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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停下和安六郎私下的眉来?眼去,好奇问道
昭兰慢吞吞理了理裙子,无?精打采地回道:“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可要我陪着你?”
别看元昭灵性子软糯羞怯,但很多时候在昭兰面前很有当姐姐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她?只?能当昭兰的姐姐吧。
“不用,四姐继续同四姐夫暗送秋波吧,我一个人便可。”
临了还不忘逗逗四姐,在四姐羞红的俏脸下离开。
今夜只?芙蓉跟着,主仆二人迎着微微有些热意的晚风,去了长梓殿外?的一处亭子里。
“殿下冷不冷,要是冷的话婢子去拿个披风?”
芙蓉是个贴心的,只?不过昭兰现在心里燥得很,都要起火了,哪里会冷。
“哪里需要,这风都带着热气了,都想拿把?扇子扇扇,你老实待着吧。”
闻言,芙蓉没再说话了。
脚下的亭子处于高地,下方是一方莲池,被月色笼着,不时泛着柔和的波光。
昭兰失神?地盯着那方莲池,怔怔地看着,刚想抒发一下心中的苦闷,矫情念几句伤感的酸诗,余光瞥见莲池畔站着一个人。
昭兰凝了那人几息,像是见鬼了一般,揉了揉眼睛,再度瞪过去。
“我莫不是出现了幻觉?”
昭兰扯了扯芙蓉,一边指着那道人影,一边轻声问道。
像是害怕打破了幻象,昭兰声音都是压低的。
芙蓉循着殿下所指的方向,也瞪圆了眼,结结巴巴道:“殿、殿下,好像不是幻觉,真的是陈郎君!”
“陈郎君还笑了!”
不消芙蓉多说,昭兰自然也是瞧见了。
夜色里,少年那一抹轻佻的笑容如罂粟花绽放,惑人的同时又充斥着危险。
然此刻的昭兰已经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哪里能在意那丝丝缕缕的危险,脑袋一热就提裙冲过去了。
连日来?的焦灼和愁闷通通在这一刻被蒸发了,心中只?有这突如其来?的欢欣,飞一般地扑到了少年怀中,紧紧环住那截劲瘦的腰身。
长梓殿的喧嚣在这一刻消失了,虫鸣声也听不见了,昭兰耳畔只?有少年带着心跳声的温暖胸膛,她?心中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你怎么在这,我不是在做梦吧?”
双臂不离少年腰际,昭兰扬起一抹自认为灿烂美丽的笑,语调掺着欢喜。
但她?忘了,自己今夜将自己打扮成了个什么鬼样,只?觉得对方神?色有些古怪。
魏泫已经守株待兔很久了,本想着说不上话,来?瞧一眼也好,竟好运碰上人出来?晃荡。
要不是熟悉这姑娘,凭她?今日这一身,魏泫差点不敢认。
在莲池畔凝了人好久,魏泫才成功让人注意到他。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姑娘竟跟个陀螺一样冲过来?,要不是他自小习武,底盘稳,都有可能被她?撞池子里去。
腰如同被一条八爪鱼给?缠缚住了,魏泫只?觉怀中软绵绵的一团,抱着十分充实。
不过待人抬头?说话时,魏泫看清那张敷了厚厚脂粉的面庞,他面皮抽了抽。
“殿下这是准备去跳大神?,脸刷成这样,真吓人。”
魏泫心中还记着仇,虽面上笑着,然说话间阴阳怪气的。
昭兰看着因为自己扑得太猛,少年衣袍上沾染的妆粉,刚想不好意思地说声抱歉,然后知后觉的昭兰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僵,讪笑着松开手道:“你知道了啊……”
本想瞒着,等时机成熟了再告知他,没想到老天不等她?,让陈郎直接撞破了。
尽管涂着厚厚的妆粉,魏泫也能看清少女面上的尴尬,但他没有停下,反而继续进?攻道:“若是我今日未曾进?宫瞧见殿下,殿下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或许是不打算告诉我了吧。”
“商贾赵家、金玉生意,甚至连名字都是瞎掰的,说消失就消失,把?我当成什么?”
少年话语中的轻嘲像是一根带刺的羽毛在她?心间刮蹭,让她?又痒又刺。
“没有的事,我本想着等时机成熟了便告诉你,但中间出了岔子嘛,我被父皇禁足了。”
昭兰嗫喏着,越说越没底气,心虚得要命。
洞悉了一切的魏泫也懒得一句一句问,只?握着少女攥着他袍角的柔滑素手,神?色满是深意问:“禁足?是因为殿下不愿嫁到朔州魏家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昭兰忙点头?应道:“是的是的,二郎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你,才不想嫁给?什么魏家人!”
昭兰没想到和她?的如意郎君还能有再见面的时候,她?只?觉这一刻弥足珍贵。
夜色中,对少年的面容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瞧见少年唇畔浮现出几缕浅薄的笑意。
似乎,有些玩味。
还没等昭兰再看一眼,那抹笑消失了,少年也再度开了口。
“是吗?不是因为殿下不想去朔州才招惹的我吗?”
先?是抗拒与他的婚事,如今得知他这个陈郎君也是朔州人,甩头?就走了。
由此,魏泫渐渐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不愿去朔州,所以冒着风险出宫来?勾搭郎君。
有一瞬间,魏泫很庆幸自己那日去了曲江池游船,若不是自己碰上了她?,不知她?又要去痴缠谁。
脑中设想了一番那场景,魏泫不太能接受。
说到点子上,昭兰心更虚了,没敢搭腔,她?确实是存着这种心思,但最后阴沟里翻船了,找的还是朔州人,白忙活了一场。
“如今呢?殿下又打算如何待我?”
见昭兰跟个鹌鹑模样,话也不肯说一句,魏泫气得要命,步步紧逼着。
话题一瞬间又好似穿梭了时空,回到了两人不欢而散的那日。
这对于昭兰来?说是个十分艰巨的问题,她?难以回答。
小心思一动,昭兰瞥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长梓殿,岔开话题道:“你又为何在这里?”
总归不会是为了见她?一面勇闯皇宫吧?
昭兰不信皇城的守卫禁军如此不堪,但一时实在想不到对方为何会在这里。
魏泫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还察觉到昭兰拙劣地转移着话题,他笑了。
左右他已经请过婚了,按着与陛下的约定,待会便有一场精彩的戏,他不急着把?人怎么样。
于是乎,他不慌不忙道:“我是魏大将军此番入金陵的随扈,今夜太后娘娘寿宴,随行?的兄弟们?都来?了,我自然也来?了。”
如猫戏老鼠一般,魏泫一个接一个地编织谎言,就想看见新婚那日,这姑娘盖头?下的脸。
“原来?如此。”
昭兰了然地低喃着,接着气愤道:“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害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