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红梅呸了一声:“心脏看什么都脏!不想和你待一起!”
她问齐婶和萧举活干完没。
都干的差不多了。
三人顺路一起往家里走。
王婶安慰萧举赵红梅就是那样性格,信口胡说,别往心里去。
这些年赵红梅作为寡妇,干不动农活,为了活着,门槛夜里都被踏破了,村里人都知道。这也是她性格变成这样的原因之一。
萧举知道这些,表示自己不会在意。
齐婶和王婶先到家,萧举一个人走在呼啸的寒风里。
有厚实的棉衣,棉鞋,手套,他再不冷了。可这些令他有点心慌意乱。
赵红梅的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萧晚是大了。不是当年的小娃。开始有需求,会偷看Omega洗澡了。
她……
这些萧晚送的旧东西,尚残留着白兰地的气味,包裹着萧举,在这一瞬间,宛如萧晚本人包裹着萧举一样。
萧举回到家,用井里冰凉的水冲了个澡。
萧雅和萧晚依旧是在傍晚到的吴家。
萧雅给吴准针灸。
萧晚拎着书包去厨房找同时开始煮药的萧举。小火慢煮。过一个小时,针灸完,正好喝药。这一个小时里萧晚会和萧举坐在一起,一会儿看看火,一会儿做几道题,一会儿再和萧举闲聊两句。
她敏锐地发现萧举换回了那件薄薄的黑褂子。
“衣裳怎么换回来了?”
萧举:“干活弄脏了,洗了还没干。”
萧晚把书包一放,坐到他旁边:“红的那件呢?”
萧举不自在地站起来:“那件打算除夕夜再换上。”
萧晚看了他两秒,拉住他的手,在他手里塞了个方盒子。
“看这是什么?”
萧举心神不定的,脑中一直在回放萧晚刚刚摸他手的感觉。
她是在摸他吧?还是他思想太不纯洁了?
萧晚帮他把牛奶打开,吸管递到他嘴边:“快喝,白天我和爸备年货去集上买的,咱们家一人一盒。”
萧举一不留神,呷了一口牛奶。
牛奶在这贫瘠的山村可是相当珍贵的好东西。一尝到那香甜的味道,萧举就想把吸管拿出来,萧晚这次没想以前阻止他,盯着他淡色的唇。
“实在喝不惯,我帮你把剩下的喝了。”
萧举不知想到什么,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三两下把盒子里的牛奶喝光。
萧晚可惜地望着他,用指尖帮他擦了唇角的奶渍。
太亲密了。
萧举连脖子都红透了。
萧举规劝萧晚珍惜高三时光,少来吴家耽误时间。
萧晚答应得挺好,几乎让萧举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没两天,主治吴准的从萧雅、宋萍成了萧晚。
古方针灸最后一式夫妻二人手笨,怎么都扎不对,反而是萧晚一看就懂,一学就会。病情不能耽误了,索性夫妻二人放手让萧晚上阵。
萧举没理由不让萧晚来了。灰棉衣干了,也找不到理由继续不穿。只能又穿上了带着萧晚气息的衣服,多干活,避开萧晚。萧晚的接近太让他心乱了。他怕冤枉了萧晚,更怕没有冤枉萧晚,两人真的和赵红梅说的一样,做出什么错事。
一个小时的针灸,前四十五分钟萧晚溜溜达达找萧举,后十五分钟去给吴准针灸。一来二去,和吴准成了熟人。
吴准病情转好,脸上有了些肉,看着不像一具骷髅那么骇人了,洗干净脸,收拾了头发,居然几分帅气。
他过去在大城市当记者,小道消息知道的多,常给萧晚讲大山外的逸闻。
萧晚听得津津有味:“明年我也打算考去京都。”
吴准知道她的成绩好:“你的分数可以上京都最好的大学,到时候好好想一想喜欢什么专业。”
萧晚:“我喜欢治病救人,会报临床医学。”
少女坚定的模样美丽动人,吴准失了神。
萧举不总故意躲开萧晚。
萧晚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到安全的时候,他也会不由自主靠近萧晚。
萧晚给吴准针灸时,他常在外间扫地、坐着纳鞋底,时不时往里面瞧上一眼。
其实萧晚和吴准才像是一对。白白净净的,有知识有见识,一看就属于大城市,有他们自己广阔的天空。和他不是一类人。
除夕前天吴老大来了电话,今年过年不回老家了。他的Omega刚生的孩子,怕吴老二一旦熬不过这个冬天,带着孩子回家,吴老二没了,冲撞孩子。不带孩子回家,也不能把产妇一个人留在大城市。
吴婶理解他的想法,在电话里告诉他吴准的病好了很多,娘俩电话里说了很多话。
这年吴家过年只有三个人。吴婶,吴准,和萧举。
吴准现在可以自己坐住了,和吴婶、萧举一同在炕上的方桌上吃饭。吴婶吃年夜饭的时候喝了点酒,看着小儿子止不住地抹眼泪。欣喜的眼泪,苦尽甘来的眼泪。
吴准告诉她过年不能哭,吴婶就笑:“儿啊,你会越来越好的。这回可多亏了萧家,多亏了萧晚。”
十一点多放鞭炮。
有钱的家庭除了鞭炮,还能买烟花,一放在夜空,大气华美。小门小户买不起,很多选择给孩子准备缩小版的一根棍的呲花,拿在手上点燃了也喜庆。
吴婶拍脑袋:“老了,什么都忘!这还有给萧晚带的呲花呢,小孩都喜欢这个!”
吴家和萧家离得不远,顶多二十分钟的路。吴婶想一想,给萧晚打了个电话,问她今晚放没放呲花。
萧晚嘴甜,先拜了年,说了一大堆吉祥话,才说:“我爸妈今年没买。”
上大学是笔太大的花销,不然不会让萧举冲喜,他们这几年也都是能省则省。
吴婶让萧举给萧晚送一下呲花。
平常谁也不会让Omega单独走夜路,但今天大过年的,村里人都迷信,再混蛋都不会在这天犯事。
萧举怀里揣着两扎呲花出了门。
萧晚提着灯笼,在半路接到了他。
“哥,新年好。”
红灯笼映着红衣少女,青春、洁白、斯文有礼。和这大山,和他,格格不入。
萧举又紧张又有点胸闷,看了一眼萧晚,就挪开视线:“新年好,呲花给你,我回去了。”
萧晚抓住了他:“来都来了,不给爸妈拜个年?”
男人顺从惯了,和萧晚并肩向萧家走,盯着化了冰的路面目不斜视。
萧晚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心中盘算着别的事。她看出萧举在躲着她。为了避嫌。为了对其他人的忠贞。
幸运的是,吴准和萧举没有感情。她有把握在春末治好吴准,利用这一点,提出让吴准和萧举离婚。萧举的彩礼,可当作她借吴家的欠款。根据吴准讲的京都大学的家教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