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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困了。”

“我让人带你去客房休息?”

“不要。”

在她没有仰头看他的时候,他眉头蹙起:“要回学校?”

阮雾摇了摇头,靠在他胸膛的脸,小幅度地左右滑蹭,软绵绵的,动的人心痒痒。

可再怎么心痒难耐,陈疆册都是个有分寸的人,她不愿留宿,他不会强求。

他声音低哑着,耐心地问她:“你要去哪儿,我让人开车送你过去。这儿离市区很远,你打不到车。”

“你不能带我过去吗?”阮雾在他的怀里仰头。

年轻女孩扬着张不谙世事的脸,陈疆册有再多的意乱情迷,在此刻都化为乌有了。

他无奈地敛眸,说:“想去哪儿,我带你过去。”

阮雾说:“去你房间睡。”

愣住的反倒是陈疆册。

陈疆册身边的人,虚与委蛇,明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心思深的像个无底洞。

阮雾与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聪明通透,不吝于藏匿,把那些对他的小招式小套路,明晃晃地摆在眼前。

好像在和他说,陈疆册,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窗外的雨好像又下大了,淅沥沥作响。

久久没等到陈疆册回答,阮雾耍赖似的钻进他怀里,与他贴得更近。

陈疆册低着头,掌心拖着她的下巴,他掌心里有股味道,和他罩在她身上的衣服带来的香味如出一辙,似落雪的松柏香。但他动作细腻又轻柔,像是要将雪融化。

室内很安静,他们相拥在一起,听见了彼此的心跳声。

陈疆册:“怎么办,家里还没有准备女式睡衣?”

阮雾说:“穿你的睡衣睡觉。”

陈疆册故意逗她:“我一般都裸睡。”

阮雾扯了扯他身上穿着的衬衣,“你不是有很多白衬衫吗?我可以穿你的白衬衫睡觉。”

陈疆册啧了声,低头,找到她的眼,眼里满是狡黠。

小姑娘像只狐狸,还是修炼千年的狐狸精。撩的人心痒痒。

-

囿于昨晚的通宵语音通话,二人睡眠严重不足。

陈疆册下午补完觉,不困了。

阮雾则是忙了一天,八点多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陈疆册带阮雾去了主卧,直奔淋浴间。

阮雾:“没拿换洗衣服。”

陈疆册:“你有换洗衣服吗?等着,我给你找去。”

阮雾以为他会拿白衬衫过来,如果他是个规矩本分的人,可能会拿一套自己的睡衣过来。但她还是疑惑的,他家里居然没有女士睡衣?怎么会没有女士睡衣呢?

难不成,他没带别人来过这里?

想到这里,旖旎心思被她戛然掐住。

等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室内空无一人。

房门被人叩响,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保姆,“阮小姐,你好,这是刚烘干的睡衣。”

阮雾接了过来。

她其实是犹豫过的,但兴许是占有欲作祟,她还是叫住保姆,忍不住问她:“这睡衣是哪儿来的?”

保姆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笑,一板一眼地回:“是品牌经理刚送过来的。”

意思很明显。

是新的。

没有人穿过。

换好睡衣,阮雾回屋躺下,体力透支的一天,她几乎是沾床就睡。

期间她察觉到床上多了个人,她迷迷糊糊地,没睁眼,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陈疆册。

“陈疆册?”还是问了一声。

陈疆册把她搂进怀里,“是我,安心睡觉吧,晚安。”

那晚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做。

只是那夜的雨好像格外大,阮雾夜半梦醒时,依稀听见淅沥的雨声,好像离她很近。

雨好像破窗而入,被窝里也钻入一股潮湿冷气。

隔天,阮雾是在陈疆册的怀里醒来的。

昏聩的被窝里,男人肌肉喷张的胸膛,紧致的线条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她盯着看了十来秒,而后,默默红了脸——这男人,还真裸睡。

第11章

11。

室内的窗帘没拉,满室的红木家具,窗外是浅碧柔情的盎然春色。

陈疆册还在熟睡,赤。裸着的上身,处于松弛状态下的肌肉依然紧实有力,心脏跳动,起伏的胸肌好似在空中掀起热浪。

阮雾不太敢看下去,脸部的灼烧感过于强烈,她强装镇定地挪开视线。

手机被他妥帖地搁置在床头,阮雾动作很轻,蹑手蹑脚地拿过手机。

早上八点多,同门群里万分热闹。

她们相约今日去天竺寺求姻缘,为表诚意,特意早起。

没有去的人在群里说:“我看到那个寺庙的手串很好看,是莲花白菩提,哪位大美人可以帮我买一串吗?”

那人发了张照片,紧接着,又有好几个人在底下纷纷附和,“我也要我也要。”

于是莫名地,开启了代购手串之旅。

阮雾一条条扫完消息,而后退出了群聊。

身后有窸窣声响,阮雾拿着手机的手一顿,脊背处倾覆着温热。

陈疆册贴了上来,长手一伸,轻松把她搂进怀里。

“醒了?”

阮雾靠在他紧密的怀里,无尽温情的早晨,尤为稀松平常,可她竟油然而生种熟悉感——他们好像在许多个这样的清晨一同醒来。

事实是,他们昨天才在一起。

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在一起。

阮雾不是个喜欢问清究竟的人。理工科讲究数据精准,文科生更在乎情感表达。

客观题是冷冰冰的数字,阮雾喜欢自由发挥的主观题,喜欢能够用文字表达出自己的内心世界。主观题没有评判标准,全凭阅卷者心意。而爱情这道主观题,阮雾的阅卷者是她自己。

她想如何便是如何。

她咬了咬下唇,轻嗯了声。

声线飘荡在空中,是缥缈轻松的。

但陈疆册把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紧绷的脊背。

小姑娘还挺能装淡定。

陈疆册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阮雾:“挺好的。”

陈疆册撩起她而后的头发,靠近她耳边,嗓音低沉,危险地说:“你倒是挺好的,你知道昨晚我洗了多少个冷水澡吗?”

阮雾隐约记起昨夜的疾风骤雨。

原来不是雨声,是浴室的水声。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陈疆册:“很好笑吗?”

阮雾在他怀里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你怎么宁愿自己冲冷水澡,也不愿意叫醒我?”

“叫醒你干什么?你都那么累了。”陈疆册淡声道,“我和你睡在一块儿,也不光是为了这事儿的。”

像是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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