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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循眼尾都不赏给他,示意前面两名队员将中年男人拖到巷子里头。

薛晓悄无声息地从巷子尽头的阴影处走出来,眼里藏了杀意。

“报告,点清楚了,屋里有五具人造人的尸体和三具幼崽的残骸。”

中年男人一听,脸色煞白,软了腿跪下来瑟瑟发抖。

“放过我吧各位官爷!我、我也不想做这种生意的,但要混饭吃啊……”

见面前的人不为所动,求着求着便咒骂起来,表情相当扭曲,“谁叫他们这么快饿死啊,呸!贱嗖嗖的货色,老子到手的生意都没了!”

我心里一阵恶寒,这什么狗畜生,死一百次都不够!

“拖走,毙了。”司循淡声交代。

“是。”两名队员向前一步。

那人闻言一顿,顿时吓得慌了神,嘴里胡乱地求饶咒骂,脸上汗如雨下。身下那块地湿了一片,巷子里涌起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

第24章 【巡察部】24

【65-66】

65.

几分钟后那中年男人就被两名队员押着往巷子深处拖,叫喊声也渐渐远去。

这种行事作风,可以跟古代的锦衣卫媲美了,司循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外面的巡逻队队长小胡子早就侯着了,司循一出来,赶紧满脸堆笑地领我们回车上,连连发誓会接受巡察部的抽查,增加食物每日发放的份额,杜绝骚乱的再次发生。

围观的居民已经安静下来,对巡逻小队的保证无动于衷,向巡察队投射过来的眼神却带有不加掩饰的怨毒。

我刚打开车门,有个已经脏到看不出颜色的面包滚到脚边,紧接着斜地冲出一个半大的少年,冲到一半紧急刹车。

我捡起面包递给他,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抓过来护在怀里,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额角那块鲜艳的胎记尤其狰狞,眼睛盛满紧张,声音沙哑又颤抖,“我、对不起,我饿……”

司循在另一边隔着车门打量了少年片刻,“带走……”

“可是他——”我一惊,连忙转头看司循。

林曳给我一个没事的眼神,揪着少年的后颈脖捏了捏,拎着往后面走。

开车的薛晓又恢复到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一路上没人说话。

砰一声车顶被硬物砸中了,这像是开始的信号,接着路两边的人接二连三朝我们扔垃圾。

“呸!东区的狗,假好心!”

“滚回去,少多管闲事!”

“滥杀无辜、人人唾弃的东西!”

……

越骂越难听,车被砸得砰砰作响。

司循抱着双臂,眼帘低垂,脸色平淡无波。薛晓专心开车,像什么都没听见。

这种事情恐怕不是第一次发生。

我无由地涌起一股矛盾感和愤怒,现实诚然让人很无力,但司循他们的付出,似乎并不值得。

直到坐上回程的飞船,我仍陷在情绪里出不来。

突然,上下嘴唇一热,被捏着压扁。

“小鸭子……”

我懵了一瞬,旋即当场炸了,转头瞪过去。

司循也愣住了,眉锋敛起,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做出这莫名其妙的举动。

片刻后他朝我脸上扔了张毛巾被,“睡觉……”

这之后我俩没再说话。

回巡察部后司循又投入到新一轮工作中,少见地连晚饭都没来吃,直到睡觉时间才出现。

“你们巡察部到底是干嘛的?”我躺在床上酝酿了半天毫无睡意,干脆将盘旋在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怎么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讨好?”司循还醒着,他纠正我的表达,“巡察部为平衡东西区规整地下城而存在,一切行动公正严明,旨在维护安稳秩序,不存在讨好哪一方的道理。”

“那你们怎么不解释一下……”就像今天那样,处决的明明是一个人贩子,却遭饥民误会,我侧身面对他,“要是你们参与救助西区百姓,大家都会改观的吧?”

“缺少正当理由,巡察部无权干涉东西区内部管理,今天的目标是清理跨西区和地下城的人口贩卖组织漏网之鱼。”

今晚司循似乎多了几分耐性,随后又解释了两句。

我一点点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东西区管理民众之余要费心清理污染区,难免无法两边顾全;巡察部不能干预基地内部管理制度,却有权整治乱象,这好比基地是一棵大树,巡察部无法规定它长哪里、该怎么长,但可以把上面长虫病的枝条全砍掉。明智的管理者会将巡察部作为自己的助力,而被动了蛋糕的资本家和部分管理人员则恨不得煽动所有蒙在鼓里的人仇视整个巡察部。

“巡察部做的皆是本职工作,不需要谁的同情和理解。”他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宜。

在末世,没有人在乎是非对错,自己能抓在手里的「面包」远比虚无缥缈的集体利益重要。

不然东区议会怎么到这时候还存在内部权力纷争、西区饥民还留有对巡察部强烈的仇恨感。

我揪住被子一角,心里积压着重重的情绪,久久无法入睡。

夜半,司循的声音兀地响起,“还不睡,明天别想找借口赖床。”

我的心绪顿时被打得七零八落。

烦死了,真不会聊天。我转身背对他,毫不客气地卷走大半被子。

66.

a距离刚来巡察部已经一个多月了,日子虽然无趣了点,不过胜在好吃好住。

“178厘米,65公斤。”

我站在测量仪上,听到仪器报出的数字后不由地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虽然感觉上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确实比以前胖了些许。

薛磬记录完各项指标后,示意我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我对面一通比划。

虽然看不懂,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边看边点头回应。

“你看不懂还点什么头?”站在沙发背上的薛晓嗤笑道,他抖了抖翅膀,开口翻译,“他说,部长这个月的发情期快到了,因为你,他最近激素指标浮动很大,估计抑制剂起不了什么作用。”

“哦,所以呢?”我纳闷了,这事不跟司循说跟我说干嘛?

对面的薛磬看着我顿了顿,然后继续面无表情比划。

“所以得你跟部长打一炮呗。”

听听这话,说得和「得你跟部长吃顿饭」似地轻巧。

我瞬间面露难色,尴尬问道:“没别的办法了?”

薛磬笃定摇头,随后起身在药柜里拿了一瓶润滑液、两盒套子和一管药膏给我。

我认命地揣着一袋子东西回到公寓,接着一整天坐立不安。自从刚开始那次意外发情后,司循再也没碰我,即便是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加上我们俩什么都不是的关系,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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