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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扫过来,如果是偷东西的,他有很多次下手机会,能一路跟着她说明另有所图。
关于那不勒斯的负面新闻此时全部涌进鹿文贝脑子里,这里是旅游圣地,也是著名的黑手党之城。
法律之光无法照耀那不勒斯。
鹿文贝停下,欣赏街边的一副涂鸦,然后假装不经意的回头看去,那人立即低头拿了份报纸。
就是现在,鹿文贝猛地加快步伐跳进一辆车中。
车子绝尘而去。
把男人远远的甩在了原地。
她松了口气,但也产生了是时候离开那不勒斯的想法,这里多少还是有点危险。
在租的小独栋里休息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鹿文贝出门扔垃圾。
天气阴沉,下着下雨。
踮着脚小心翼翼避开水坑,鹿文贝走到小巷里垃圾处理处,头上滴滴答答的落下雨点,她手搭在脑袋上,正想回去时看到垃圾箱下面躺着一只鼹鼠。
死了吗?正想着,鼹鼠爪子动了动,鹿文贝走近一看,发现这只鼹鼠手臂上竟然有枪伤。
是普通鼹鼠还是兽人?
她拿不定主意,要叫救护车吗?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小鼹鼠肩上和爪子上。
…………
滴答。
雨变大了。
鹿文贝弯腰轻轻的捡起鼹鼠,抱回了家。
给鼹鼠清理伤口,用温水擦干净他的身体喂了点热奶,然后放在软乎乎的抱枕上。
做完这一切,鹿文贝也去洗头洗澡收拾了下。
等回来时,鼹鼠还没醒。
她有些困顿的趴在沙发上,默默的望向旁边,鼹鼠其实不是鼠,属于鼹科,鼻子和爪子都是肉粉色,灰黑色的皮毛很柔顺,鹿文贝记得她小时候还看过鼹鼠的故事,那可是只十分能干的鼹鼠……
想着想着鹿文贝慢慢闭上眼。
将睡未睡之际,旁边忽然传来动静。
一个男人抓过沙发上的毯子围在腰间。
鹿文贝睁开眼睛,正准备起身时,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按在了沙发上,双眼沉沉的看向她。
“雅也……”
上方的男人跟高中时期已有很大不同,脸庞冷峻,眉眼锋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刀,裸露的上半身布满各种伤痕,有刀伤、枪伤,似乎在诉说他经历过多少生死一线的时刻,又有多少鲜血在他手中流淌。
他彻底融进了黑暗中。
青山雅也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低声说道:“为什么要带一个陌生兽人回家?”
“嗯?”
“你不知道吗?每一个雄性兽人都是潜在的罪犯。”
他一只手擒住她的两只手腕,微一用力桎梏在她头顶上方,衣服也跟着缩上去,露出细腻白净的腰肢。
同时青山雅也屈起膝盖,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另一只手从腰间穿过,搂住她的身体。
两人瞬间贴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鹿文贝身体僵住。
皮肤接触的地方隐隐传来热意。
“在那不勒斯就算你被取走所有器官也没人会发现。”青山雅也声音如同来自地狱,阴沉的说道:“更何况你是雌性,价值连城啊。”
“别说了。”鹿文贝皱眉打断他,“不要这样。”
青山雅也抿住双唇。
“我知道那只鼹鼠就是你。”她的目光落在青山雅也的肩上和手上,那里有三道深深的疤痕,是在学校兽变时为了救她留下的痕迹。
她的视线在伤口处梭巡,犹如实质般让青山雅也的身体微微缩了缩。
“来的时候我做了很多安全措施,身上还有定位器。”鹿文贝解释道:“倒是你,雅也……你生活在安全之中吗?”
安全?
这个词不属于他的世界。
这十年里,他带着在阿特比斯帝国积攒的势力来到那不勒斯,这里是个混乱之地,药物交易、枪支走私,人体买卖,地中海的夏季蒸腾着下水道的臭味,混合着港口的咸腥气,青山雅也知道他将立足于此。
混乱很好混乱会带来机遇,凭靠着黑暗生物的本能,他让这里变得更加混乱,并于混乱之中建立新秩序。
正如鹿文贝所说,他如今已经成为一个大人物。
但永远跟光明背道而驰。
没有回答鹿文贝的问题,青山雅也放开她,起身踩在地毯上,“我先去洗个澡。”
话题怎么跳的那么快。
想到什么,鹿文贝连忙叮嘱道:“你的枪伤!不能沾水。”
青山雅也闷声回道:“我知道了。”
洗完澡,鹿文贝还坐在沙发上等他。
十年后原本瘦弱的少年变得充满力量,高挑的身形挡着灯光格外有压迫感,黑发微湿,原本冷漠的双眸也被浸润的柔软了几分,他撇开脸不看抬头望他的少女,在她开口前,青山雅也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太累了我要休息。”
“好吧。”她又扫了眼他手臂的位置,“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青山雅也哼笑出声,“去医院不就等于告诉我的仇人们我受伤了吗。”
鹿文贝,“……”
他们现在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算了,明天再说。
道完晚安后,青山雅也睡沙发,她回卧室。
后半夜,雨已经停了。
沙发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起身径直走到卧室门外,黑夜里,他的双眼微垂遮挡住眸光,等了几分钟,里面没有动静,她已然熟睡。
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一压便顺利打开。
青山雅也失笑,就这么容易把他当成可靠的人吗,明明已经发现他早就不是原来那个他了。
走进卧室,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那张恬静的脸。
耀眼的光到了属于他的夜里,终于不再那么灼热,白与黑交际时产生的阴影就是他可以接触到她的时分。
床前,青年捂住伤口附身亲吻她的脸颊。
*
第二天当鹿文贝醒来,青山雅也已经离开了,只有桌上的绷带和伤药表明昨天的事不是一场梦。
鹿文贝无可奈何,在那不勒斯她再也没见过青山雅也,或许,对方是有意躲着她。
三天后,鹿文贝带上行礼离开这座美丽的城市。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辆黑色车子。
“boss,真的不用跟您朋友亲口告别吗?”开车的人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墨镜,他是那不勒斯人,很难理解boss明明这么关心对方却又不告诉对方,从那位踏入那不勒斯的土地起,就一直在boss的羽翼下,她所感受的善意也全都来自老板的关照。
他被那位发现后,老板为了接近她,还给自己来了一枪……
打他臣服于老板以来,还从未见过老板为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震撼之余,也无法理解身为那不勒斯之父,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