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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安公主问道:“阿眠,你一共放了多少铜钱?”

温眠:“三枚。”

淳安公主看着还有一大碗没有吃完的饺子,又摸了摸自己吃撑了的肚子,只好?作?罢。

温眠其实让宫女们去煮饺子的时?候,让孟秋姑姑派人给陛下也送了一碗过去。

也不知道陛下那边能吃出什么?彩头。

待守完岁,由于太晚了,瑞王直接睡在了东明殿侧殿,淳安公主欣太嫔结伴回?了长春宫。

温眠睡下后,翻来覆去有些难以入眠。她以为陛下等?宴散了会回?来,但?一直都没有听到动静。



承明殿里灯火通明,宫人们噤若寒蝉。

汪任满头大汗,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召了过来,沈太后和梁太后的惊怒之?声不时?从里头传出来。

随着陛下的雷霆之?怒,里头的声音小了一些,却更令人压抑惶悚。

千机卫过来将人一批批的带下去,求饶哭喊声都未发出便被?堵住了嘴。

过了许久在沈太后和梁太后二人忧心忡忡地?离开后,太医院的顾院使脸色苍白的走出来,对着汪任摇了摇头,“汪公公,就算将太医院的人杀光了,这一时?半刻也实在束手无策啊。”

汪任脸色也很难看:“顾院使,出了这么?大的事,咱家跟你们一样都是脖子悬着呢,还望顾院使和太医们快些拿出有用的方子来,要不然不仅仅是自个性命,九族都要被?牵连了。”

顾院使一脸颓色的叹气,如今只能再?试试看了。

汪任看着点满了蜡烛的寝殿,里头寂静无声,他?踌躇不定,不知该不该这个当头进去询问。

斟酌再?三,他?硬着头皮胆颤心惊地走了进去,跪在那阴影之?下,战战兢兢地?道:“陛陛下,宸妃娘娘那边送了一盘饺子过来,奴才斗胆将其热了呈到御前。”

汪任等了半晌陛下一言不发,他?匍匐在地?,冷汗淋淋。



次日,温眠醒来往旁边摸了摸,虽然被?窝里温暖,但?她知道昨晚陛下没有回?来。

可能是太晚了,又饮了酒宿在承明殿了吧。

原本温眠以为初一这日陛下忙完了,会过来东明殿。

可一连大半月都不见陛下身影。

温眠见伺候的宫人都没什么?异样,姨母和淳安跟往常一样过来陪她解闷。

她心里头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被?独宠,陛下想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只是之?前习惯了跟他?日日同寝,熟悉他?的气息和存在。

突然这么?久未见,她有些茫然和困惑。

尤其是想到那晚陛下曾对她说的话,心里头隐隐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这天温眠一如既往地?听着淳安公主滔滔不绝地?说着京中发生的趣事,姨母坐在一旁看着沅沅玩耍。

温眠频频走神,忽然问道:“淳安,你知道陛下近来在忙什么?吗?”

淳安神色一顿,不太自然地?转开眼,“就是忙朝堂那些事……”

显然这个说辞并不能糊弄温眠了,“淳安,别瞒着我。”

欣太嫔听到后把?沅沅抱了过来,走到温眠身边,缓声道:“其实是怕你担心才不说的。”

淳安脸色一惊,以为欣太嫔要说出来。

欣太嫔道:“其实是周国又跟陈国交战了,陛下忙于此事便没有进后宫来。”

淳安提起的心,悄悄地?放了下来,她跟着点头,“是啊,没想到你这么?敏锐察觉到了。你怀着身子,这种事情皇兄不想让你知道。”

温眠怔怔道:“陈国不是来议和的吗?怎么?又交战了?那陈国的三皇子和端柔公主呢?”

淳安公主听温眠提道那两人,眼中透出恨意,“是他?们先背信弃义在先,自然是下了大狱等?着被?处斩。”

温眠惊愕不已,可又觉得里头透着古怪。

等?淳安和姨母离去后,温眠扶着夏竹的手在院子里散步,她肚子里的胎儿已经三个月了胎像稳固,太医过来请脉的时?候让她可以适当的走一走。

花圃里开始换上新的花草,一株株开的如碗大的茶花被?重新种下,这花开的正艳,品种又多,温眠不知不觉看的入神。

隔着层层树木,有着两个小宫女一边翻土一边小声道:“你说,陛下的眼睛还能好?吗?”

“不知道呢,听说除夕那晚死了好?多人,幸好?咱们娘娘没有去赴宴。”

“诶,外头那些传言你都听说了吧?那歌谣不仅京中传遍了,就连宫里都传进来了。现今跟陈国又打?起来了,青州那边也起兵北上,咱们陛下眼睛还瞎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温眠制止了夏竹打?断她们的谈话,她一步一步朝她们走近,沉声道:“将你们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是夜,星光暗淡,乌云遮月。

秋凉殿是一座荒废了的冷宫,早已杂草丛生。

没有宫人愿意靠近这座宫殿,嫌染了晦气。还有宫人说无意走到此处看到白影飘来荡去,是以前死在冷宫里废妃的鬼魂,这种传言让宫人们更是不敢靠近秋凉殿。

这晚在那空旷又陈旧的屋子里,兀地?亮起了一盏灯,破旧的桌椅旁站在一个身披斗篷将自己裹得严实的女子。

她目光看向?站在不远处那道高大的身影,语气充满了埋怨:“这种时?候为何让哀家来此处相见?”

男人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他?双眼深邃,“惠盈,我们已经有多久未见了?”

梁太后听到他?叫了自己的闺名,眸光闪了闪,“魏川,如今是叙旧的时?候吗?”

魏川不在意地?她语气中的冷淡,“怎不能叙旧?正是因为旧情,臣才想见一见太后娘娘。”

“想必太后娘娘也听到了那首广传的歌谣。”魏川慢慢地?念了出来:“京畿昏昏暗,边关夤夤乱,玄武照水开,青州紫气现。”

“放肆!”梁太后怒道:“这等?反言你也敢念出来。”

魏川摇了摇头,“并非是臣不敬,而是如今庆王在青州举兵造反,直指京畿。陛下的眼睛一直未有好?转,娘娘要早做打?算才是。不能让庆王那等?乱臣贼子占了先机。”

梁太后紧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魏川:“庆王在青州河水之?中挖出了玄武石,抬着这祥瑞游街了一圈,青州百姓都看到了。毗邻青州的晋州旱灾匪患,这庆王封地?晋州水里挖出了祥瑞,都在传能解晋州之?困。而陛下又在除夕当晚眼疾看不见了,瞒也瞒不住,天下尽知,所以都在说君主暴虐,天夺其目,月华渺渺,日出其侧。都言那庆王才是真命天子。”

“但?臣觉得日出其侧,也并非是庆王,娘娘身边不是还有一瑞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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