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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得差不多了,去开会吧。”

陈泊闻很难不敬佩她,情绪转换自如,永远理智占上风,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影响工作。

他伸了个懒腰,感慨道:“雾姐,你可真是新时代女强人啊。”

阮雾皮笑肉不笑:“别羡慕,你比我更要强,接下去三个月,我给你安排了两部短剧。”

陈泊闻笑不出来了。

他撇撇嘴,“这不是要强,这是压榨苦力。”

阮雾嗤然地笑。

他们有说有笑地来到会议室,等了一会儿,全员到齐,开始正式会议。

例会漫长,然而气氛和谐,时不时迸发出欢笑声。

不知不觉间,时针指向“四”,会议进行到尾声。

阮雾朝众人使眼色:“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要不待会儿下班结束后,大家伙一块儿出去吃个饭?”

众人收到讯息,连忙起哄地让另外一位不常出现在工作室的大老板陈泊闻请客。

陈泊闻自然点头,答应了。

转头,朝向阮雾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笑意,他咬牙切齿:“昨天让你去个杀青宴,今儿个就报复我是不是?”

阮雾笑盈盈的,还给他脸上贴金:“老板真好,真大方。”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泊闻忍无可忍,决定拿着螺蛳粉去阮雾办公室吃。

见他手捧着外卖袋进来,带来一股既臭又香的味道。

阮雾:“你要在我办公室吃吗?”

陈泊闻:“我今晚要大出血,在你这儿吃螺蛳粉小小报复你一下,不行吗?”

阮雾笑了声:“幼不幼稚啊。”

陈泊闻置若罔闻,迳直打开了螺蛳粉的外卖盒。

兴许是被螺蛳粉的味道刺激的,她也有点儿饿了,于是下楼,去一楼的便利店买点关东煮。

电梯显示停在六楼,久久没动,想来是搬东西。

阮雾转身,进了楼梯间。

便利店在后门,阮雾走向后门,与此同时,前门的感应识别玻璃门,缓缓朝两侧打开。

陈疆册轻车熟路地找到电梯间,按下十楼。

电梯门还没合上,外面传来急促的声音:“等等——”

陈疆册按着开门键。

进来的是个外卖小哥,手里捧着一大束粉玫瑰。

外卖小哥见到数字10亮着,没再按电梯按钮。

十楼到,他们相继出了电梯。

陈疆册意外发现,送花小哥和他去的都是阮雾的公司。

送花小哥赶时间,比他快一步进入公司大门。

然后他听见送花小哥和前台说:“你好,请问阮雾在这里吗?这是她的花,麻烦签收一下。”

而前台一副司空见惯的神态,甚至以抱怨口吻说:“怎么又有雾姐的花呀?上午收到的还没扔呢,下午又来了。”

话虽如此,前台还是替送花小哥签收了。

待送花小哥走后,前台拨了个内线电话:“Sunny,又有雾姐的花。”

未多时,陈颂宜出来,见到一大束粉玫瑰后,唉声叹气:“以前工作室还没开,那些人没地儿方找雾姐,都是去拍摄现场逮雾姐送花。现在好了,工作室开了,他们都不需要四处打探雾姐今儿个在不在,直接送花到公司。”

陈颂宜头疼不已,视线随意往外一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忽地顿住。

她难以置信地抬眸,定定地望向公司门外。

西装革履,永远衬衫不系领带,却浑身散发着矜贵感的男人。

除了陈疆册,还能有谁?

那声“哥”都已经跳出嗓子眼了,却在看见他身后拿着一碗关东煮回来的阮雾时,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阮雾认出了陈疆册的背影,她往前走了几步,高跟鞋叩响,使得他回头。

四目相对,她无波澜起伏的眼眸,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

陈疆册早已料到会有此冷待,盯着她冷淡的背影,嘴角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

他提步,跟随阮雾走了进去。

走到一半,被前台叫住:“先生,请问你找谁?”

陈疆册斜靠在前台桌边,笑得一脸风流:“我找你们老板。”

“哪个老板?”

“就刚刚进去的那个老板。”陈疆册倚在公司入口,扬声叫她,缠缠绵绵的语调,叫得人骨子都发酥,“阮雾——”

“雾雾——”

“绵绵——”

“你就把我撂在这儿,不管不顾了么?”

“还是说我在这儿等你下班?”

那画面,颇有他们工作室拍的短剧里,男主苦苦挽留女主的感觉。

坐在工位的人,被声音吸引,纷纷驻足远眺。

陈颂宜虽是从小见到大陈疆册这幅浮荡不羁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僵硬着神色,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庆幸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觉得丢脸的不只陈颂宜,还有阮雾。

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做不到无动于衷,只得转过身,回到前台处,眼梢冷冷吊起,冷冰冰地甩给他一句:“跟我进去。”

阮雾把他带进了休息室。

陈疆册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身形松散地躺在按摩椅上,姿态慵懒。

西装外套不知何时被他解了扣子,敞开着。齐整的白衬衫也掀起褶皱,纽扣与纽扣间的缝隙,隐约能窥见内里蓬勃有力的肌肉。他私底下由来都是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现下更甚,眼梢挑起调情般的笑,只是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关东煮时,眼里的笑淡了几分:“你别告诉我,你手上的是你的晚饭。”

阮雾嗯了声,当着他的面,一口一个丸子地吃了起来。

陈疆册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冥顽不灵的晚辈,“三餐得吃的规律,吃的营养。”

阮雾觉得他确实挺有长辈的风范的,忍俊不禁道:“我妈也这么说。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关注别人的饮食问题?”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依然喜欢嘲讽他的年纪。

陈疆册以前没往心里去过,毕竟四年前他才二十五岁。但现在他二十九岁了,按照老一辈的说法,虚岁三十岁了。

三字开头的岁数,和二字开头的岁数相比,终究是不年轻,上了年纪的人了。

他仰着脸,敛去笑意,眼里的心疼尤为明显:“和我分开之后,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阮雾听着他的话,拿着竹签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泄气的,无力的。

昨晚过于荒唐,直到凌晨才睡。今早她是被闹钟吵醒的,醒来便洗漱换衣服,来公司了。

她忽视了餐桌上摆放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

摆盘精美,清淡又极能勾起人的食欲。阮雾不是不知道,这一桌子早餐都是陈疆册下厨的作品。但她还是做到了漠视。

她调侃他年纪大,可她知道,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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