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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雾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很快到学校。
陈疆册把车停在校门外的停车区域,下了车,送她进去。
他们并没有太亲昵的肢体接触,只是并排走着,双手在身侧轻晃。
宿舍楼下。
陈疆册朝宿舍大门抬了抬下颚:“进去吧。”
阮雾说:“那我走啦?”
过了好几秒,她都没动。
陈疆册轻轻佻了挑眉,揶揄她:“kiss good-bye?”
阮雾皱着眉头,纠结半晌,为难地说:“人太多了,影响不好。”
陈疆册颇为遗憾:“就应该在车子里压着你狠狠亲一通的。”
他声音不低,四周有学生路过,极有可能有认识她的同学经过,万一被听到了,后果不堪设想。阮雾被他的话吓得不轻,恶狠狠地剜他一眼。
“好了,知道你脸皮薄,以后在外面,我尽量收敛一点。”他说。
阮雾就在他缠缠绵绵的温柔目光里,走近宿舍窄门。
女生宿舍里一阵阴凉感扑面而来,她鬼使神差地回身,看见他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他们看上去和大学校园内的情侣没什么差别。
送她到宿舍楼下,然后又在宿舍楼下接她。
学校是天然的祛魅场,那些叠加在陈疆册身上的纸醉金迷,顿时烟消云散。
他就是个普通的人。
普通的,她的男朋友。
接连好些天,陈疆册都是如此。
他是真的挺闲的,每天都跑到学校陪阮雾。
研究生的课和本科生的课不一样,研究生只上专业课,任课老师能够念出每个学生的名字,然后抓其问一些刁钻又刻薄的专业问题。所以很少有研究生,会和本科生一样,带着自己的男朋友或女朋友来旁听。
往往这种时候,陈疆册就在边上的空教室等她。
难免受到同门们促狭的调侃,就连她的导师都认得了陈疆册。
“阮雾啊,你不做我的儿媳妇也就算了,还带着你的男朋友天天在我面前晃,我本就脆弱的心,雪上加霜。”
阮雾像是喝了一壶酒,只知道醉醺醺地傻笑。
她笑的满脸坨红,然后抱着笔记本,奔近陈疆册的怀里。
一整个四月,清明落雨的凄凉并未萦绕在他们身上。
阮雾和陈疆册每天见面、约会,做每一对情侣都会做的俗事。
四月的最后一天,陈疆册来接她吃午饭,驱车前往餐厅时,他问她五一假期有什么安排。
阮雾顿了顿,踟蹰着说:“我要回去陪我爸妈,票已经买好了。”
“票已经买好了?”
“嗯,是我妈妈给我买的,节假日高峰期,她怕我抢不到票,所以特意给我抢了票。”阮雾说的是实话。
“退了吧。”
“……”
等红绿灯的间隙,陈疆册转过头。
他逆着光,脸部线条被光影勾勒得尤为清晰,阮雾在他的眸间停滞了一秒,心跳也因此漏了半拍。
她在他的眼里,被他全心全意地爱着。
“正好我没什么事儿,送你回去。”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落在她耳里,是浓墨重彩的体贴,“坐高铁多麻烦,得提前去高铁站排队,过安检……事儿那么多,我可不舍得我的女朋友这么辛苦。”
阮雾的心脏好像都揉成了紧密的一团,她抽茧剥丝地呼吸着,尽量从从容容地应,“那就谢谢男朋友了。”
“只有口头感谢吗?”
“你还想要什么感谢?”
“亲我一口。”他的要求并不多。
“你还在开车呢。”
陈疆册坏笑着:“我倒是想在车里干点儿别的,这不是怕你脸皮薄吗?”
他这人,正经不过三十秒。
阮雾以为自己习惯了,却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亲了。”
但到底还是亲了。
在车里。
在她家门外。
一墙之隔,依稀能听见她父母的对话声,谈论着她什么时候到家。
而阮雾被陈疆册抱在怀里,后腰抵着方向盘,她被亲的脸颊潮红,呼吸不稳。
陈疆册咬她舌尖,隐忍又克制地同她说:“别有了爸妈就忘了男朋友,记得想我,记得给我发消息,记得给我打电话,听到没?”
阮雾趴在他的怀里,温顺地应,听话地点头。
爱情在此时此刻,弥漫在他们的唇齿间。
那样鲜活,那样真实。
第12章
那天陈疆册把阮雾送到家后,又立马发动车子回了南城。
高速回来的路上,他手机连接着carplay,轿车显示屏里不断有来电提醒。没有备注,只有十一位阿拉伯数字。
他接电话没有避着阮雾,不过聊的内容阮雾也听不懂。
她能听懂的,是所有人都管他叫一声“陈先生”。
阮雾下车时,也学着他们叫他:“陈先生,路上小心。”
陈疆册目光一凛,嗓音里还是纵容的笑:“过几天见面,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我等着啊。
阮雾平平淡淡地应了声,毫不怕他。
五一劳动节,三天假期。
高中班级群异常热闹。
不知谁来了句“咱们班好久没聚会了,班长组织下聚会呀”,紧接着,一堆人在底下纷纷附和,@班长和团支书。等到阮雾洗完澡出来,便看到手机里,季司音的消息。
季司音和阮雾高中三年同班,季司音还是班上的团支书。
她统计聚会人数,自然得询问好友兼同窗的意见。
季司音:【你怎么说?来吗?】
阮雾:【不去了吧。】
阮雾:【我怕去了大家都尴尬。】
她不想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她知道,不管她去不去,众人都会聊起她。最后又逃不过一声惋惜的叹息,“你说他俩多般配,怎么就分手了呢?”
——和公认的“好男生”谈恋爱又分手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是个很好的人,不代表着他很会爱人。
——和高中同班同学谈恋爱又分手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是同学聚会再难出席,会成为每个同学闲聊的话题。
季司音没有强求她。
隔日的班级群里,有了大家聚会的照片。
他们班当时是年级里唯一的重点班,班上共四十人,今日聚会来了二十来号人。超半数。
人一多,可收集到的八卦也就多。
聚会结束,季司音收到阮雾的地址,便驱车过来找她。
刚落座,她迫不及待地和阮雾分享着自己同学聚会时听到的八卦。她描述的绘声绘色,又手舞足蹈,阮雾被她的话语、神态给逗笑。
阮雾曾以为十七八岁是最好的年纪,可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