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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她已经跟俘虏营中的倭军对峙过?一轮,居然它还停在原地没有走!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卡车尾端喷吐着黑气,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按照春妮的想法,车出了问题直接扔在那,人先走就是了。但那辆车里?的人不知怎么回事,还没有弃车。
她没记错的话,负责西侧接应的,应该是朱先生和他的一个搭档。
春妮调换了几个角度,始终无?法捕捉到三楼西的机枪手?。
她收起狙击|枪,决定再靠近现场一点观察。
下去酒店的时候,春妮发?现有不少人聚到了大堂里?。
全?都是听见附近枪响,却不明状况的路人们进?来躲避。
“这位同学,你现在最好不要?出去,外面在打枪。”春妮经过?前台时,有酒店的侍应生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春妮现在穿着一身中山装,这是海城这个季节,男学生们常穿的服色。为了今天的行动,她戴上假发?套和有檐的帽子装成了一个男学生。
今年还不到十七岁的她仍然在抽条,从侧面看过?去,身材几乎没有起伏。装成男学生完全?没有违合感。
这个侍应生应该把她当成了附近某个学校的学生。
“对不起,我有急事。”春妮拨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奔跑中,她听见有人在问:“怎么又打起了枪?这次是哪?”
“你不知道吗?就是俘虏营那边。”
“怎么会是那?难道说,是有人来营救那些俘虏们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吧。”
“哎呀,要?真是就好了。那些俘虏们都是英雄啊。现在倭国人来了,没有人营救的话,只怕他们就没活路了。”
“别说了,听外边声音,是不是又打起来了?”
酒店离俘虏营直接距离不到五十米,但中间隔着两条里?弄,只要?不往外跑,这里?其?实是很安全?的。
春妮急着赶赴现场,没留意到,她的身后,几个客人看见她出门,在后面着急道:“那个女学生怎么跑出去了?她不要命啦。”
“是啊,那不是俘虏营的方向吗?这孩子该不会不知轻重,跑去现场了吧?”一个戴眼镜,脖子上挂着相?机,气质有些像朱先生的男人猜测道。
说话间,挂相?机的先生往楼梯上奔去:“我上三楼看看,那边的走廊尽头有个大窗户,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又同侍应生说:“您看着些,要?是那孩子不知轻重乱闯,可一定要?叫她回来啊。”
“我也去!”
“等等我!”
“……”
跑出酒店,春妮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冲进?交战的最中心。
这个俘虏营南边是苏河,对面有倭军随时巡行把守,只有东西北三个方向可以逃离。现在西侧的接应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机枪也一直没停下扫射,而东北两向肯定很乱。
春妮绕了一段距离,从南侧沿河沿跑了一段,再转向西边,终于看到那辆出了问题的车。
她以路边的一栋小平房为掩体,看到车的时候,她的心也凉了半截。
却是那车的正对面,是两辆倭国人的装甲车横在路中心将其?包夹在中间。
装甲车里?的倭国兵正举枪向他们射击,难怪动弹不了。
前方装甲车拦路,后边机枪封堵,难怪他们车子都发?动了,却始终无?法逃离。
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俘虏营的宿舍楼正门就在这一侧的马路上,残留在楼房里?的倭军缓过?气来,肯定第一时间加入战团进?行封锁。
想脱险的话,他们必须穿过?俘虏营的正门,往春妮这个方向逃离,通过?苏河,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任何计划做得再完美?,临实施的时候总会有意外,偏偏他们碰到了最倒霉的一种?。
望着眼前的装甲车,春妮有一瞬间的怀疑:难道是她的计划泄露,有人得知消息,来了个瓮中捉鳖?
她回忆了一下:可是她布置时,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计划的全?部,所有人直到行动前半个钟头才知道自己的具体任务。
而且行动时间也是在那时候刚刚确定下来,如?果道路上有两
辆这么大的装甲车藏在这,行动前她肯定不可能没有察觉。
而白云铠只是对华国人有些象征意义,倭国人只需要?通过?舆论造势,便可以将他订死在耻辱柱上,他本人并不具有太大的价值。
以俘虏营的价值,除非真的有人将消息透露给倭国人,让他们掌握到了自己这群营救者?的消息,否则,他们不会花费大力?气来围堵。
可是,这若真是一次算计好的埋伏,那么其?他两路的人此时也应该出了意外才对。
但从春妮绕过?来的方向来看,至少东路卡车已经平安离开了。
那么,这应该是一桩意外。
远远地,有汽艇响起的声音。
一定是在苏河附近巡守的倭国军人听到这里?的动静,在赶过?来增援!
几米之外的俘虏营大门,也有人跑了出来,他们一边射击,一边向卡车靠近。
如?果两分钟之内,春妮解救不了卡车里?的人,他们被赶来的倭国军人围困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砰!”这个小型的战场之外,传来了第三声枪响!
“白云恺!”
“白云铠。”不远的酒楼上,围观的众人同样是目瞪口呆。
春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瞪着白云恺旁边的罗阿水:她不是叫他们好好在房间里?躲着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春妮的这句“白云铠”并没有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就在这声枪响的同时,包括那些倭国人在内,能看到这处小小交战场地的所有人,包括街上和楼房里?的,都在叫这个名字。
酒店里?,戴眼镜的男人举起颈项上的相?机一顿狂拍:“白云铠怎么会来?难道是他主持的这次营救?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他不是被英国人软禁在医院养病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被他的如?从天降给惊住了,一时没人说得出话。
冲出监狱的几个倭国军人脚一顿,互相?使个眼色,有两个人向着他的方向跑过?来。
“站住!”白云铠又开了一枪,枪子在那两个倭国人的脚下,弹射出一个浅浅的弹坑。
“白云铠,你跑不了的,我们的人马上来!”一个穿士官服装的倭国人躲到俘虏营门口的信箱背后,向他喊话。
“我知道,”白云铠紧紧握住枪:“今天白某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没想过?要?跑。我知道你们倭国人很想抓住我,这样吧,你们放了那边的几个朋友,我就跟你们走,怎么样?”
白云铠常年在战场上临阵指挥,声音很宏亮。
他的声音穿透那些枪声,清晰地抵达到附近每个人的耳膜中——
春妮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