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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离去的背影,几乎将黑衣少年怀里的女孩挡住,从他的视线,只能看见女孩的黑发有一部分耷拉在少年的手臂上,正随着步伐而随风飘荡。
......冬花。
原来她叫冬花。
乙骨忧太在心里反复默念她的名字,就好像是一个小咒语一样,每次念起的时候内心都会翻腾起一针莫名其妙的悸动。
--花、里香喜欢花、喜欢冬花!
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奇怪的话,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来,但是他莫名有点难过的情绪。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还没有告诉女孩他的名字。
以后还会有机会吗?
*
而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某个贴满符咒的特殊房间内,另一个乙骨忧太陡然睁开眼睛。
他的双目因为长时间缺乏睡眠而布满红血丝,眼底的青黑更甚,此时他整个人身上全是汗意,黑色的头发打湿蔫下来,紧紧贴着皮肤,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稍稍平复过去,他垂下眼帘,然后朝着前放正慵懒地倚靠在屏风边上的白发男子摇了摇头。
“五条老师,我失败了。”
少年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拳头。
明明再给他多一点时间.....
自半个月前,白石冬花消失了,连带着和女孩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两个诡异的少年。但与此同时,一股诡异的力量也开始以女孩家为中心不断地向外扩张着,力量空前的强大,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姿态正在改变着周围的一切。
其他人不清楚,但乙骨忧太能够明显感觉到,有一种非自然的力量正在改变着现实,改变着他的想法——白石冬花和那两个家伙的存在正在逐步消失。
乙骨忧太有意识地抵抗着,所以拖缓了这一改变,其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人就不是了。
比如几乎和女孩没有打过交道的五条悟。
不过即便如此,在听到乙骨忧太那外人耳里听来几乎是天方夜谭的话时,身为老师的他并没有质疑对方话里的真实性,他当然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好学生。
如果足够强大的话,改写世界规则也并非真的做不到.....
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在帮忙想办法,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经过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可以和白石冬花联系的方式。
虽然对身体负担很大,但乙骨忧太还是毫不犹豫地开始了尝试。
失败了数十次之后,乙骨忧太终于短暂地附身到另一世界的自己身上,也许是上天也在助他一臂之力,白石冬花就在附近根本不需要再费心思和时间去寻找。
只是他话还没有完全说话,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就出现了。
害怕自己的身份败露后,他们有所防范就会失去再次链接的机会,也是因为一连很多次的尝试他的身体体能已经到达一个极限,急需休整恢复。
所以他的意识毫不犹豫地脱离了那个世界的'自己',以免露出了马脚。
他站起身来,将手腕上的红线摘下来放在一边,可刚走出一步就脚步一虚险些跌倒,是五条悟及时将他扶住。
“忧太,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哦....身为好教师的我啊,除了学生的能力之外,健康才是老师我最关注的事情哦!你需要去休息了~”
五条悟松开他,叹了一口气,
“...也许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也许那位白石冬花,她是心甘情愿待在那个世界里面的呢?”
闻言,少年的瞳孔微动,随后他错开老师的视线思考了片刻,最后坚定地开口:“ ....即便如此,我也要亲口听见白石同学说,她是自愿留在那里的.. ....”
不是被胁迫,也不是被欺骗,而是完全发自内心的自愿。
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剥夺她自主选择的权力。
哪怕是出于'爱'的名义。
“ ........“
五条悟陷入了沉默,脸上罕见地出现恍惚的表情,好像透过面前眼神坚定的少年,看到了数年前的自己。
一样的执着,一样的不撞南墙心不死,哪怕最后只有头破血流。
“真是令人羡慕的热血沸腾的青春啊......”
他如此感叹道。
*
我是被两人一路'护送'来到医院的,虽然说是医院,但我们所在的地方是郊区并没有综合性的大医院,只有一个两层的小医院,但面对我这种忽然腹痛好像也足够了。
医生几乎是当下就给出了诊断,说我这是食物中毒,给我安排了点滴。
“肯定是你这家伙给冬花的食物里面有问题!“
”呵呵,我买的蛋糕可是有商家严格把控质量的,我想问题应该是出在你给冬花做的饭团里面吧?”
“...都说那个是妈妈做的,你的意思是妈妈做的饭团有问题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这是曲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一点可能,我是说哪怕一点,也许是你帮忙的时候,手没有洗干净...又或者是东西没....”
“不可能!我都有带好一次性手套,而且每一步都是在妈妈的指导下完成.....”
.......
等等,所以说其实那些饭团是才生一手做完的,妈妈只是负责指导吧?
不知怎地,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才生系着围裙在厨房,臭着脸手忙脚乱的模样,莫名其妙还有点可爱。
不过,面对两人喋喋不休的争论,医生露出了头痛的表情,求救的目光看向我。
“ ......”
我朝他露出不好意思的尴尬笑容,随后故作虚弱地开口:
“才生,龙介,你们吵得我肚子更痛了......再吵就都给我出去!”
两人这才偃旗息鼓,暂告一段落。
但话是没有继续吵下去,两人之间的眼神较量却从未停止,大部分时候都是才生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后者则是云淡风轻地回之一个淡然的笑容。
而我躺在临时病床上打着点滴,每每他们要是有继续争吵的苗头,我都会充当消防栓灭火器紧急把它掐灭。
一直到我因为无聊睡过去,两人都相安无事。
只是女孩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之后,两人的目光就瞬间冷了下来。
明明是一母同出的亲兄弟,此刻两人对视的目光却冷淡得连陌生人都不如,一左一右,像两座门神一样守护在女孩身边。
正巧吊瓶的药水已经快完了,这个小医院设备简陋,临时病床连个自动寻呼机都没有,只能人亲自去外面喊护士进来拔针头。
这种时候,刚才还鞍前马后恨不得包办一切的两人就开始你让我推了,谁都不想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