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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着孩子们跟春妮道谢。

又过了?一会儿,抢救室门打开,常家人急忙围上去问:“大夫,我丈夫/爸爸/大伯怎么样了??”

“血止住了?,但常先生目前仍然处于昏迷中,”不等常家人高兴出声?,他补充道:“如果你们有门路弄到消炎药,最好准备一点。常先生身上都是枪伤,如果有消炎药会更好。”

常家众人都希冀地?看向春妮。

春妮将青霉素拿出来:“用?这个?吧。”

“这是什?么?”医

生接过药,对着光看了?看。这种药同样用?他们医院常用?的西林瓶装盛起来,但这瓶子的澄澈度,以及瓶口的金属盖都比他见过的所有抗生素药瓶都好。这是从哪来的进口药?

上次杨大强爷爷住院,春妮已?经打听到,这个?年代公认最有效的消炎药是液体磺胺,青霉素还在实验室阶段,华国可能连菌种都没?有取得。

她只好说:“给我药的人没?说?名字,我只知道是消炎药。”

“就是说?,这种药成分不明,来历也不明了?”

春妮顿时心?生不妙,这大夫果然将药递还给她:“抱歉,来历不明的药品,本?院不能使用?。”

“这,这……”常太太急道:“大夫,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们家先生等着救命啊。”

常家的几个?孩子也哭起来:“妈妈,我要爸爸。”

医生为难道:“不是我不帮你们,这药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成分,万一出了?问题,我们可担待不起。”

“大夫,我可以为她担保,她不会有问题的。”常文远也帮着说?情。

可医生只是摇头:“抱歉,这是违反规定的。”

“郑主任,病人他——”抢救室的门被再?一次推开,一位戴着口罩的男医生走出来。

春妮听见他的声?音,眼睛一亮,冲到他面前,道:“秦大夫,我,杨大强的老师,你还记得吗?”

这位年轻的男医生正?是春妮前些日子负责主治杨老头的大夫。

秦大夫点点头,显然有点懵圈:“哦,顾老师,你怎么——”

春妮把他拽到前一位大夫的面前,把药瓶塞给他:“你帮我跟郑主任说?说?情,我手上真?的拿的是救命的消炎药,不是骗子,也不是害人精。你想想,我要是敢害人,不早就塞了?药就跑了?吗?我留在这是等你们抓我吗?”

秦大夫握着药瓶,自然也不可能看出不同。但他同常太太道:“病人仿佛有些发热,他平时是不是身体比较虚弱?”

郑大夫一怔,常太太已?道:“我家先生风凉风热容易伤风,这个?不碍事吧?”

郑大夫快步走回去:“先量好体温再?说?。”

经过这一次打断,外面的几人都无心?再?交谈,常太太忧心?忡忡地?揽着两个?孩子,眼睛盯着抢救室一动不动。

忽然,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所有人不约而同站起来。

秦大夫脚下生风:“病人已?经有炎症出现,把那?瓶药给我。”又转头对常太太说?:“您必须跟我们重签一份免责申明,申明用?了?这瓶药之后,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与我们无关,不会追究本?院及主治医生的责任。”

常太太脸色刹白:“一定要签吗?”

秦大夫沉默,点头。

“那?假如不用?这瓶药呢?”

“我们会尽力护理病人,保证病人的健康。”

常太太显然听明白了?秦大夫话?中之意,她转头望向春妮:“密斯顾,你能保证你的药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事实上,”春妮谨慎地?说?:“用?这瓶药需要先做皮试,皮试不过敏,才可以给常先生注射。”

春妮这样细致而相对专业的回答奇迹般地?安慰到了?常太太,她立刻点了?头:“行,我来签。”

秦大夫却盯着药瓶若有所思:“需要做皮试?难道这是破伤风毒素血清?不像啊。”

春妮生怕他再?提出什?么自己招架不了?的问题,将在车上写的字条塞给他:“这是做皮试需要的剂量和使用?方法,皮试做完后等二十到三?十分钟才可以进行静脉注射。”

秦大夫眼神扫过纸条:“这是你写的?”

“给我药的人口述,我记录下来的。”

像春妮这样时常出外派任务的基地?战士,手上常备药品怎么可能没?有青霉素?要不是实在不方便,她都能现场拿个?针管来,自己去给常先生注射。

秦大夫若有所思地?看了?春妮一眼:有时间写使用?方法,没?时间记药名?

不过海城沦陷之后怪事多,拿了?救命的药,却说?不出名字,绝对不算最奇怪的事。秦大夫见怪不怪,没?有就这个?问题多问。

送完药品,春妮也算完成了?任务。

不过这时候她一点也不想走,留在抢救室外跟常家人一起等消息。

又过了?半个?小时,病床终于被推出来。

常太太追在旁边问:“大夫,情况怎么样?”

秦大夫眼神复杂地?看了?春妮一眼:“暂时稳定下来了?,接下来的这一两天是关键时期,你们多注意护理观察,一有不对就赶紧叫护士。”

“那?药还缺不缺?”常文远问。

“可以适量再?备一些,防备有不时之需。”

常太太点头记下,常文远站起来往外走:“我再?去想想其他办法。”

常太太则希翼地?看向春妮。

春妮忙说?:“你们要是有需要,打我电话?就是,小常先生知道的。”

一给就要漏馅,直接给是不行的。

春妮见他们交谈渐远,抢救室里只剩下打扫的护士,溜进去找到她放白药的瓶子和青霉素瓶子收回空间,这才真?正?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常先生被大夫们不知推到了?哪里去,春妮想想,她送药的任务已?经完成。常家人有病人要照料,自己留下来只能添乱,便调转过头,准备先悄悄离开,明天再?找时间来探望常先生。

常太太却很快找了?过来:“密斯顾,你怎么这么快要走?”

春妮笑?笑?:“常太太叫我春妮就好。现在天晚了?,我再?不走,怕是赶不上电车。”

“这样啊,那?我就不好留你了?,”常太太从包中抽出一卷钞票,塞到她手里:“我知道,这点钱肯定不够付你的药钱,但我们得知消息匆忙,手上没?带多少钱出来,只能请你先拿着,剩下的,我有空让文远给你送过去。”

这卷花花绿绿的钞票是法币,每一张都是十块面额,春妮粗粗一握,至少也有五六张,抵得上十多块大洋。

春妮在上一世最喜欢收集药品和食品,因为这些是硬通货,她空间里堆放得最多的也是这两者。当年空间坍塌,虽说?大部分物资都烟消云灭,但她囤积的药品和食品将她那?八平米的小阁楼和朱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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