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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愿也想回洋楼住,梅杰和陆建行这对公公婆婆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好,但终究是不自在啊。哪像在家里,想吃什么直接和萍姐说,不想下楼吃饭还能让佣人把饭端到卧室里。
想说什么就说,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没人会管她。即使大佬看到了,大多数时候都是随她去。
在老宅就不一样了,要时刻保持端庄淑女的形象,累得要死。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去问问你爸?”
陆晟让一进来就听到这句话,走到一旁坐下,目光看向姜愿:“问我什么?”
此时的姜愿有些不待见他,撅起嘴角偏过头不说话。这男人以前招来的烂桃花,凭啥她遭罪啊。
陆苗察觉到两人间的微妙氛围,不解的挠挠头,小心翼翼的问:“爸,你不是都去上班了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陆晟让:“想回家了?”
陆苗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想。这里虽然很好,但我有点想念萍姨和小黑了。”也不知道离家这么久,小黑在家里过得怎么样。
陆晟让思索片刻:“晚上再陪你爷爷奶奶吃顿晚饭,我们就回去。”
陆苗眼睛一亮,嗓音都欢快了几分:“好耶!姜姐你听到了吗?我们今晚就可以回去啦~”
姜愿轻轻“嗯”了声,就是不转过头来。
陆苗眨巴眨巴眼,好像猜到了姜姐反常的原因,但她不准备帮她爸说好话。她现在和姜姐是一条战线的人了,姜姐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理由,自是全力支持。
上午那个姓钟的女人,她好讨厌。姜姐比这人好几十倍都不止。
嘻嘻,就让她爸慢慢哄姜姐吧。
陆苗眼睛骨碌骨碌的转,起身跑路:“爸,姜姐,我出去找宁宁姐玩儿去了。”
房间恢复宁静。
陆晟让看着女孩写着不想搭理他的侧脸,脑海浮现出好友说的话,意识到一件事:姜愿好像在生他的气。
他不自觉的抿紧唇瓣,想解释上午这件事,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和钟嫣语接触不多,私下更是连面都没见过。
至于为什么她那般疯狂,陆晟让也无从得知原因。
他比窦娥还冤。
“今天的事,很抱歉。怪我没处理好旧事,让你受委屈了。”陆晟让思量几秒,果断选择道歉。
姜愿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想说的话乱七八糟的涌上心头,最后语气酸溜溜的问:“像她这样的还有多少个?你直说吧,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她不高兴,装笑都笑不出来。
任谁遭受了这无妄之灾,在面对罪魁祸首时都高兴不起来。
不高兴的原因,姜愿自己都不大能理的清楚。可能是钟嫣语的炸裂言语败坏了新年的好心情,也有可能是对陆晟让过往一无所知的不满,亦有可能是二者都有。
倒不是埋怨梅杰和陆建行,而是仅仅针对陆晟让一人。若不是展昭曦和陆非逸兄妹俩的讲述,她大概现在都还对这事摸不着头脑呢。
她又何尝不知,在这件事上陆晟让也是受害者,但还是不开心。
姜愿想,大概是这些人的出现,打乱了她目前看似美好且平静的生活吧。
陆晟让语气沉沉:“没有了。”
姜愿有点不信,斜着眼怀疑:“真的?”
“真的。”
姜愿这才舍得转过头来面对着他,想了想还是提醒下,以防万一,“咳咳,钟小姐说,她要给你生孩子。我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你平时注意安全吧。”
他要真不小心着了道和钟嫣语睡了,两人只会有一个结局:离婚。
姜愿是没谈过恋爱,但她是成年人了,很清楚在婚姻里那些不能逾矩的底线。她接受不了一个婚内出轨的男人,哪怕你是大大大大佬,都不可能。
没人在这事上有特权。
陆晟让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脸色有些臭:“这种事不会发生。”
可能是觉得这话太生硬,随后又补充一句:“我会注意的。”
姜愿扯了扯嘴角,没发表意见。
——
新春佳节一天天过去,象征着假期进入尾声。
姜愿恢复上班的前一天,展昭曦突然打电话来告诉她一个消息:钟嫣语出事了,还挺严重的,谢家打算把人送去国外养病。
“喂?小舅妈,你还在听吗?”展昭曦好一会儿没听到听筒里有声音传来,疑惑问道。
姜愿回过神,“在听的。”
展昭曦嗤笑一声:“要我说啊,这姓钟的就是活该。我听人说,她好像是从二楼翻出去,结果没抓稳摔下去了。谁知道她翻出去要去干什么坏事,谢家也真是够惨的,有她这个惹事精。”
姜愿心情复杂,这钟嫣语出事的时间太巧合了,不难怪她会多想。
“昭曦,你怎么知道的呀?没想到你消息还怪灵通的呢。”
展昭曦得意的抬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谢家有我的眼线,就那个谢芳菲,她可看不顺眼钟嫣语了。一出事就和我说了,这消息绝对保真。”
谢芳菲是谢墨的堂妹,和常年住在谢家、霸占谢老太太的钟嫣语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死对头。
别看展昭曦每天不务正业,实则那辽阔的交际网鲜少有人能及。谁家发生个什么事,基本上第二天就知道了。
姜愿是真佩服她这样长袖善舞的性格,到哪儿都混得风生水起,“昭曦,你太厉害了吧。谢谢你告诉我这消息呀。”
展昭曦谦虚笑笑:“还好啦~”
晚上。
姜愿不经意的和陆晟让谈及此事,主要是想看看这事和大佬有没有关系,“……你听说这事了吗?”
陆晟让面不改色:“她与我无关,我关心这种事做什么。谢墨也未曾和我说过。”
那天过后,他思考过处理掉钟嫣语这个麻烦。但不知是谢老太太早有预谋,还是其它原因,钟嫣语之后就没迈出过家门。
他便只好从钟家这源头入手。可惜还没什么进展,就听到了姜愿说的话。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省得他出手了。
见他不知情的样子,姜愿松了口气。她就说大佬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不道德且违法犯罪的事情。
陆晟让感觉她怪怪的,一语道破:“你以为她出事是我做的?”
姜愿窘迫的避开视线:“没,我没这样说。”
尴尬,演技不过关,还被猜出来了。
陆晟让气笑了,询问中又似乎带了点无奈:“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再厌恶钟嫣语,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这种行为,置国家律法为何物?
陆晟让承认,他是无奸不商的商人,但不是无恶不作的犯罪者。
姜愿戳戳手指头,小声嘟囔着:“谁叫这么巧合呢,不能怪我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