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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粉丝。
“你，”她语气斟酌了一下，“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两个并不熟识的人，因为游戏网上发布的帖子视频反而成为了‘偶像’和‘粉丝’的关系。许金艺本身没过多关注了游戏网论坛的事情，顶多在论坛第一次开放时去里面逛了逛。她对论坛玩家的印象还停留在沙雕梗图和活力二创上面，每次上论坛总得小心自己会不会被某个表情包给创死——更别说她还经历了图书馆！那里面竟然有□□拉郎！
叶警官如果还活着看到这儿都得从游乐场里面爬出来扇帖主两巴掌。
一想到这儿，许金艺又忍不住叹气。
叶Sir要是真那么狠心也就不会是那个结局了。
她这边思绪乱转，天师倒是依旧很兴奋，倒不如说对方的情绪在看到许金艺以后就没下来过。弹幕都在担心他是不是血压都高了不少。
“那可不！E大你可是我的神啊！”
天师激动得眼睛亮晶晶的，他摆弄完手机后就跟在向前走的许金艺身旁，开始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粉上Excelsior的心路历程。
“我是七年前粉上您的！”天师还记得那年的冬天，刚和家里人吵完架的自己一边痛哭流涕的吃着泡面，一边在视频网站上搜着电子榨菜，“不过E大你当时发布的视频操作……呃，还有些许青涩。”
许金艺：“……你粉得还挺早。”
并不是所有人一开始就能直上云霄的，许金艺也不例外。
七年前啊，那个时候她才十三四岁吧？对恐游也是一知半解，第一次玩的游戏也不知道是哪个平台的，反正就是那样稀里糊涂的打通关，抱着好奇和炫耀的心思将通关视频放在了网上。
不过显然她并没有因为那一个视频就火起来，倒不如说视频发出去就石沉大海了。年纪轻轻没有游戏经验，也没有熟练度高的剪辑技术，就连通关视频都中规中矩，这样的视频发出去并没有多少人会看。那是许金艺第一次发有关于恐怖单机游戏的视频，后来几年时间她都没怎么去碰游戏，只是将其当作一种爱好。
“不过你是怎么会认为那是我？”许金艺想了想原因，只能将其归咎于记性好？
天师诡异的沉默半晌，随后开口：“E大你的ID就没改过啊。”
许金艺：“……”
她是个取名废啊，取名废的绝望你到底知不知道啊！精益求精的这个谐音梗是她玩过最骄傲的取名了啊！
都给我向excelsior这个名字道歉啊！！
“总之，”天师扭扭捏捏开口，“虽然很多人都喜欢现在E大的视频风格，但对于我个人而言，我更喜欢几年前E大的视频。”
许金艺随口一问：“你还记得是什么游戏吗？”
“是个外文小游戏，”天师想了想，“不过具体名字我倒是不记得了。但那次视频里面你没剪辑过，死了有上百次。”
许金艺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还是闭嘴吧。”
天师：“？”
【笑死了原来是这样吗？】
【这样说的话，播主是不是E大最早的粉丝了？】
【E大的黑历史记录者吗？真的不会被E大灭口吗？】
“怎么会是黑历史呢！”天师振振有词，“我可就是因为E大那不抛弃不放弃的顽强品质才对人生重燃希望的啊！”
【谁还记得播主是因为E大的《幽灵船》入坑的游戏网？】
【《幽灵船》啊！那可是幽灵船！】
【E大的老家！精美画面的速通堪比电影！】
【该说不说，谁能拒绝E大的《幽灵船》？！】
许金艺第一次有气无力：“我真的很谢谢你啊。”
“哪有！能成为E大的粉丝，见到E大的建模我也很荣幸！”
“我没有在夸你啊……算了。”
【笑吐了】
【这无可奈何的语气，你舅宠他爸！】
【放开我！我能磕！我**一个猛磕！】
弹幕笑嘻嘻的，似乎完全不把这个恐怖游戏放在眼里。
【说真的，有E大在，感觉气氛都轻松很多了呢。】
【想起了E大徒手抡人，背板式躲怪的光辉事迹了】
【不过E大发了那么多视频，收益应该不错啊？随便点开一个视频看播放量和投币数，怎么想区区一个皮肤应该买得起吧？】
【虽然原皮建模看上去也还算不错，但和E大本身的声线不太匹配啊……】
【其实也没想过E大是甜妹欸——】
【还好？E大的声线听着也没多甜，是很独特的清音吧？】
【什么！是系统自带的声音吗？！我还以为E大本身就这样！！】
弹幕都无语了。
【这就是潜水多年，连基础玩法都没弄清楚的那类玩家吗？】
【见识到了】
顺着绿荫小道走着，许金艺双手插兜，倒是走得大摇大摆。反观一旁的天师，从原先上头的状态恢复后，他才隐约察觉到周围环境的不对劲。
太过于安静清冷了。
好在头顶上的蓝月亮还挺亮，虽然不至于光芒万丈，但至少能照亮前方的路。天师走在一旁左右看了两眼，有些犹豫的开口：“E大，你有没有觉得……有东西在盯着我们啊？”
许金艺下意识：“东西？”
她看着不远处就快到了的目的地，又看了一眼在原地左右乱看的天师，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哦，你是说‘监视者’吗？”
天师：“监视者？？？”
他的天师面板上总是时不时跳出来一个弹窗，说有东西在注视着他。但出现的时间又很短暂，走的这十几分钟路程里，他总以为甩开了那种目光。
监视者？啥玩意儿？这是游戏网新出的角色卡吗？
可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啊？！为此天师还站定在原地仔细听了听，试图从这种安静的环境下听见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你在干嘛？”
就在他还警惕万分，试图用自己的耳朵听见啥线索时，E大站在不远处的小木门外，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他。
“我在找那个监视者，”天师严肃开口，“E大，我不会为我们的路程拖后腿的！”
许金艺：“……”
她面无表情：“快过来吧，要进副本了你还在那啰嗦。”
她抬起手，甚至很是礼貌地敲了敲木门。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含笑九泉连锁洗衣店’吗？”
天师：“？”
【？】
弹幕和播主齐齐愣了三秒。
最后还是空白的评论区飘过了一条弹幕。
【嗯……含笑九泉是哪个小天才取的名？真的会有顾客上门吗？】
【不，倒不如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