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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我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的感觉。”
阮雾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你去整个容比较好。”
“……”
“往丑里整。”
“……”
她没有起床气,只是在说实话。
毕竟就陈疆册这张脸而言,不管穿什么衣服,他一笑起来,神态放松,就给人一种游戏人间的浪荡子的感觉。
结合今早陈疆册换衣服的样子,再对比自己父亲这幅紧张兮兮的模样。
阮雾给予的评价是——“你俩属于双向奔赴,要不你俩谈恋爱吧。”
“……”
和阮雾见陈疆册家里人一样,陈疆册也备了许多礼品,来她家见家长。
他两只手拿的满满当当的,阮雾什么都没拿,步伐欢快轻松地领他进屋。
甫一推开门。
她喊:“爸、妈——”
阮父在客厅里紧张的来回走动,闻言,停下步子,循声望来。
阮母则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里,闻言,站起身,向二人走来。
阮母脸上露出优雅的笑,蔼声道:“回来了啊。”
她先同阮雾说,接着将目光投放在阮雾身后的男人身上。
男人个子很高,身形优越,肩宽窄腰,容貌赏心悦目。
阮母总觉得有些熟悉感,好似在哪里见过他。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出来。
陈疆册微颔首:“阿姨,之前有次在海鲜餐厅,我们见过。”
阮母记起来了:“你是姓陈,对吗?”
她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次众人吃完饭,买单之际,餐厅经理说,这个包厢的单已经有人买过了。买单的那人,姓陈。包厢里的人,脸上写满茫然。唯独阮雾,低垂着头,静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
阮母心思敏锐,待回家的路上,立马问阮雾:“是不是你那位,在南城的合作伙伴买的单?”
阮雾当时情绪混乱,分明他们半小时前已然吵得不可开交,给她一种二人彻底闹掰,再无交集的感觉。可是他一转头,就把相亲宴包厢的账给结了。
他嫉妒得要命,却还是憋着一肚子火给她买单。
阮雾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抬头淡淡一声:“是他买的吧。”
其实那时的阮母,是有预感的。
她能感觉得到,阮雾和那位模样出众、气质不凡的男人,关系不一般。可见女儿的态度过于冷淡,她虽满腹疑惑,但也没再追问。她由来的家庭教育,便是给予孩子足够多的个人空间,年龄差距所致,二人看待事物绝对不会站在同一个角度,所以她绝不会以任何“过来人”的角度,给女儿出谋划策。
人生没有所谓的正确道路,你选择的路无论是污泥遍地,亦或是繁花盛开,那都是一种经历。
理想化的人生是康庄大道,但现实的人生是苦难和幸福交织。
陈疆册自我介绍:“阿姨您好,我叫陈疆册,是阮雾的男朋友。”
阮母笑:“不是合作伙伴吗?”
阮雾蓦地一愣:“……不是,我和他没有合作。”
阮母笑笑,示意他俩坐下,“我去给你们倒水。”
阮母往厨房走去,走到一半,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就瞧见客厅里,阮震海一动不动地呆愣在原地,仔细看,神情里还带几分局促。
哎。
她无声叹气:“阮震海,要不你去厨房倒水?”
阮父陡然回神,手忙脚乱地应着:“哎,好,什么?”
“……”阮雾还是头一回见到她爸这么六神无主的模样,小声道,“爸爸,妈妈让你去厨房倒水。”
阮父:“哦,好。”
他走之前,不忘说:“你们坐,坐啊,当自己家,别客气。”
然后,同手同脚地走去厨房。
阮雾不禁失笑。
她爸爸怎么可以紧张成这样?
阮父去厨房倒水,阮母则在客厅里,与这对小情侣对话。
父母见子女的另一半,话题总逃不过那几个。
你俩谈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你做什么工作的、家庭基本成员构造、未来的发展等一系列问题。
而有许多问题,阮雾早就和父母交代过。
阮雾回家之前,也着重强调过,陈疆册父母离异的事,让父母不要问这方面的事情。
所以阮母避重就轻地问陈疆册:“工作忙吗?”
陈疆册说:“还好,每个月也就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挺空闲的。”
阮母:“空闲好,我就不喜欢绵绵的工作,忙起来连饭都忘了吃。”
陈疆册和阮母随即拥有了共同话题:“她确实饮食不规律,所以每天早餐我都会让她吃完,再让她去上班。”
“对,她老是不吃早餐,说什么减肥。都这么瘦了,还减什么啊?再减下去,人就只剩骨头了。”阮母瞅了眼阮雾,眼神里透着股满意,“这么一看,对比国庆时候,绵绵好像是胖了些,脸上都有肉了。”
阮雾略幽怨:“都怪他,我胖了三斤。”
她一胖就先胖胸,胖的三斤,好像有一斤长胸上了。腰肢不堪一握,双胸却异常饱满圆润,形状漂亮白皙。先前的内衣都有些小了,挤出厚厚的、迤逦的深沟。
陈疆册总说是他揉大的,每每这时,阮雾会煞风景地踹他一脚:“还牛津大学的高材生呢,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揉不大的。”
只要她一瘦,胸也是最先跟着瘦的。
阮雾有时候很怀疑,陈疆册把她养胖,就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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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的时间已近下午。
冬天天阴得极快,下午四五点,薄阳落日,暗夜席卷这座城市。
客厅里满是欢声笑语,阮父在厨房整理好心情后,端着茶点水果出来。
陈疆册原先坐在沙发上,见阮父端着一大盘东西走过来,立马站起身,从他手里接过这盘沉甸甸的东西。
阮父到底是经商多年的人,能言善辩,没一会儿,便神态自若地和陈疆册聊起天来。
趁他俩聊得正欢的时候,阮雾去室外,把自己的行李给拿了进来。
阮母也跟她一同收拾东西。
路过客厅时,阮母看见客厅里摆着的十几盒礼品,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等到回到阮雾的卧室,她边替阮雾收拾行李箱的衣服,边问:“你今年端午回家的时候,带了好多东西回来。那些东西,也是陈疆册准备的吧?”
“……”阮雾都快忘了这事儿了,“啊,妈,您怎么猜到的?”
“你逢年过节回家,都是空着双手。我当时就挺奇怪的,你怎么突然带这么多东西回家了。原来是陈疆册给你准备的。”
“妈,你这话说的,我像个不孝女。”
“妈妈没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