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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难辞其咎。

这样的雷霆之怒,没?人会不?害怕的。

就连昭兰,也是?老实跪着,一颗心突突地跳。

眼看着父皇背着手在她跟前来回?转了十来圈,那双龙纹锦靴终于停在她跟前,昭兰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来了。

“除了这三个,其他人都?给我退下。”

平熙帝气归气,但?理智尚存,为了不?让这丢人的事被不?相干的宫人听去,下令遣走了那些?人,只留下了知情不?报的三人。

殿门也被紧紧阖上,到了双方?对?峙的时?候了。

“父皇今日看起来真是?龙马精神?~”

昭兰本就惴惴不?安,见这架势,心更是?七上八下的,于是?先发制人,舔着脸殷切地拉关系道。

她嘿嘿笑着,就如同从小到大犯了错到父皇面前撒娇卖痴一般,想要蒙混过关。

不?过这回?平熙帝却是?不?会如她的意了。

“哼,有你这个丢人的丫头在,为父哪里还能龙马精神??”

“老实交代,你钻狗洞出去多久了?”

提到那三个字,平熙帝就是?一阵牙痒痒,甚至觉得昭兰间接丢了他的脸。

一个钻狗洞的公主,说出去真是?太可笑了。

昭兰见讨不?到好,只能期期艾艾地说了实话:“有几天了……”

“有几天是?多少天?”

平熙帝背着手,神?色焦灼地甚至可以将地上瞪出一个窟窿,步步紧逼。

“差不?多、差不?多也有一个月了吧。”

早死早超生,昭兰知道她不?说父皇也能查到,还不?如老实交代了。

“一个月!”

“你竟瞒着你爹我天天钻狗洞出去一个月?我可不?信你只是?出去玩的,老实说,你都?出去干什么了?”

以平熙帝在权术中浸淫多年的敏锐,这丫头绝不?是?干什么好事,尤其还是?在这个时?间段。

想到这,平熙帝甚至都?有点害怕了,害怕她说出什么让他气个半死的混账话。

只能说平熙帝此番的直觉很准,因为昭兰也不?想跟父皇扯皮了,虽然现实可能跟她即将要说的东西天差地别,但?她此刻需要一个有力的回?击。

“父皇,我实话同你说了吧。”

“我在外?头养了个男宠,我同他早已经处上了鸳鸯,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同魏家?二郎之间,再没?可能了!”

抱着势必斩断父皇念想的心思,昭兰将心一横,将话往泼天的道上说了。

由?于情绪激动,昭兰声音也不?小,殿门口还站着宫人,那一霎她们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宫人脸都?变了,时?红时?白的,对?视一眼,下意识都?往远处挪了挪,站到一个确保听不?到内殿声音的位置,以求保全自?己的小命。

内殿里,平熙帝被这一番话砸得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你再说一遍?”

平熙帝犹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再度开口问了句。

昭兰虽惊惧于父皇那难看的脸色,但?为了自?己的终生,还是?大着胆子重复道:“我有男宠了,已经不?能同魏家?二郎许婚了,父皇就别打我的主意了。”

说这番话时?,昭兰心里是?怀着巨大的期盼的,既然三姐可以靠这个理由?做到,那为什么她不?可以?

此话一出,不?仅是?父皇脸色不?对?,月娘三人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殿下。

方?才还在为和那小郎君不?欢而?散郁郁寡欢,如今一转眼就谁是?谁的人了,翻书还得时?间,她们殿下是?一点不?用啊!

甚至还能在书上添几笔,真是?一嘴的牛!

心中腹诽着,她们迅速收敛了情绪,不?敢表现出来。

昭兰将这番十分有攻击力的话说出,满心的笃定,笃定到她忘记了些?重要的事。

直到父皇扭过头对?着月娘三人责骂,昭兰复将心提起。

“你们就是?这样侍候你们主子的,给主子打掩护,让她出去鬼混?”

“这差事当得好啊,来人,给朕将这三个不?知好歹的奴婢拖出去,每人杖责一百!”

月娘三人听到这个数字,当场便吓白了脸,芙蓉年纪下,更是?吓哭了出来,身子抖得厉害。

一百杖,就算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得去了命,更何况月娘、宋叔、芙蓉这三个身板。

两个女子不?说,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如何能承受得住?

一百杖下去,送命是?必然的。

这下,昭兰也怂了,一张脸雪白如纸。

也不?跪了,也不?犟了,冲过去就拦在月娘三人身前,将几人护得紧紧的。

“父皇手下留情,其实刚才的话是?我骗你的,没?有的事,我出去都?是?寻三姐玩的,什么坏事也没?干~”

昭兰此刻后悔无比,她早该想到父皇会拿月娘三人开刀,都?怪她这一时?被灌了水的脑子。

不?过还好来得及补救,就是?先前那番狠话也白撂了。

“此话当真?”

平熙帝闻言,面上的黑沉怒色消退几分,神?色严肃地地盯着昭兰再三确认道。

此关与魏家?结亲之事,平熙帝不?得不?慎重。

昭兰察觉到父皇态度稍软,昭兰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真的真的,我先前的话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父皇,我是?有这个心思,不?过、不?过还没?头绪罢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有可信度一点,昭兰装出吞吞吐吐的窘迫模样,十足地像个一事无成的人。

她现在脑子是?清醒了,再不?敢拿那事刺激父皇了,要不?然遭殃的就是?月娘三人。

她可是?承诺过的,定不?能让她们有事。

这番解释看起来颇有用,父皇的面色好了大半,只不?过看着还有些?臭。

平熙帝的心绪经过先前一番激荡,如今惊魂未定,看着地上跪着的月娘三人,余怒未消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防你们主子日后再犯,你们没?看住,便改为笞二十吧。”

对?于这个处罚,月娘三人大大松了口气,觉得尚可接受。

昭兰却还是?不?满的,虽只是?笞二十,但?少数也得在床上躺些?日子,昭兰可不?想自?己这三个最?亲近的人受苦受难。

她最?是?会察言观色的,见父皇熄了怒火,立即打蛇上棍地缠了上去,抱住父皇的腿可怜兮兮地求情。

“父皇,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待在皇宫里哪也不?去,也再不?钻狗洞了,那二十下也别打了吧。”

“我身边就这三个亲近人,要是?都?因受了笞杖而?卧床不?起,岂不?是?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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