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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因此多了个女朋友。”

所有人给出一致的结论——千万,绝对,不要在晚上做任何决定,因为隔天醒来,就会后悔。

阮雾是听了很多道理,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人。

她醉醺醺的双眼朦朦胧胧,忽地,被他吮了下唇珠,暌违许久的触碰,令她浑身一颤。

她神态茫然,但身体的反应尤为诚实,在他离开她唇边的下一秒,踮脚,仰头,吻了过去。

却被陈疆册躲开。

阮雾咬唇,距离拉开,空气灌入,夜里温度骤降,她上身是件自带胸垫的吊带背心,外面披了件天丝衬衫。天丝尤容易皱,她的心脏好像也被揉的皱巴巴。

一半是清醒,一半是坠落。

“我们不应该这样。”她醒了,推开他,“你回去吧。”

阮雾转身回屋,指纹锁,一触,门口轻巧打开。

她走进屋,要关的门,陡然有一道重力,推着门往里,阮雾回头,倏地,她腰间一重,门被紧锁上。她也被按在门板处。

没有开灯的昏暗室内,沉沉的气息交错,酒精好像又发酵了,她脑子掀起一阵雾气。

她坚持:“陈疆册,我们不应该这样。”

陈疆册说:“你想要我吗?”

她还是:“这样是不对的。”

陈疆册弯下腰,他要吻不吻,说话时温热的气息盈盈洒在暗室里含苞待放的花蕊上,声声诱人,诱她坠落:“三年了,有没有想我?”

“绵绵。”

“我想你了。”

“想和你接吻。”

“你呢?”

“有没有想我?”

“……”

“……”

起雾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他们在空教室里,也是类似这样的姿势,他把她压在门后,在她说话的间隙,突然吻了过来。

时间辗转流逝,兜兜转转地,他们像是形成了一个闭环,重演了多年前的那一幕。

多年前,阮雾的意志力薄弱,被他吻过后,将浅尝辄止的吻,发展成水声汨汨的热吻。

多年后,阮雾的意志力更是不值一提。

与他重逢后,她始终压抑着,告诉自己,靠近他一定会受到伤害,所以抱着那份意难平独自肖想就够了。人生中不可得到的东西有很多,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吗?或许得不到才是喜欢的最终宿命。

可现在,陈疆册就在她面前,与她坦诚相待。

阮雾喘了口气,刚想说“没有”,呼吸猛地一滞,她难以置信地往下望。

陈疆册比她要高一个头,此刻,身高差转换,他弓着身,比她矮了一大截。漆黑的头发映入她眼帘,而他正低着头吻她。

时不时地扬眸,本就风流的一双桃花眼,此刻万千种风情,引诱着她沦陷。

阮雾推开他的手,变为紧搂住他的后脑勺,让他的头与自己更贴合。

她难以抗拒这种滋味,清醒与欲望错乱,身体屈服于本能。

她又想起聚餐时有人的发言,尤为大胆,听得几个刚毕业的小姑娘面红耳赤。

那人说:“我和前男友现在还有联系。虽然分手了,但还是能在彼此单身的时候,约着睡一睡。拜托,我有时候也会寂寞的,我可不想用各种工具,自己手动解决,他能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我为什么要拒绝他?”

是啊,她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闷热的室内,陈疆册伸手,按下室内的空调开关。

中央空调出风口运作,由四处送来冷风。

阮雾的身体却还是有着挥之不去的潮热,她说:“衣服好黏,都是汗,不舒服。”

一个眼神交错,他读懂了她的别有深意,替她月兑去衣服。

阮雾伸手,往里一指:“卧室在那儿。”

陈疆册一脚把门踹开。

月光滴落满床,照亮一床风月。

室内的景象迷濛成一片,清冷的月色泛滥成河,水声混着水声。

-

理智直到后半夜才回笼。

彼时阮雾被陈疆册抱进浴室,在浴缸里进行了最后一轮。

他们窝在浴缸里共浴一汪温水,白色泡沫将彼此的身体覆盖住,他将她抱躺在怀里,替她按摩着身上的酸涩。水面有着细微的起伏,而他的动作也是细微的,缓慢的,轻柔的。有种失而复得的珍视。

阮雾缓缓睁开眼,她没有看他,而是升起了浴缸边的窗帘。

浴室里没有开灯,外面的人无法窥见里面的风光。

阒寂的夜,繁华城终有归于平静的一刻。

四周黑漆漆的,她仰头,竟然能在城市灯光污染严重的日子里,看见天上挂着的几颗星。

陈疆册其实琢磨不清她的态度,邀请他进入她的房间,邀请她进入他的身体,却在一切结束后,漠视他。

他附耳,黯声问道:“在想什么?”

阮雾摇摇头,说:“没什么。”

安静了会儿,她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陈疆册说:“你助理是我妹妹。”

阮雾蹙眉:“……陈颂宜?”

陈疆册淡淡地嗯了声。

阮雾自问这些年心气修炼得够好了,闷笑了声,说:“你故意把她安排在我身边的吗?”

“不是。”陈疆册低哑着嗓音,说,“我也是无意间才知道,她跟你共事。”

与其说他懒得撒谎,严谨而言,他不屑于撒谎这种行径。

再龌龊的事他都干得出,何况是撒谎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呢?

或许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伤害过她,一直到分手,他们也是爱着的。平和的状态。所以在她的心里,他都无法与周淮安相提并论。

阮雾问他:“她知道我和你的过去吗?”

“知道。”

“但她一直都没告诉过我。”

“因为不重要。”夜已经很深了,他声音里有着浓浓倦意。

阮雾到头来也没问他,是她不重要,还是和她的过去不重要,亦或者是……被她甩,对他而言是无足轻重的事,没什么可提及的。

但她不清楚,“你妹妹明知道我和你的事,怎么还愿意跟我共事呢?”

陈疆册沉沉笑着:“她很喜欢你。”

阮雾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没再谈陈颂宜。

洗完澡,她披上睡袍,指着房子里另一扇紧闭的门,说:“那是客房。”

陈疆册怔了一下,他靠在洗手间的门框边,幽幽地嗤笑了声,“用完了就扔,没这个道理吧阮总。”

“我没有扔你,”阮雾裹紧了身上的浴袍,酒醒后头疼欲裂,她说,“时间太晚了,就不请你离开了,你可以在客房睡一宿,等到明天醒了再走。”

“刚才是你请我进你屋的。”

“嗯,现在我用不到你了。”阮雾表现得太理所应当,“成年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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