。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刚刚在他二人面前丢了丑,此刻怎还想看见他们?叫了句“别跟上来”就兀自走了。

独孤方和萧秋雨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主仆,哪里来的深厚感情去管她这样许多事呢。

走着走着,也就走到了一个小面摊前。上官飞燕本无兴趣,可面摊上却有几个不长眼的男人正在为难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她多看了一眼,便挪不动步子了。

只因为那大小姐,乃是神针山庄薛夫人的孙女薛冰。

飞燕初出江湖,却有霍休引路,江湖中的名人虽没见全,画像也都七七八八的认了个全,薛冰与薛夫人年轻时有七分相似,故而她一看便认出了她来。

薛冰一身鹅黄衣衫,娇艳无双。她正盯着面前的面碗,吃了两口,却又停下,似乎是觉得一个淑女晚上不可以吃太多东西。

那几人显然不懂“女人不好惹”这道理,酒劲上来,狗胆也涨了几分,竟上来要拉扯薛冰。薛冰说话柔柔,语速也慢,被人伸手拉扯了一把,脸立刻就红了,那醉汉见状,更是不得了,嘴里连着说了好几句调戏的话,凑近一步便要摸薛冰的脸。

自然是被薛冰剁了一只手。

飞燕躲在一旁,看着这狠戾的大小姐,一条毒计已上心头。

薛冰砍完了人,身上却没沾上一点血。她是个妙人,即使是剁人手臂,也依然是一副眼帘低垂,面目羞涩之状。她不想吃这面,便温言细语的叫老板过来结账。那老板五大三粗的汉子,愣是被她吓的面如土色,抖如筛糠,见她走近,竟像是见了鬼似得连着后退了三步,踉跄一下,被上官飞燕扶住了肩膀,这才没摔倒。

飞燕微笑道:“你是薛冰?”

薛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没有说话,似是不想给她什么面子。

飞燕自顾自道:“前面不远处的林中酒楼,陆小凤就在里面。”

——薛冰热恋陆小凤的事,在这江湖之中,可是连秘闻都算不上。

薛冰的面色立刻就不善了起来,她冷笑一声,道:“你是追着那狗男人来的?”

飞燕伸手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甜甜蜜蜜、亲亲热热的笑了:“我可不和你抢男人,只是此时此刻,陆小凤怕是已进入别的温柔乡去了。薛小姐,你不该呆在这里的。”

薛冰眉毛一挑,道:“你说什么?”

飞燕道:“那林中酒楼中,有个绿眼睛的胡姬,她黑发如藻,眼如绿波。陆小凤此刻,正同那胡姬一起,你说……我在说什么……你看,我说的够不够清楚呢?”

薛冰听到这里,已是寒冰满面。

陆小凤是个足够可以使女人开心的男人,因为他是如此的真诚,喜欢一个人就要用最热烈、最美好的语言去表达自己的喜欢。可他绝不是个好男人,因为他爱美人,只爱美人,见到哪个美人,就会为她神魂颠倒,当他遇见下一个,也会立马就纯粹的迷恋下一人。

这让人爱的咬牙切齿,也恨的咬牙切齿的人!

薛冰足够的了解陆小凤,所以她明白飞燕说的绝对是真的!

她无暇再同飞燕多寒暄两句,哼了一声意思一下,便转身要走。飞燕微笑着看着她,忽的叫住了她,道:“薛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第4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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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自然是坚持要和他们一起去的。

他本没想到姜艾居然拒绝让他跟着一起去。吃完饭本已夜深。姜艾带他开了一间上房,将他送进去之后便要跟着陆小凤离开。他惊愕不已,立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握紧了拳头哑声道:“你……姜、姜艾……我……我也……”

姜艾转过身来看着他,等他下文。

她的眼神着实是平静的。阿飞心里有些紧张,面上也露出窘迫来,连喉咙口也有些发紧。他低下头,硬邦邦的说道:“……我,我也要去。”

姜艾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样子。陆小凤打了个哈欠,抱着胸靠在一旁等他们自己决断。

她又笑了笑,道:“你?你不行,你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在夜里是该好好睡觉的。”

阿飞的脸马上就沉了下去,他大声反驳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阿飞与母亲一起长大,母亲却是个严厉的人,她身有恶疾,便急切的想看到阿飞快一些长成,快一些变得更强。所以她讨厌小孩子这说法,阿飞也从没觉得孩子是种夸赞。

……是种,宠溺。

他的手握紧又松开,最终无所适从的抓住了衣服角,把那布料攥的死紧。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覆盖上了他的手,把他吓了一跳,几乎立刻要跳开。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笼住了他,竟神奇的让他的脊背重新放松下来。

姜艾低头看着他的手,慢慢的把他每一根用力的手指抚平,然后拉起他的手,推开了房间的门。

“去睡吧,你该学会怎么样松弛一些,怎么样去做一个小孩子。”

她推了他一把,那手明明感觉没怎么用力,阿飞却立刻向后踉跄了几步。他不太明白姜艾所说的话,却又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出口问她。姜艾瞥了他一眼,似是看出了他那种紧绷着的不自在,便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阿飞怔怔的看着她,姜艾却已经轻飘飘的后退,忽的一下替他关上了门。阿飞听到她和陆小凤说:“走吧,去见见你的朋友吧。”

他仍有些懵懵懂懂的,不知该如何。

他与姜艾同行不过是昨夜的事,母亲在半个月前去世,她病了许久,阿飞也知道她总会有这样一天,所以她走时阿飞很平静,他偷了山下农户的锄头,挖了个坑把母亲埋进去,然后一个人在山上继续生活了十几天,这才忽然想到,他应该下山去,变成全天下最有名的人,这样就可以找到他的父亲。

可山下的镇子不能偷、也不能抢。他身无分文,没有食物,没有人愿意雇他当个保镖,他饿了好几天,只能抱着剑缩在角落里睡一会儿。

姜艾就是那时出现的。

阿飞一向是个警惕心非常强的人,可是他醒来时姜艾就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气息。他当即吓得脊背僵直,“噌”的一声把剑拔了出来。

姜艾一动不动,一双幽幽的绿眼睛盯着他,她并没有被他的这种敌意的做派所惊吓到,反而是有一种看猴戏般的戏谑兴趣,她嗤笑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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