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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望向他:“你要送我回家?”
陈疆册:“嗯,既然和你爸吗说好了今天回家,那就回去吧。你大可把我当做顺风车司机,我把你送到家后,马上就会走,一句都不会多说。”
他表现得过于坦然,让她难免愧疚。
即便昨晚睡了之后,她就把他踢下床,她也没有任何愧疚感。
可现在却有了。
她抿着唇,很轻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陈疆册眼梢曳出一道漠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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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是小区,小区路边有画白线的停车区域。陈疆册将车停在其中,然后,他提示阮雾,按下后备箱。
阮雾一脸茫然,还是按照他的指示,打开了后备箱。
紧接着,便看见他从自己的车里,拿了几盒礼盒,放进她的后备箱里。
阮雾皱眉,想下车质问他这是在干什么,可急促的雨拦住了她。
陈疆册在凉雨里来回走动,浑身湿透,白色衬衫能够隐约看见他的身体线条。大概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身材,不论对同性还是异性,都有着极致的性吸引力。
十来岁少年少女的喜欢,青涩,懵懂,单纯。
二十来岁成年男女的喜欢,比起喜欢对方的好,更多的是喜欢对方肉。体带来的满足感。
心里藏着太多的情绪,很难被填满。但身体不是。
爱欲是空腹饮烈酒,灼烧感遍布全身。
未多时,陈疆册回到驾驶座坐下。
他衣服湿透,贴着皮肤,安全带将他本就黏腻在皮肤上的衣服,贴合得更紧。他私底下注意身材管理,穿上衣服只能看见他优越的身体线条,宽肩窄腰。脱下衣服才知道,他其实有肌肉。
湿水淋漓,阮雾的脑海里,合时宜地想起昨夜放浪形骸。
他直到去浴室洗澡才脱去衣服,被各种液体浸泡过,衬衫皱巴巴的。像极了此刻。
阮雾不动声色地别过脸,平静的语气问他:“你往我后备箱放了什么东西?”
“端午节礼。”他说。
她皱眉。
“买了些打算送人,正好你回家,带点儿送给你爸妈。”
她眉间褶皱更深:“你送我爸妈干什么?”
陈疆册纠正:“是你送你爸妈的。”顿了顿,他说,“不是很久没回家了吗?总得带点儿东西回家孝敬父母吧。”
阮雾愣了愣,脸部温度骤然升高,是羞耻至极的。
端午来临前半个月,所有合作过的人,她都准备了礼物送过去。她如今也是独当一面,处事圆滑的人。她自以为滴水不漏,偏偏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有所欠缺。
她没什么底气地反驳:“我回我自己家,要带什么东西?我回家,就是给我爸妈最好的礼物。”
陈疆册微微勾唇,雷电劈亮空旷的高速路。雨已经小了许多。
或许有的人天生令人难忘,单单这张脸,就说明所有。一注白光照亮他的脸,有种雨后初霁的清朗。
他口吻是一如从前的宠溺,幽然笑着,说:“你当然是最好的礼物。”
对你父母而言是,对我而言更是。
第42章
这个夜晚算不得多美妙。
漆黑的雨夜,骤雨像是要吞噬万物。
阮雾身上穿着单薄的吊带短裙,车厢内冷气簌簌,吹得她有点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什么也没说,陈疆册兀的扔来一件干燥的西装外套,落点恰好是她未被短裙遮掩住的双膝处。双膝往上,还有一大片莹白、极具肉感的大腿。
陈疆册偶尔会想阮雾,但这份想念很纯粹,就是想她这个人。
但在见到她的时候,他脑海里会浮现极阴暗的、恶劣的、绮糜的画面。
他成长过程中从未对某样事物投以极高的专注度,偶尔对一样事物感兴趣,他能够清晰剖析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新鲜感作祟。他家世代从商,没有身居高位的收敛与低调可言,每一笔钱来路正确,又合法纳税,所以一度他挥霍无度。
久而久之,他意识到,自己对金钱也没有了欲望。人生变得乏善可陈,索然无味。
直到遇见阮雾,他像是寻到心爱的玩具的幼童,死死地护着这个玩具,宁愿被人剁手,也不愿意放手。
但她和玩具终究是不一样的。
比起玩具,他觉得,用礼物形容更合适。
从天而降的惊喜,就是礼物。
生意场上,尤其恶俗且常见的情节——将洗漱干净,浑身散发着诱人香味的人,送进合作伙伴的房间。推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尤物,身姿性感,万种风情,勾人魂魄。
与阮雾重逢后,每一次和她见面的夜晚,陈疆册脑海里都会浮现这个场景。
欲望难以止歇,他只能不断地在浴室里冲冷水澡。
此刻,占满他余光的,全是她那双白皙的长腿。
陈疆册自问来找她,不是因为这种事。
为了让自己不再遐想,安心开车,他将手边的西装外套扔了过去。
盖住她的腿。
“冷了?”陈疆册将空调温度调低,自圆其说,“衣服没湿,盖着吧。”
阮雾还在为他方才的那句“礼物”而恍惚,第一时间,没有拒绝他的体贴。
重逢以后,阮雾几乎凭藉着全部智识在和陈疆册相处。与多年前的相爱,截然相反,那时候的阮雾,待在陈疆册身边,其实没怎么动过脑子,偶尔揣测他的心意,也都是为了想让他开心一点。
而她现在的目的,是想远离他。
偏偏事与愿违。
或许世间谁都没法绕过谁,她也没有办法放过她自己。
回程路漫长,暴雨来袭,能见度低,密密麻麻的雨水遮挡住视线。
以往两个多小时的路,开了两个小时,也只过了一半。
阮雾听着滴答的水声,以为身处滴答的檐下,座椅柔软舒服,像是给予她温暖的床。渐渐地,睡了过去。
下了高速,雨势渐小。
阮雾头偏向车门,睁开眼,沉默不言。
她身上还罩着陈疆册的西装外套,衣服很大,把她盖的严严实实的。鼻间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他给人的感觉是放浪浮荡的,但身上的气息是冷的,像是寒冬天的落雪。
可她是没怎么见过雪的南方人氏,每每见到雪,都会盯着挨冻的风险,跑进雪堆里。
陈疆册很早就意识到阮雾醒了,但她始终保持着那个坐姿,一动不动,他也就没和她说话。
到她家小区门外,门边停了辆双“R”车标的黑色轿车,超长的车身,使得车牌是黄色车牌。
陈疆册将车停在路边,他终于开口,说:“到了。”
阮雾抿了抿唇:“谢谢你。”
他笑:“不客气。”
阮雾问他:“你怎么回去?”
他下颌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