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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堆禁军将士,思索再三,还?是将手收了回去?,装成不太熟的模样。
昭兰盯着他滴着血珠的手,心里真的很想去?给他包扎一下?,哪怕自己压根不会给人包扎伤口。
“没、没事。”
吓得脸色发白的月娘和宋叔总算凑了过?来,三人几乎是半扶半抱地?将昭兰从地?上挖起?来,面上的惶惶才褪去?大?半。
“殿下?可有受伤?”
月娘一颗心差点没跳出来,脸色煞白地?到处检查着。
早知她方才就不亲自去?同厨子交代事,就该寸步不离跟着殿下?,也不至于?刚听着风声过?来就看见那让她肝胆震颤的一幕。
月娘根本不敢去?想,若是自家殿下?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因着这份救命之恩,月娘看眼前这个不安分的小子都顺眼了许多。
还?算是知道干些要?紧事,不辜负殿下?稀罕他一场。
在昭兰被扶起?的空档,那刺客已经被五花大?绑,还?被负责捆人的将士踹了好几下?。
这些护送宣阳公主的将士可差点没恨死这个刺客,要?不是还?要?审讯外加押送回金陵,他们当场就能踹死他。
陛下?有多疼爱宣阳殿下?,又?有多重视此次同魏大?将军家的婚事,他们都是知道的。
若宣阳殿下?此番真的出了事,在这刺客手里丧了命,他们回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到陛下?雷霆震怒的模样,将士们打?了个寒颤,又?补了几脚。
那刺客见大?势已去?,狠狠心便想着了结自己,欲咬舌自尽。
然这伎俩魏泫见多了,手中剑往地?上一插,过?去?便将刺客下?颚卸了,杜绝对方咬舌自尽或者?是服毒自尽。
刺杀皇族失败被抓,那男子本就抱着必死之心了,也知道自我了结应是最痛快的一种,因为如果不这样,后续被严刑拷打?审讯可不痛快。
比死更可怕的是在生?死之间徘徊,大?理寺的手段,他也是听过?的。
因而被这个三番两次坏他大?事的少年卸了下?颚,男子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何?将军来昭兰这边告完罪,看见魏泫这老道的经验和利落的手段,神色讶然。
魏大?将军果真是会调教,连手下?小将都如此不凡。
正当所有人都在思索这次的刺客是谁派来的,魏泫将手中浸着血的短箭在水洼的水中浸了浸,迎着光瞧……
何?将军见他这副姿态,正想问缘由,魏泫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将短箭递给何?将军道:“这应当是淮阳王家的死士,早闻淮阳王钟爱莲花,喜好在私兵的武器上印着莲纹,不过?这种莲纹绘制方法特别,需要?用水浸一浸才能显现,瞧……”
短箭轻轻翻转几下?,迎着今日微弱的日头,何?将军瞧见了上头闪着金光的莲纹,神色惊异。
“你又?怎知凭此就可以断定是淮阳王的手笔?淮阳王为何?要?这么做?”
魏泫刚要?答,那边昭兰听到了,主动提供有用信息道:“八成是淮阳王叔,父皇成天说淮阳王叔最虚伪,明?明?最想当皇帝,偏偏又?要?装贤王的架子,明?明?对封地?百姓一点都不好,早些时候天下?未定,淮阳王叔就经常背后捅刀父皇,父皇常骂他,我知道的。”
何?将军听了此番皇家秘辛,讪笑了几声,又?听身旁刚立了功的小将道:“几年前魏家军逮到过?几个淮阳王的奸细,见过?这等纹路,加上……”
说到这,昭兰察觉到对方看了自己一眼,正诧异着,对方很快给了个有力的解释。
“淮阳王曾卯足了劲想将长女嫁给我、我们少将军,所以我有此论断。”
魏泫一个不察,差点将话说过?了头,好在还?能拉回来,强装淡定继续道。
这下?何?将军信了八分,心中暗骂淮阳王狼子野心。
本就带着争位的嫌疑,又?以藩王之身要?同戍边大?将结亲,如今来刺杀代表两方纽带的宣阳公主,这十分像是淮阳王包藏的祸心。
面色严峻起?来,何?将军为了防止刺客逃跑自杀的可能,命人挑了刺客的脚筋和手筋,让一队将士连夜将人押回金陵,报给陛下?,交由金陵审讯,并修书一封,将眼下?的证据都呈了上去?。
至于?那个明?显真的生?了病的老人,也不知这刺客是从哪劫来的,由医官诊治过?后,何?将军说待人好转送到最近的县城,交由县令安顿。
“殿下?此番受惊了,是臣等的罪过?,如今刺客已经拿下?,殿下?快回去?洗漱歇着吧。”
方才当着众多将士的面,昭兰为躲开刺客摔到泥水里两次,如今身上的衣裙已是脏污一片,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昭兰早受不了了。
在何?将军的眼神警告下?,禁军将士忙低头不去?看失仪的宣阳殿下?,魏家军那边更不敢了,生?怕冒犯未来的少夫人。
昭兰拎起?了自己又?是泥水又?是草屑的裙子,蹙着眉头走了。
不动不知道,一迈步,昭兰腿上一打?软,要?不是被月娘和芙蓉扶着,她怕是得一膝盖跪下?去?。
“殿下?……”
月娘心疼地?唤了一声,看表情恨不得将昭兰背走。
虽然面对的是善意,昭兰面皮还?是有些挂不住,被吓到腿软,也是头一回了。
但她胆子大?归胆子大?,以前哪里遇到过?刺杀那么凶险的事,害怕些又?怎么了?
陈郎肯定要?嘲笑她了,昭兰心中猜想,下?意识回头去?看他,待看到对方的神色,她人一愣。
没有预想中的嘲笑,少年面上的,是不加掩饰的怜爱和关切,就像是小时候摔疼了,会在母后眼中看到的,不过?眼前少年眸中和母后又?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昭兰又?说不出来。
可能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吧。
昭兰胡乱结束这个思绪,脸蛋红红地?走了。
然没走两步,想起?他也因自己受了伤,那掌心的血顾及都干涸了。
“你、你也受伤了,让医官去?包扎包扎吧。”
昭兰看不清里头的伤势到底如何?,但那样锋利的箭矢,还?流了血,伤口定然是不浅的。
对于?魏泫来说,这不过?是小伤,回去?自己清理一下?上上药就行?,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将插在地?上的剑拔出来,魏泫就想左手拿树叶将剑上的泥垢擦一擦,晃然听到昭兰这番软软的、明?显带着关切的话语,他停住了动作,笑着称了一声是。
医官极有眼力劲地?上前,欲给这位方才立了大?功的小将上药。
昭兰见此,这才离开。
回了帐子,月娘摸着少女发凉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