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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循也发现了,于是加快手里的动作让我射出来,等我整个人软下来后翻身将我压在下面。
“高兴一点……”他嘴唇在我眉心很轻地吻了下,声音难得柔和,“我们在做很舒服的事情。”
甬道里发出让人脸红的濡湿声音,我被换姿势的动静撞得往前挪了几公分,又被他捏着腰按回来,根本说不出话,只能仰起劲脖发出破碎的嗯声。
司循今晚各种意义上反常得可怕,我无法深究,脑子乱成浆糊,一点清晰的思绪都捡不起来。我和他默默较劲着,发泄着彼此的情绪。
睡衣被他从背后彻底撕开,滑溜溜地全堆在右边手上,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却像得到块全新的画布般,急切地在上面添上各种痕迹。
我承受着他一下比一下狠戾的冲撞,肩颈处湿热的气息和吻咬,手掐在腰和胸膛,用的是想将我捏碎的力度。
疼得我拿头顶发狠地撞他的下巴,这会儿他又沉默起来了,被撞了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手上的力度倒是减轻了点。
汗水和交合处的肠液濡湿了绷带,脊骨和尾椎被绷带的毛边不断摩挲,刺激得我颤着快没力气的大腿又射了,整个人塌了下来再也撑不住。
拉锯战终于落下帷幕。
他揉按着胸乳的手将我翻了个面侧躺着,另一手勾起我一条腿挂在臂弯,在后面进行又深又缓的抽插。我摸出枕头底下的小刀,眼疾手快地划破左手食指后丟在床头。
“你干什么?”司循发现后越过我将刀挥到地板上,周身温度骤降,死死捏着我的手腕质问道,操干的力度又狠了几分。
“我的血也可以……舔掉别浪费……”我费力地将指尖往后送,话语被撞得七零八落,“血清、血清也可以给士兵做治疗剂……”
司循愈捏愈紧,我能感受到自己跳动的腕脉还有因血气不循环逐渐变冷的手温。就在指尖伤口的血变黏糊时,忽地落入一个温热湿润处。
外边是隆隆的雷声,这场雨下个没完没了,时间的流逝并不明显。我的思绪昏昏沉沉,煮沸的脑浆在纠结冷却,不知道哪儿,晃一晃,全是水声。
“张源……”比雷声更沉的是司循的声音,他像在借着暴风雨的动静掩饰着什么情绪,我想回头,被压得死死的,“我们会赢的。”
第44章 【污染区】44
【90。】
90.
天将亮之时雨终于停了,我用手肘向后抵了抵司循示意他赶紧出去,堵在里面难受。
他像只餍足了的猫科动物那样好商量,蹭了蹭我的发顶照做了,随着退出的动作不少精液被带了出来。
我累得腰和腿完全使不上劲,半梦半醒的不想去清洗。为忽略腿根逐渐濡湿的羞耻感,我手里揉搓着一颗不知何时从床头滚下来的糖,将表面那层玻璃纸捏得窸窣作响。
“喜欢吗,据说很受人造人欢迎。”司循在后面横了一条手臂过来,宽大的手掌裹着我的手,修长的手指捻起那颗糖,撕开包装塞进我嘴里。
“是你买的?”我脱口而出,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种糖我就在地下城的流动摊位上见过几回,也不知道司循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的。
这下他又不吭声了,用食指跟拇指将糖纸揉捏成小小一团丢回床头,转而箍住我的右手腕,答非所问:“你取下来了。”
“什么?”
“两次见面,你都戴着程渊野给的项链。”司循语气平静地作着陈述,却同时在用牙齿啃咬、研磨我后颈上的肉,从后面慢慢游走到侧面。
我觉得痒,瑟缩了下。他顿了顿,咬上我的喉结,“如果我给你别的,你会一直戴着吗?”
他贴过来的气息勾得我心里打颤,喉结处的刺痒更是麻痹我的神经,脑子慢吞吞地转动半晌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前一次分别司循匆匆给我套了个看不出材质的手环,回到东区后被折腾得整个人浑浑噩噩,手环早已不知道被我丢哪儿去了。
“我不喜欢戴首饰。”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我随口敷衍了句,舌尖拨动的硬糖在齿列间滚动发出脆响。
话音刚落,我被司循盖住眼睛。他重新躺了回去,低沉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睡吧,快天亮了。”
他的手没有拿开,还在捂着,我每次眨眼睫毛都会扫过他的掌心,他也没有勒令我马上闭眼。然而我也没支撑太久,被清冷冷的冰雪气息围绕着,很快入睡。
我以为自己只打了个盹,谁知司循起身的动静根本没弄醒我。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时外面已出太阳,一看闹钟七点十几分,旁边放着顶挺立的军帽。
还好时间不算太晚,司循还没走,我顿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
司循正坐在床尾的沙发给自己换药,腿上堆着药瓶和新的绷带。见状,我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想帮他换药。
包扎活儿这段时间干多了,我熟能生巧。边上药边观察伤口的愈合情况,即便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也难掩触目惊心的撕裂程度。
我专心致志地缠着绷带,司循既不插手也不说话。
“可以了……”
最后给绷带系好一个美观牢固的结,我退开几步上下端详一番确认无误,开始收拾地上用剩的东西。
司循站起身走到衣柜旁,接着便是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不知道西区的冲突什么时候能结束,会不会又有新的灾民送过来,上次清扫出来的宿舍快要住满了……
我漫无边际地东想西想,手下的动作跟着慢了下来,几瓶药几卷绷带收了半天才收好。
回过神站起身,我才发现司循竟然还没走,反而站在原处不知看了我多久。
这阵仗是想交代什么?
我茫然地与之对视,等来的是一个附身虚搂的拥抱和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张源,我总觉得你要走了。”
“我能走去哪儿?”
莫名其妙的,不会是烧还没全退说胡话吧?
司循定定注视了我半晌,跳过了这个问题,将一样冰冷的东西塞进我手心,是把飞船钥匙。
“以防万一,有需要可以叫人带你出去。”他抬手抚过我的眼睫,最后交代道,“等我回来,张源。”
人在处于困境时一般会产生两种心态,一种是直接自暴自弃随波逐流,另一种是发挥阿Q精神趋利避害。而我比较特别,属于在这两种状态之间反复横跳那种。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心态不错的人,总是暗示自己,这已经是最糟糕的了,以后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虽然现实总是一巴掌将我扇醒,但我也一路挺过来了。
其实就目前的状况看来,一切都不算太差,至少我已经集齐四种基因,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