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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疆册说:【我今天下午两点半到南城,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来高铁站接你男朋友。】

阮雾冷漠无情道:【今天上午要开会。】

陈疆册:【上午开会,不正好?】

阮雾:【会议不知道几点结束,按照以往,都是要开五六个小时的。】

陈疆册:【行吧,那你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阮雾:【?】

陈疆册:【你男朋友来接你下班。】

阮雾嘴角的笑怎么也收不住,但她还是口是心非地说:【你坐四个多小时的高铁,挺累的,直接回家就好,我下班了会过去找你的。】

陈疆册:【不累。】

他和阮雾是不一样的,他不口是心非,也不懂什么是含蓄。

他说:【我只想见你。】

他说:【我要来见你。】

阮雾看着电脑屏幕里,他发来的话,轻抵着下唇,两边脸浮起灼热的高温。

只是她没有时间再与他交谈,匆忙撂下一句“我去开会了”,便关闭了和他的聊天界面。

一场会议从上午十点,开到了两点。

没办法,工作室没有打卡一说。阮雾对员工的要求,即是圆满完成当日的工作。现代年轻人,习惯晚起,大家心照不宣地,习惯在早上十点到公司。

会议结束,众人懒得动,瘫软在工位上点外卖。

外卖送过来,至少半小时。

阮雾不想等,索性去楼下的咖啡馆买点简餐吃。

她拿起手机,边往外走,边解锁屏幕。

手机里早已躺了许多条,来自男朋友的消息。

11:34

陈疆册:【吃午饭了,你开完会没?】

陈疆册:【会议先暂停,你先吃饭。】

12:27

陈疆册:【阮总,你们公司的员工没有意见的吗?哪有饿着肚子开会的?】

13:48

陈疆册:【阮总,你比我还会压榨员工。】

14:18

陈疆册:【到站了。】

陈疆册:【我待会就到你们公司。】

陈疆册:【有个女强人女朋友,挺好的。】

阮雾从文字里,就感受到了陈疆册巨大的怨气。

等待电梯上来的时间里,阮雾拨通了陈疆册的电话。

等待音只响了两秒。

陈疆册低醇的嗓音取代冰凉的嘟声,似笑非笑的口吻,谑她:“阮总,开完会了?”

电梯抵达楼层,金属质地的门缓缓打开,阮雾提步走了进去。

她按下“1”楼,电梯门合上时,她盏唇道:“开完会了,现在下楼吃饭。”

“阮雾,都几点了。”陈疆册一改方才毫无正行的腔调,语气沉了下来,平添几分严肃,“你能不能规律饮食?”

“这个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别那么凶。”阮雾企图使用撒娇手段,蒙混过关。

正这时,电梯到达八楼,梯门缓缓打开。

阮雾叹气:“陈疆册你——”

话音戛然而止。

进来的人,是陈疆册母亲,刘白。

阮雾压低着声音:“电梯信号不好,我听不清你说话,先挂了。”

她匆忙按断通话。

轿厢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阮雾以为她和刘白会平静地相遇,然后疏离地分开。

然而电梯到达一楼,发出“叮——”响时。

刘白缓缓开口:“疆册是不是经常让你为难?”

阮雾的表情真没好到哪儿去。

刘白的声线温柔,透着股客套的疏离,她往前迈了几步,走出电梯,回头,朝阮雾微笑:“我们聊一聊可以吗?只要五分钟的时间就行,阮小姐。”

她如此自然地喊阮雾,“阮小姐”。

阮雾阖眼,想必她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阮雾走出电梯,不卑不亢的态度,轻声道:“可以的。”

办公楼一楼有几家咖啡馆,她们随便找了家咖啡馆坐下。

刘白眉梢带笑:“平常喜欢喝什么?”

阮雾说:“拿铁。”

刘白:“我也喜欢。”她转头和服务员说,“两杯拿铁。”

点完单后,她缓缓挪眼,望向阮雾。

她们坐的位置,靠窗。

秋风萧瑟,光线黯淡,似有大雨来临的征兆。

是刘白主动找阮雾的,自然是刘白主动开启话题:“疆册的脾气不太好,作为母亲,我想我应该会和你说,希望你多多包容他。但是作为和你一样的女性,我想说的是,不要为了任何一个人,勉强自己接受不愿接受的事。”

她的态度并不明朗,阮雾捉摸不透。

阮雾抿唇,“他的脾气挺好的。”

引得刘白大笑:“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浑身大少爷脾气,他人生顺风顺水的,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太傲慢了。”

面对陈疆册的母亲,阮雾很难附和她的话语。

“对不起,阮雾。”

冷不防,听到一句抱歉,阮雾愣了愣,除了嘴角挂着礼节性的笑以外,她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刘白说:“我曾经和疆册说过,我不是很满意你。”

——“我为这件事,和你道歉。”

阮雾讷讷道:“真不用的,阿姨。”

“要的。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刘白神色清明,眼里的愧疚很是明显,“还有一件事,我也要和你道歉。”

“……什么?”

“在听到疆册想要和你复合的消息时,我仍旧固执己见地认为,你们不合适。”

“……啊。”

“或许你应该知道,疆册爸爸和我离婚的原因。”

“嗯,听说过一点。”

“他的婚外情对象,就是个很普通的女人。我和他相识近三十年,他和我说,他遇到了真爱,他对我没有爱情,所以他要离婚。我答应了和他离婚,可是现在的结局呢?他所谓的真爱骗光了他的身家。”刘白神色平静地,仿佛在谈论旁人的琐事,而非自己此生受到的最大屈辱——被唯一的爱人,否定爱。

刘白叹息:“我以为疆册会从他父亲的事上,学到些什么。”

学到什么呢?

答案不言而喻。

学到不要放低身价,和与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相爱。

阶级地位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但疆册却说,当初我和他父亲结婚的时候,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和他结婚这条路。”刘白脊背松散着,整个人呈放松的姿态,懒散靠坐在椅子上,“我突然间意识到,我好像成了我当初最讨厌的人,喜欢审时度势、权衡利弊,打心眼里瞧不起年轻人口中的’真爱‘。”

阮雾停顿了瞬:“陈疆册他——”

刘白打断道:“听我说完,阮雾。”

阮雾安静听她说话。

刘白说:“我今天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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