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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册,你闭嘴。”
陈疆册喉咙里溢出声闷笑,“这不是你写的吗?怎么这会儿不好意思了?”
就是因为自己写的才不好意思。
阮雾用力挣脱他的怀抱。
知道再逗下去,小姑娘估计真生气了,陈疆册把文稿随手一扔,两只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很有耐心地哄她:“不念了,我不念了还不行吗?”
阮雾忍着委屈:“你很烦。”
陈疆册说:“我怎么烦了,你读书时候没被老师当众念过你的作文吗?”
这能一样吗!
“……谁家作文是这样的?”
“那这样的算什么,”陈疆册竟还认真和她探讨起来,“情书?”
阮雾破罐子破摔:“小黄。书吧。”
陈疆册这会儿是真的心情愉悦了,笑得浑身都在颤,鼻腔里溢出的气息,温温热热,铺洒在她的脸畔,有着异样的温柔。
“原来我家雾雾,还有这种天赋。”
阮雾一下子就起来了:“你才有写小黄。书的天赋。”
陈疆册表情不怀好意:“我不喜欢写,我喜欢实践。”
阮雾没敢吭声。
她被他换了个方向,正对着他,双腿张开地瘫坐在他的怀里。她穿着件黑色的连衣裙,后腰部分镂空。露出一小块柔嫩白皙的软肉来,室内冷气开得很足,裸露出来的皮肤冷得长起鸡皮疙瘩。
陈疆册的手不知何时,顺势伸了进去。
方才身体里只有那一小块裸露的部位是不舒服的,现下,她整个身子都像是被紧压着的弹簧,紧绷着柔软。
“欲擒故纵,然后呢?”陈疆册恶劣心起,接着和她聊她的剧本。
“……”
陈疆册想起来了,“然后他被情。欲操控,把女主按在了床上,动作粗鲁又暴躁。”
“……”
“哦,这是事后女主回忆起来的内容。”
阮雾既羞耻又无助,她闭着眼,牙根都在颤:“你到底看了多少?”
陈疆册忽然吻上了她,唇由她的额头滑落在她眼上,似羽毛般轻抚而过。他低敛着眸,将她的反应尽收于眼底。
她眼皮与睫毛如同蝶翼,盈透着湿漉漉的泪光,昏黄的落地灯光溅落在她脸上,破碎着美好。
“就看到这里,”陈疆册说的是实话,他才是真正被情。欲操控,边吻她,边黯声道,“雾雾,放心,我绝对不会粗鲁对你。”
第15章
这过程尤为的漫长。
陈疆册倾着脖颈沿着她的脸部轮廓细细地吻,她竭力维持着震惊,双手抵在他双肩,十指紧拽着他的衬衣。昂贵平整的白色衬衣,被拧出杂乱的褶皱。
沙发的空间算不得宽敞,她在混乱迷离的呼吸里,垂落在他腿侧的双腿毫无依托,在空中紧绷着轻颤。
阮雾从未有过如此的情事经历,细密到仿若吞噬的吻,克制却又收敛的抚摸。
好像真的如他所言,会给她温柔的吻,缠绵的拥抱。
渐渐地,她眼前有雾濛的迷失,大脑被身体的感受给占领,而身体又由陈疆册操控着。
她被紧扣在他的怀里,在一段突兀压抑的沉默后。
陈疆册哑声道:“去卧室,还是在这里?”
询问她的意见。
尤为不合时宜的一个问题,但他确实照顾的面面俱到。
毕竟是二人与对方的初次。
“去卧室,”阮雾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渡气,每个字都带着动情的执着,“卧室床头有……”
后面那个字,不需要说,彼此不言而喻。
今天不是陈疆册第一次来这套房子。
却是陈疆册第一次进阮雾的卧室。
过去那几次,他都是匆匆赶来,又急忙离开。和她温存时,手机的电话声应接不暇。
今天上楼前,他把手机关机了。
隔绝了世界。
又拥有了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很小,小到只有一个不到十平方的卧室,小到只能装得下他们俩。
阮雾被他轻轻地放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几乎毫无起伏。
随后,陈疆册覆了上来。
方才的热吻好像剔除出她的记忆里,她仍旧是紧绷的,没有任何被他安抚过的痕迹。
陈疆册自诩自己没有耐心,可阮雾觉得,他对她,是有着一百万分的耐心的。
他没有少年郎的急促与慌乱,游刃有余地吻着她,温凉的指尖滑过她白嫩的皮肤。
他曾以为她是死板的湖,可当下,她在他的指尖淋漓湿透。
雾濛濛的月光挂在窗边,阮雾在紧绷的欢愉里,紧咬着颤抖的唇,她睁开眼,看见的是窗外湿淋淋的月色。
淋了她满身。
许久无人进入的领地被他慢条斯理地占据,她身体被他遽然填满,可心却莫名有些空。
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迟钝的大脑凌迟般地隔着她的理智,一刀一刀,发钝的刀,无法将清醒与冲动割席。
或许此时此刻,她应当是混沌的,应当不清醒。
而不清醒的阮雾,在摇摇欲坠之际,忽然听见陈疆册说:“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好吗?阮雾,我远没有你想得那么大方。”
似是为应证他的话,他的动作越发大开大合。
可她感受到的,还是他给她的,独一份的温柔。
隐藏在浓烈的占有欲下的,独属于陈疆册的温柔。
那是爱吗?
她已无知无识,无法剖析。
而当下的她,是身体带动着大脑。
她紧紧地抱住陈疆册,二人贴得那样近,近到彼此好像共用一颗心。
心是在跳的,只不过一颗在左,一颗在右,面对面拥抱,两颗心无法重叠。
床面混乱得不像话。
阮雾被陈疆册拥在怀里,他伸手拂过她鬓间的长发。
也是此刻,他说:“去我那儿住吧,阮雾。”
其实阮雾知道,早在陈疆册第一次来她这里时就知道了。他虽没有对这地儿发表任何置词,但他的神情里会流露出似有若无的无奈。
分明她和他说一句,哪怕不是讨好的情话都行,她想要什么豪宅没有,非得住在这么窄小。逼仄的出租屋里?
一套房还没有他家洗手间大。
他对阮雾有着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宽容,眼神里不会有任何贬义的情绪,没有鄙夷,没有嫌弃,有的,仅仅是几分无奈。
是对她的无可奈何。
“我有套房子,没人住过,离我银行总部挺近,离旁羡的公司也近。”陈疆册发现自己也真挺窝囊的,甘愿和她在这么小的屋子里,前脚刚说完烦她和旁羡的接触,后脚又搬出旁羡来充当说辞。
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陈疆册是真真正正地把她当女朋友在宠。
阮雾听得鼻子发酸,撩起潋滟的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