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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拍短剧,怎么说呢,心里还是有苟延残喘的想法的,万一火了呢?”

“没想到,真的火了。”阮雾笑。

陈泊闻也笑:“对啊,真火了。好多人问我有没有档期,给出的价格一个比一个好。”

阮雾说:“你有演技,也有长相。”

陈泊闻:“但你给了我一个我没有的机会。”

或许等到二十多岁,就会意识到,人生最重要的并非实力,而是机遇。

那天他们互加微信,也算是交了个朋友。

有时候季司音不在南城,阮雾无所事事,季司音拉了个群,让他俩约饭去。

分明脑子里装满了狗血剧情,抢闺蜜男友这种故事多常见,可季司音那股子无条件的信任,让阮雾很难反驳。

她只能感慨一句,得亏闺蜜情深厚。

那段时间,陈疆册好像彻底地消失在阮雾的世界里。

中间有一次,阮雾听到了陈疆册的消息,还是和周淮安一起的。

旁羡说:“周淮安居然成了疆册哥的大客户。”

说完,季司音踹了他一脚,恶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旁羡却幸灾乐祸:“你和疆册哥分手了?”

他眼里的希冀过于耀眼,闪的阮雾心里很不舒服,嘴里的“嗯”经唇舌咀嚼后,变成了一句笃定的问句:“你俩是不是开盘,赌我和陈疆册能谈多久?”

季司音别过脸,东张西望,装作很忙的样子。

旁羡倒是干脆利落地承认了:“我赌你俩一年内分手。”他拉过同党季司音,“她赌你俩一年内绝不会分手,一年后不好说。”

季司音心虚至极,弱声:“就、闲得无聊。”

“……”

闺蜜情好像也没有很深厚。

第27章

旁羡兴味盎然,阮雾看不惯他这么得瑟的模样,说:“没分。”

确实没分,名义上没分,但彼此却已从对方的生活里抽离。

阮雾问他俩:“赌注是什么?”

季司音笑眯眯:“一辆车。”

她把车的照片调出来给阮雾看,是辆深黑色的跑车。阮雾不识得车子牌子,但从车身流畅的线条可以推算出这辆车价值不菲。

而后季司音和她介绍:“帕加尼ZondaF呢,他有个超酷的名字,帕加尼风之子,全球限量25台。”

“你爸爸不是不允许你开车吗?”阮雾问她,“这车跟你,只能在车库里积灰。”

“我不开,我打算送给陈泊闻开。”

旁羡嗤她:“恋爱脑。”

季司音回嘴呛他:“你开跑车不也是用来泡妹吗?”

“彼此彼此。”

阮雾一如既往,在二人争执的背景声里沉默。

夜里陈泊闻工作结束,他们三人在楼下等陈泊闻下来。陈泊闻换了剧组配得西装,穿上自己的衣服,那是件很普通的羽绒服,左胸口印着品牌标,学校里许多男大学生都有这件衣服。

这一刻,阮雾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陈疆册来。

他有几次来学校找她,他的衣服都是简单的基础款,穿着黑色卫衣,和周围的男大学生无异。

可她知道,撕开衣服的标签,里面有一个不菲的价格。

陈泊闻没日没夜拍一个礼拜的戏,或许才能买到陈疆册穿一次就扔的衣服。

更何况是那辆帕加尼。

冷雨淅沥,陈泊闻搂着季司音的腰,替她撑伞。

旁羡眨眨眼,看了看他俩,又看看了阮雾,陷入两难。

阮雾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伞,打开,自己撑着:“你自己淋雨。”

旁羡傻眼了:“为什么?”

阮雾说:“男女授受不亲,你疆册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欢我和男的走得太近。”

这时候,陈疆册格外的好使。

旁羡委委屈屈地淋雨,跑去街对面的餐厅。

路过阮雾时,恶上心头,猛踩地面的水洼,溅了阮雾半身水。

阮雾好气又好笑:“幼稚死你得了。”

旁羡摇头晃脑:“略略略——”

那天已经是十二月底。

天气预报说,南城明天有雪。

南城是南方城市,每年冬天鲜少下雪。因此,下雪变成了南城人的执念。

只可惜,天气预报播报了好几天初雪,如同狼来了,无人再信。

他们四人在火锅店围着热腾腾的热气,吃火锅。

等菜上来的间隙里,季司音望着窗外,霓虹灯拉扯出绚烂雨幕,她忽然提议:“雾雾,我们明天去天竺寺吧?”

她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阮雾沉默稍许,还是答应了:“好。”

吃完火锅,旁羡精神还很亢奋,呼朋唤友地组了下半场的局。有人在这附近,开车过来接他,嚣张的开着远光灯,亮的都快闪瞎了他们的眼。

旁羡就在众人的鄙视谩骂中潇洒退场。

今晚的第二场,是在迟迳庭的酒吧。

旁羡高举酒杯挥洒满场时,听见了陈疆册来的消息。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感情基本都很速食。

阮雾说他们是玩感情,其实都是往好了说的。说是男女关系,更多的是包养关系。没有所谓的平等,来去都由上位者决定。

所以在看到排成长队的公主进陈疆册所在的包厢时,旁羡内心比起替阮雾惋惜,更多的还是置身事外的激动——他俩分手了,他就有一辆豪华超跑了。

说到底,旁羡没有打心眼里把阮雾当做朋友。

但他还是在外面又喝了一圈,才去找陈疆册。

出乎意料的,陈疆册怀里居然没女人。

就连迟迳庭这个有未婚妻的人,腿上都坐着个美人儿。

旁羡硬挤到陈疆册和迟迳庭中间。

迟迳庭拍了拍怀里的女人,女人识趣地从他腿上下来。

他斜睨旁羡一眼:“听说你公司最近几部短剧点击率挺不错的。”

旁羡一点都不谦虚:“单周热度榜前三都是我公司的剧。”第一还是阮雾写的剧本。后半句他没敢说。毕竟陈疆册现在的状态挺吓人的。

那张浮浪不羁的脸,此刻没什么表情,眼梢稍挑开一道细细的缝,眼神极轻佻,却又极危险。

陈疆册一晚没怎么说话,听到他俩的对话后,眉梢都扬起来,笑得如同被辜负:“前三里面有阮雾写的剧吗?”

迟迳庭都想骂他一句没出息了,还是硬生生忍住。

他改口,问:“阮雾写的都是什么剧情?该不会是那种文绉绉的文艺片吧?”

陈疆册听得,都忍不住笑了出声,“和文艺没半点儿关系。”

迟迳庭不太相信:“那是什么?”

陈疆册说:“霸道总裁爱上我。”

迟迳庭眉头皱成团:“啊?”

阮雾给他的感觉,是清冷里带些难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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