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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各种理由应对人们接下来的盘问?。
“来学校的倭国人是宪兵队的?”
“应该不是,他们穿着便装。”方校长回忆道。
这一听,春妮心里就有?了数。
这次她?跟李叔交谈,除了对她?所知的那点信息交底之外,还得知了倭国国内政军方面更多的信息。倭国的军方也不是铁桶一块,像是他们的兵工厂由国内各大家族企业承包开设,其实是民间公?司组织,负责兵工厂保安工作的应当是倭国陆军和公?司的安保力量结合。而宪兵队虽然属于倭国军方,但实际上是军警编制,独立于其他倭国军队,并且可以管理比自己大三级的军队成员。
在海城,虽然其他倭国军队也会干缺德事,但跟民政联系紧密一些的,只有?宪兵队和倭国人自己的巡捕房。
兵工厂被炸事发在东海省,跟海城是两个行政区划,还不是军方直属,而是私人财团的企业,这里面可以做的文章可太多了。
现?在的国际局势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中,英法被德国人侵略,而倭国人是德国人的盟友。为了不刺激在海城的英国人,让他们投入敌人的怀抱,使?海城的局势更为复杂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倭国人很有可能不会愿意主动招惹麻烦,免得刺激到英国人敏感的心情。
所以,去?学校抓人的,很?可能是那些兵工厂产业主们私下的行动。
李叔判断,这回她?要面对的大头不是宪兵队,只要小心一点,在海城的日子,还是勉强过得的。
这样一通分析下来,春妮暗暗吁了口气:看来她回来的选择是对的,接下来,只要她正常做事上下班,管紧学生们的嘴巴,等到风头过去?,还是好汉一条。
理论上,春妮认为,这次又将会是个有惊无险的结局。
但在看到夏生的那一刻,她?心里却做了另一个决定:“夏生,你不是一直想?去?港城看看吗?姐姐送你去?港城玩两个月,怎么样?”
“那你呢?”夏生今年就要满十一岁了,但亲人长日不在身边,总是被放在别
人家寄养,让小小少年早早沉静下来,使?得他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即使?听见梦寐以求的事成真,第一反应并不是开心得忘形。
“我?当然留在海城,工厂有?很?多——”
“这次的危险比以前更大,是不是?”夏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哭着不让她?出门。可他安静地望着她?,仿佛什么都懂的样子,让春妮更加感到愧疚。
“我?——”
“姐姐,我?长大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夏生认真道。
春妮:“……”哎,弟弟长大了,不好糊弄了。
她?按他坐下:“好,那我?也好好告诉你,姐姐不想?让你留在这,不是因为姐姐有?危险,而是怕有?些人像上次一样,拿你开刀。”
“还是我?拖累了姐姐。”他失落地低下头,须臾,又抬起?头来:“我?明白了。姐姐想?做什么做去?吧,只要你记得,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跟你站在一边。你有?什么事,不用瞒着我?,直说就是。”
明明是暖心的话,不知怎地,春妮听得心中却是一虚。
…………
好汉报仇,不分早晚。
回到学校,送走夏生之后,春妮跟韩厂长密议了一个下午,又各自使?出手段,确定连德江那边的确出了麻烦,最近在筹集现?金之后,她?果断出手,将山下友幸请到了学校来。
当然,这个“请”的方式可能不怎么友好。
山下友幸直嚷嚷:“顾老?师,你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春妮笑眯眯地:“山下先生别着急,我?是有?事找连先生说话,想?请你帮帮忙联系连先生。”
“连先生不——”话说一半,山下友幸急忙改口:“你先放开我?,我?去?帮你约他。”
“不用了,”春妮指指电话:“你用这个找他。要是一个钟头之内,连先生到不了学校,那不好意思?,我?就不客气了。”
山下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春妮捏了捏指骨,微笑道:“我?看你不顺眼,就想?找个理由打你,看你有?没有?本事帮我?消除这个理由了。”
平白无故拐走他们一百多个学生,却还敢好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真拿学校里这些人都是摆设了?
经此一事,虽然他们没办法让互助会长站出来跟山下对质,但他还有?连德江的人绝对不能再?留在学校。
春妮想?不到兵不血刃达到目的的方式,但是,她?有?拳头啊!
反正?现?在夏生也去?了港城,她?再?无掣肘,收拾一个山下还不轻松?
他之所以敢在他们面前晃悠,无非是仗着他倭国人的身份,可春妮不怕他。经过这段时日的调查,她?已经判断出,包括他的主人连德江在内,在倭国人面前不过也是条狗。
她?连倭国人都不怕,更何况是条狗?
山下终于露出惧色,拿起?了电话。
一个半钟头以后,连德江冷冷盯着蜷在脚边的山下友幸:“顾老?师,你一向是这么无法无天吗?”
“我?无法无天?我?比得上连先生一出手就绑架一百多个人的大手笔?”
现?在没有?别人在,春妮也没必要跟他客气。
连德江从外表上,并看不出他这段日子遭遇的挫折。
他似乎也不屑跟春妮辩驳“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这个问?题,道:“顾老?师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春妮笑道:“我?只是为连先生感到可惜,像先生这样足智多谋,一心为国的倭国人可不多,却始终无法接近真正?的权力中心,还要任由那些肉食者践踏。”
“你是在为谁说这些话?”连德江看了一眼脚下的山下友幸,正?努力拱起?身体挣扎。
“那不重要。没有?人将您的话当一回事,没有?人给予您能力和地位相匹配的尊敬,面对这样的对待,先生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吗?”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他说话的口气有?些生硬。
春妮笑了:“您让我?直说,可您似乎对我?不那么坦承呢。您是生意人,知道我?在说什么。”她?踢了踢脚边的山下友幸:“好不容易把对方派来的蠢货踢到学校做事,连先生心里其实很?高兴吧?”
最先开始,春妮一直以为山下友幸是他的心腹。可谁把心腹放得远远的,一放就是好长时间?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答案最合适。
“我?是个忠诚的倭国人!”连德江瞪起?眼,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因为你这个忠诚的倭国人,工厂炸上了天,我?想?,那些大人物知道后,肯定会很?生气。”春妮忽然凑近他,轻声。
“你——”连德江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