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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捏着手中的日记本，声线颤抖：“你曾经喜欢我的，是吗？”
沈溪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又残忍：“现在不喜欢了。”
*
那晚之后，众人发现，顾北辞变了。
沈溪不喜欢的，他都改。
他不再抽烟、不再玩极限赛车，将自己的圈子清理的干干净净。
他偏执地沉溺于有沈溪的过去，想找到沈溪还喜欢他的蛛丝马迹。
可沈溪亲密地挽着身旁男人的手，怜悯地看着他：“顾北辞，我已经向前看了，你也向前看吧。”
*
与沈溪相识多年，顾北辞始终分不清沈溪于他是怎样的存在。
直到经年流转，他才终于明白。
原来，她是他的甘拜下风和俯首称臣。
第15章 双标
白瓷也参加了辩论社，她上前几步，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在心里加油。
“是这样的……”
她小声地将开学报到那天的事娓娓道来，心脏紧张的快速跳动。
末了，她举起手机，小心翼翼道：“可以加个微信吗？我想请你吃饭道谢。”
主动来要许清川微信这件事，白瓷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原本她是想要放弃的，可是看到那么多人都来要许清川的微信，而姜星浅都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她也就想来试一试。
之前因为总和姜星浅在一起上课吃饭，她也见过许清川很多次，每次他都会温和有礼地向她们打招呼。加上开学那天，只有许清川帮了她，所以在白瓷心里，许清川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她隐藏自己真正的动机，先将两人有过交集的事情说出来，也是抱着这样温柔的人，应该不会拒绝她的心思。
许清川一直没回应，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周围学生逐渐减少，教室只剩几个人，白瓷鼓起勇气抬眼，倏地愣住。
对视的那瞬间，心脏好像被冻住，刚刚的欣喜荡然无存。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不似以往温和，反而凉薄又冷淡，含着看破一切的锐利。
在这样的目光下，任何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白瓷嘴角的笑僵住，脸色迅速涨红，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殆尽。
“不必了。”许清川收回视线，嗓音平和，但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之前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话落，他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他掏出手机，白瓷跟着看过去。
页面上的“皎皎”两字，熟悉的刺眼。
许清川清冷的眼神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柔和下来，他接通电话，转身离开。
教室内最后走的几个学生打开窗户换气，冷风猛地吹进来，随着风飘来的，还有前方温柔宠溺的声音：“嗯，都听你的。”
白瓷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忽然意识到。
不是许清川温柔。
而是——
在面对姜星浅时，许清川才是温柔的。
*
吃完火锅后，姜星浅感觉浑身都舒坦了。
她回到宿舍，准备洗个热水澡。
“火锅的味道！”田甜凑近她，吸吸鼻子。
姜星浅哭笑不得：“你是小狗吗？”
宿舍内只有纪卿卿和田甜在，白瓷还没回来。
纪卿卿笑着说：“田甜的鼻子可要比小狗的灵。”
只要有好吃的，每次她都第一个闻到味道。
姜星浅放下包，重重点头：“同意。”
田甜怪叫一声，跑过去咯吱纪卿卿和姜星浅。
“哈哈哈哈哈别闹！痒！”
“谁让你们俩说我！”
“是事实！”
三人笑作一团，嘻嘻哈哈的声音响彻宿舍。
此时，白瓷突然推门进来，她的目光落在姜星浅身上一秒，旋即垂下了眼。
田甜一对二正处于劣势，看见白瓷立刻呼救：“白瓷，快来帮我！”
她们宿舍关系一向很好，打打闹闹是常事。
可这次，白瓷放下书包，声音冷淡：“我还有事。”
她抱着睡衣进了卫生间，“砰”地一声，力道很大地关上门。
三人动作一停，田甜眨眨眼，小声道：“她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又和家里吵架了？”
白瓷和家里关系不是很好，她很少和家里打电话，而且每次打完电话，她的心情都会很低落，有一次还哭了。
纪卿卿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姜星浅没说话，目光在白瓷的桌子上停留了一瞬。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清川私下跟她说了白瓷要他联系方式，被他拒绝的事。
她并没放在心上，觉得这种事毕竟是白瓷的隐私，她就当不知道就行。
虽然刚刚白瓷转移视线的速度很快，可她还是发现那一瞬间的停留。
所以她这是……被迁怒了？
卫生间响起水流声，三人不再闹，安静地收拾东西。
……
原以为白瓷生气一晚上就好了，没想到第二天她早早就出门，上课也独自坐到一边，吃饭也不再和她们一起。
田甜旁敲侧击问过几次，但白瓷什么都没说，久而久之，她和宿舍其他三个人的关系都变得很冷淡。
一天中午，姜星浅独自回到宿舍，正巧碰到回来拿书的白瓷。
田甜和纪卿卿都有社团活动要参与，整个宿舍只有她们两个人。
对于白瓷远离宿舍的原因，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还是这半个多月来，两人第一次单独呆在一个空间。
屋内针落可闻，两人俱是沉默地看着对方。
半晌，姜星浅率先开口：“回来拿东西啊。”
白瓷低头收拾书包，嗯了声。
姜星浅脱了外套，目光扫过白瓷桌子上的书时，顿了顿。
随后她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将外套放在自己的椅子上，去卫生间洗手。
她和白瓷的桌子是对着的，中间只隔了一个过道。
白瓷收拾完书包，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姜星浅的外套啪嗒掉在了地上。
她脚步顿了顿，还是蹲下身将她的外套捡起来，拍了拍土，重新挂到椅背上。
黑色外套上的金线刺绣低调又奢华，布料摸着很舒服，靠近衣领处的商标用金线绣着一个大写字母「
白瓷忍不住用手轻轻碰了碰那个大写字母。
前段日子在辩论社时，她也曾意外看到过许清川的衣服商标上有一个相似的大写字母「X」。
面对喜欢的人，女生都有些小心思。
即便知道两个人不可能，但好像和暗恋的人穿同样牌子的衣服，这样就能离他近一点。
所以她偷偷拍了照片上网去查。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许清川的衣服都是私人订制，是顶奢品牌专门为有钱人设计的，每件衣服都是独一件。
她永远买不起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