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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荷花酥?”

瑞王想了想,“虽都是荷花酥,但是就觉得她做的好吃一点。”

萧元炽轻哼了一声,“能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小孩子觉得新鲜好玩罢了。

瑞王看着自己空空手,心想,让你吃你又不吃,不然就能吃出不同了。

“吃饱了?”萧元炽问。

瑞王点头,何止吃饱了,他是吃的有点撑了。

萧元炽勾了勾唇,“方才你不尊师重道,罚你再练两页字。”

瑞王的不字还未说出口,就听见他皇兄的下一句,“不想写也行,下回便不许她过来了。”

瑞王:“……”

——

自从去承明殿送了几回吃的,温眠跟瑞王和他身边伺候的人也逐渐熟悉起来,偶尔还遇上过陛下,看起来还是挺和气的。她感觉这承明殿也不像贺姑姑说的那么可怕。

这段时间尚食局和尚服局给长春宫的欣太嫔送了不少好东西。

惹得六宫之中不少人都侧目。

尤其是还留在宫里的秀女,备选的美人们。她们都无机会接近承明殿见到陛下,为何一个寡妇却因为瑞王殿下能够频繁出入承明殿?

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笼络了年幼的瑞王殿下。

魏少莹坐在铜镜面前,看着自己脖子的伤口。她指尖挑出一点太后赐的碧玉膏涂抹上去,虽然清凉的感觉让她好受一点,可看着还是明显的伤处,怒意涌上心头,挥手将铜镜扫到地上。

吓得她身边伺候的侍女都齐齐跪了下来,“姑娘,请息怒。”

魏少莹指着其中一个侍女问道:“巧佟你说,是我美还是那个寡妇?”

巧佟是魏少莹从家中带进宫伺候的,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回答:“自然是姑娘美,满京城的贵女谁能跟姑娘比呢?”

“可为何瑞王殿下肯亲近她愿意吃她做的东西,我费心送给他的礼物随手便甩了。”魏少莹说地咬牙切齿。

魏少莹对温眠耿耿于怀,这妇人见过她最狼狈的模样。甚至她有时候都会回想,若是没有温氏在,没有将她拉出来挡箭,那么陛下那只金箭会不会也只是对她射碎簪发而已,而她就能够中选入宫了?

巧佟:“姑娘。瑞王殿下还是小孩子,哪能懂那么多。不过是温氏刻意迎合瑞王殿下喜好罢了。依奴婢看,温氏不像是有大福气之人。”

魏少莹挑眉,盯着巧佟:“此话怎讲?”

巧佟道:“奴婢听说那温氏小时候便走丢了,没过几年好日子又丧夫。岂不是命格不好,便是生在富贵人家也享不了福。”

魏少莹眉眼舒展,双眸微闪,缓缓道:“你说对,她的命格不好。”

魏少莹让巧佟附耳过来,吩咐她一些事。

巧佟点了点头,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

过了些日子李得喜来长春宫时,神色焦灼。

温眠正和贺姑姑带着沅沅从亭子那往回走,见到急切寻过来的李得喜问道:“李公公怎么了?”

李得喜说:“温夫人,瑞王殿下病了。已有两三日,他总是反复发烧,胃口也不好,眼看着就瘦下来了。奴才斗胆,见瑞王殿下喜欢吃夫人做的食物,还请夫人想想法子,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瑞王殿下吃点东西。”

温眠还以为瑞王吃了几回她做的吃食后觉得腻了就不派人过来了。没想到居然是生病了。

温眠想了想,“眼下尚食局送了些新鲜的杨梅过来,我煮些杨梅汤送过去试试,酸酸甜甜的汤水应是能让胃口好些。”

李得喜忙道:“有劳夫人了。”

温眠觉得李得喜客气了,她跟瑞王殿下接触这么些回,他虽顽皮贪玩,但也天真可爱。他生病了,她还是要去看看的。

温眠煮好了杨梅汤,按照之前的习惯都会给沅沅和姨母留上一份。

温眠随李得喜去见瑞王,走进寝殿内,她注意到之前放着的冰盆被撤下了,窗户都紧闭着,显得有点闷热。

李得喜小声解释道:“太医说殿下之前贪凉让宫人多放了冰盆,受凉所致,现在让莫吹风受寒。”

温眠微微颔首,她走到了床边,瑞王殿下没精打采的躺着,他听到动静就说,“不喝不喝,把药拿开。”

温眠听着声音细弱,但脾气还是不小。

“真的不喝吗?”温眠轻声问。

瑞王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惊喜地喊:“温夫人。”

温眠将装在盅里的杨梅汤倒入瓷碗中,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红色的汤水问:“喝点杨梅汤试试吗?”

瑞王迟疑一下,张开了嘴。

入口一下酸味让瑞王皱了一下眉,很快甜味涌了上来淡化了酸味,汤汁里头还有杨梅的果肉。酸酸甜甜味道,一下就让瑞王要继续再喝。

很快一小碗就快见底了,温眠把碗放在桌上,让瑞王不能一次喝太多。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紧接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梁太后走在最前面,她见到温眠在场有点意外,不过见到桌上放着的汤水倒也明白了。

温眠赶忙给梁太后请安。

梁太后此时也没空顾她,因为她正冲着紧随其后而来的萧元炽说:“禹儿病情总反复不好,定是你没有好好照顾他。哀家今日就要将禹儿接回宁寿宫休养。”

萧元炽逆着光走进来,斜阳夕照,映着他身影一半照在光之下,一半隐在黑暗之中,他语调轻慢,“母后,你是会望闻问切把脉诊断?还是你有灵丹妙药药到病除?挪到你那里又有什么不同?还不是太医和宫女来照顾,这一来二去的折腾,就不怕你小儿子病情更重?”

第14章 这并不是好差事。

梁太后被萧元炽的话给气得噎住了,她怎会听不出萧元炽话里的揶揄和嘲讽。

此刻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愤怒的情绪中夹着一丝心虚。

她知道萧元炽对她是有怨的,只是她不愿去深究细想,不管从前的旧事如何,她都是生他养他的亲生母亲。

梁太后有些回避去看萧元炽的双眼,一时间她想到了久远的记忆中,萧元炽应是也才几岁,他赤着脚无声无息地从屋内走出来,高烧使他的脸颊通红,可他用那双乌沉沉的眼睛看着她,平静地说:“母妃,没有水了。”

没有像寻常小孩那样哭闹,就那么幽幽地看着她。梁太后快忘了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可她心里的一个念头是:这孩子不讨喜。

后来她处置了那个见他睡着便偷懒的宫女,重新换了个宫女去照顾他,他也只是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有时候亲缘是很玄妙的讲究缘分,梁太后觉得自己对这个大儿子不太喜欢,他出生在她处境不好的时候,她过的不顺意危机四伏自然会利用能够利用的一切。不过是受了些委屈,最后还不是他登上了皇位,凭什么来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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