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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口呢?”
西门吹雪没有睁眼。
他这样淡漠的,好似完全不把她们看在眼里的态度,令她们瞬间恼怒起来,紫衣女子冷笑了一声,阴恻恻道:“能捱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捱多久!”
说着,沾了药的鞭子破空而来,西门吹雪正运功逼出毒气,便躲也没躲,生生挨了这一鞭!这鞭从他的胸口抽到腹部,血痕慢慢的渗出。
紫衣女子道:“还是我用的力气少了,居然没把你打的皮开肉绽!”
说着,她又挥动鞭子朝西门吹雪身上打过来,西门还是没躲。这一次伤口更深一些,狰狞的外翻着,西门闷哼了一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身上的伤口忽然开始奇怪的发痒,本来是剧痛,现在又一阵一阵的,又热又一丝丝的痒,他刚刚已然听见这两个女子的对话,只是因为逼毒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他才不得不挨了这两下。
他的脸上就慢慢的浮出了几分潮红,呼吸也忽然变得有些重了起来,那黄衣女子凑近他看了看,便笑道:“哎哟,药效还挺快的嘛。”
她有些心猿意马,只觉得马上就会得到这神仙似的男人。
忽然,西门吹雪猛的睁开了眼,他的眼睛纯黑,虽然身上染了那种下三滥的毒,眼睛里却一点没被染上欲望,反而是一种冷到极致的杀气。
黄衣女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脖子上便被开了个洞,血喷出来,西门没躲,被鲜血溅了一身,他慢慢站起来,随手拿了那黄衣女子的剑。
他刚刚用来杀这黄衣女子的,乃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片柳树叶,顶级高手,摘叶飞花皆可杀人。
他已经逼出了那罂粟花之毒,身上已不会酸软无力,只是中的石观音那一掌余威尚存,让他站起来时还晃了两晃。
黄衣女子死的太快,而剑神杀人之法又太轻松、太奇异,令那紫衣女子脸色大变,她颤颤巍巍的抬头,看见西门吹雪那一双比寒冰更冷的双眼正看着她,里面没有仇恨,而是深沉的杀意。
紫衣女子转身就跑。
她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对峙之时,凶险异常,最忌讳背部对人,这是极大的破绽。她吓到了极致,竟是犯下了这种错误。
但西门吹雪却没有趁机偷袭她。他只是掂了掂手中的剑,似乎在感受剑的分量,然后摇摇晃晃的跟在她后面走出来了。
那紫衣女子走到地牢口的时候,忽然僵住不动了,她晃了两晃,忽然仰面跌倒,死了。
门口出现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她表情淡淡的,似乎刚刚被自己杀了的人不是自己的徒弟,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当然,对她来说,也没有哪个人是重要的就是了。
西门吹雪道:“石观音。”
石观音淡淡道:“没想到这两个孽徒,居然会这样对待你,这并不是我吩咐的。”
西门吹雪忽的勾了勾嘴角,他说:“再打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我短小,我不服气。
第58章 决战
***
西门吹雪微微勾了勾嘴角,他受了这样多折磨,又曾领教过石观音的厉害,可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却被激起了更强烈的战欲,这世上好像没有任何磋磨,能真正的磋掉他的傲气、和他的风骨。
紫衣女子的尸体软软的伏在台阶上,石观音淡淡的笑着,脚下却忽然踢了一脚,紫衣女子的尸体就从台阶上轱辘轱辘的滚了下来,西门吹雪侧了侧身子,躲过了她,可他的双眼却依然紧紧盯着石观音。
石观音脸色微动,她勉强笑道:“没想到,剑神竟是个一心求死的!”
西门吹雪冷冷道:“我说过,你该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你。”
他不是求死,而是求生!
话音未落,他忽然动了,剑神的身姿快的惊人,剑尖转瞬之间,便已经到了石观音的眼前,石观音表情淡淡,心头却是一惊。因为她已经发现,西门吹雪此人,比任何一个被她俘虏的男人,都要坚韧、都要强大!
这西门吹雪,经过了这几天的折磨之后,动作反而更快,剑势反而更冷,就仿佛他这几日不是在地牢中受苦,而是在自己家中闭关打坐一样!几日不见,他反而是锋芒更甚!
石观音歪歪一躲,就避开了这逼人的剑势,而后顺势一掌劈出,掌势很烈,目标直指西门吹雪的面门。
西门吹雪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的剑虽已出,势头却很巧妙的翻了一下,使石观音的半身落入剑气之内。
这一招极妙,而且竟是用了前几日石观音与他对峙时使出的招式!
学武,最讲究的是一种灵巧之劲,而不是一身蛮力,收放自如四个字,人人都说得,却不是人人都做得的境地。
西门吹雪内力不足,却仍能使出如此巧劲,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他这几日一直被关地牢之中,一口水都没进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这样的武学奇才,举世罕见。
石观音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冷笑一声,道:“看来我是不能让你再活下去了!”
她绝不允许有人具有她之上的天赋!她不允许有人比她更美丽,也不允许有人的武功在她之上。少年时,她已经受够了那种朝不保夕,被仇家追杀,却无力反击的感觉。
所以她看西门吹雪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十二分的厌恶。西门吹雪静静的看着他,一双黑眸之中有一种狂热的兴奋。
这几日来,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自动浮现出了独孤一鹤与石观音的那场决斗。独孤一鹤内力深厚、纯熟,但仍不及石观音。石观音有内力加持,招式更加收放自如,她的招式总是很轻、很浅,甚至很美,但那却并非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花拳绣腿,而是实打实的杀人招式。
足见石观音武功之高,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西门吹雪几日来,一直品味,只觉得她一招一式之间,皆是变化,无穷无尽,精妙至极。
但西门吹雪仍是看出了一处破绽。
这破绽并非武学意义上的破绽,而是石观音个人的破绽,那就是她极其重视自己的样貌和形象,她总是白衣飘飘,一副仙子似的打扮,头发也收拾的十分精心,独孤一鹤与她决斗时,曾用剑尖之势削掉了她几根头发,石观音便立刻急躁起来,表情也带上了三分狰狞。
她这样的女人,怕是连一分一秒的不完美都忍受不了吧。
武学上的决斗,其实也是人的品格与内心的决斗。内心若坚韧,便有可能多撑几招,内心若有了裂痕,便有可能先输给自己。
这话虽然听起来很老套,却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西门吹雪忽然说:“听说你已经在大漠纵横二十余年。”
石观音淡淡道:“那又如何?”
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