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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雾:“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伸手指了指挂在自己颈间的校牌。
也因此,阮雾看见了他的名字。
——陈、疆、册。
陈疆册问她:“学生会面试?”
阮雾:“不是,陪朋友来面试。”
“你不想加入学生会?”
“不想。”
“为什么不想?”
“为什么要想?”
“……”陈疆册挑了挑眉,“学妹,你挺有意思的。”
“谢谢夸奖。”阮雾面容平静。
说完,阮雾绕过陈疆册,往教室里走。
她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
教室很大很空,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能感受到,独立空间里,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过了不知多久,她听见脚步声,也听见门关上的声音。
阮雾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教室后门,冷不防,整个人僵住。
陈疆册靠在门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被他戏弄,阮雾冷下脸来。
陈疆册好似就想看她被戏耍后的反应,玩够了,转过身,离开教室。
学生会会长,意味着有许多特权。
加上他是国际班的学生,学校老师对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坐在楼梯口台阶处,掏出手机,给旁羡发了消息。
陈疆册:【你之前拿我的名号去问别人要微信,那个拒绝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陈疆册:【不对,拒绝我的人。】
旁羡:【……疆册哥,我错了,我错了行吗?】
陈疆册:【是不是叫阮雾?】
旁羡:【好像是这个名字,我也记不清了,季司音不愿意告诉我她的名字。】
旁羡:【怎么了疆册哥?你该不会是遇到那女的了吧。】
旁羡:【是不是长得挺漂亮的?说真的,我觉得整个高一,她长得最漂亮。】
陈疆册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
国庆假期前一天。
所有试卷讲解完毕,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
班主任去开会了,班长管教室纪律。
很巧的是,班长是班上话最多的学生——季司音。
季司音带头讲话,她问阮雾:“你待会直接回家吗?坐公交回家还是家里人来接?”
阮雾说:“我爸要去接我妈放学,所以我应该坐公交回家。”
妻子与女儿都要放学。
分明妻子会开车,却还要坚持接她回家。
阮雾看透她爸了,重老婆轻女儿。
季司音说:“那……你晚点回家行吗?我和朋友约了去唱歌,你也一起呀。”
闻言,阮雾说:“都是你的朋友,我……”
季司音说明:“是我朋友的朋友们,我和他们也不太熟,所以想着带你过去。你放心,我肯定一直陪在你身边,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待着。”
“求求你了雾雾,我一个人真的好尴尬的,你陪我去吧。”
挨不过季司音的软磨硬泡,阮雾还是点头答应了。
最后一节课下课。
放学。
阮雾背着一书包的作业,季司音双手空空。
阮雾问:“你不带作业回家吗?”
季司音:“回学校再抄。”
学校是寄宿制,下午五点前回校报道。
以往季司音也都是三点回学校抄作业。
阮雾其实是为她担心过的,可是季司音早早就摆出一副“谁让我学习我和他不共戴天”的姿态,阮雾劝不动她。
她们一同下楼,季司音边走路边拿着手机和人聊天。
“旁羡说在停车场等我们了。”
阮雾与她同学一个多月,大概知道,她的发小姓旁名羡,成绩和她一样糟糕,在国际班读书,日后准备出国留学。至于季司音,她打小学钢琴,等到高二,学校不仅文理分科,还会分出国际班与艺考班,季司音大概率去艺考班了。
一中建在郊区,学校占地面积堪比大专院校,校园内有两个停车场。
校内停车场,基本都是教职工使用。
转念一想,季司音的发小,也是和她一样,交赞助费进学校的,恐怕也有随意出入学校的特权。
停车场内停着的几辆车,尤为瞩目。
宾利与库里南并排停着。
远远地,库里南后座车门打开,旁羡像是被人赶下车,踉跄着下车。
他理了理身上的校服,朝季司音和阮雾的方向挥了挥手:“嗨,雾妹妹。”
季司音呸了他一声:“少和我们雾雾套近乎。”
旁羡嬉皮笑脸:“怎么是套近乎呢?咱俩谁跟谁,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嗨,雾雾。”
季司音一脸嫌弃:“我要吐了,请你停止这种油腻的行为。”
以防旁羡和阮雾多接触,季司音扯着旁羡的胳膊,往边上的宾利走。
“你离我家雾雾远一点!”
“哎——让她和我一辆车不行吗?你别这么小气!”旁羡扒拉着门,“雾妹妹,和我一辆车呗?”
阮雾嘴角艰难扯出一抹笑来。
季司音抬脚,踹了旁羡一脚:“滚进去。”
她朝阮雾使了个眼神:“雾雾,你坐那辆车,反正我们去的ktv很近的,十来分钟就到,等下车了我们再见哈。”
阮雾:“不是——”
还不等她说完,季司音就和旁羡上了一辆车。
“砰——”的一声。
车门紧闭。
阮雾有种束手无措的慌乱感,想走,但是自己又答应了季司音。
过了一会儿,她无可奈何地转身,打开车门。
半个身子弯进车厢里,察觉到后排还坐了个人,她抬眼。
看清那人的脸后,阮雾的心脏微不可察地颤了下。
陈疆册双手交握在胸前,双眼紧阖着,他没有转头看过来,双唇翕动,像是在和别人说话:“能快点上车吗?送完你,我要回家睡觉。”
“……”
“……”
仍是一片寂静。
陈疆册不耐烦地睁开眼,往车门这边看。
看见阮雾的时候,他眼眸里一闪而过惊讶。
“怎么是你?”陈疆册眼里吊着慵懒的笑,“阮雾学妹。”
阮雾也想知道,怎么会是陈疆册。
迟疑半晌。
她还是上了陈疆册的车。
阮雾:“旁羡学长和季司音一辆车走了。”
陈疆册重复了遍她的话:“旁羡学长。”
阮雾不觉有异。
紧接着,封闭的车厢里,传来陈疆册清冽的嗓音,没有太多波澜起伏,平滑的仿佛是条直线:“怎么不叫我学长?”
第89章 if: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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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阮雾确实没有叫过他“学长”。
前方司机启动车辆。
车缓缓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