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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你是哑巴!”
房子瑨压根不带怕的,低头磕磕手里的烟,勾起一侧嘴角不屑地接道:“我说错了?被我哥甩了这么快就搭上你哥?换够快的啊。就逮着这圈里有门面儿?的薅了?这功力,谁不说一声佩服?这年头的女人找傍家儿?都这么有眼光?”
“放屁!”两?人本就不对付,谈艺此刻更是火力全开不带留情面的,“舌头不要就去拔了,再不济炒个下酒菜都比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强?!就你哥那点?儿?斤两?好意思?跟我二哥比?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镜子……”
可见她是急眼了,越说越不像话,在场几人都尴尬起来。
宗政7岁才被老爷子从外?面接回来,这在圈里不是什么秘密,但平日没人会当着大伙儿?的面提。
一是既接回来宗家就是承认了,不再是外?面的野孩子,二是他会做人,魏书白、谈稷几个圈里顶牛的都给他面子,如今他又娶了骆家的女儿?,平步青云是迟早的事?儿?。
这位谈三小姐看着大大咧咧的,脾气可硬着呢,房子瑨当着她面儿?不给她好过?,她还能让他好过??
这半杯酒下肚,什么话儿?都往外?蹦,还尽捡难听的。
两?人杠上,看戏的人倒是个个压力山大。
……
这些都与方?霓无关。
冰凉的水流滑过?指尖缝隙,带来一种奇异的镇定效果。
走廊里的声音似乎都远去了,离她也很远。
刚才路过?走廊时有两?个不认识的隐约在谈论?她,一人说:“谈老二那么正经,也好这口?我上次送他俩嫩模他都不要,连门都没让我登,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
“搞清楚,你送的那是什么货色?人家瞧得上?”另一人勾肩搭背跟他哈哈笑,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肩。
“很差吗?胸大腰细盘又亮,男人不都喜欢这种?装什么?还时兴起搞女学生?来了?”
“这叫高知,叫艺术,你懂吗?这年头送人都不带送钱的。哥们儿?,学着点?儿?。”
“越不是东西越要装……”忿忿嘟哝。
“您还真说对了。人家是什么背景?爱惜羽毛着呢,真是个禽兽也不在您面前显啊。说白了,人家不拿你当自己人,懂了吗?”
晚饭是在宴会厅吃的,方?霓回去时,谈艺换了身衣裳。
她推脱说酒水不小心洒身上了。
方?霓也没深究。
“对了,差点?忘了。”谈艺一拍脑袋,从底下掏出一个银色的铂金包,一股脑儿?塞她怀里,“我哥让我捎给你的。”
方?霓不认识这玩意儿?也觉得这应该不便宜:“我不缺包。”
住处的储藏室里还有不少?,都是全新?的,不过?她没怎么用过?。
“给他点?儿?面子吧,不想要你出门扔垃圾桶,但你得让我交差啊。”她苦哈哈的。
“好吧。”方?霓把包在手里转了转,确实颜值还可以,也够大。
后?来被她拿来装立裁工具了。
谈稷那天?到底还是没有出现,谈艺说他这会儿?在景山,年后?还有两?个重要会议,这几天?都抽不开身。
“贵人事?忙。”冷战两?天?后?,方?霓第一次给他发消息。
发完默默唾弃自己,倒显得她上赶着似的。
他没有回复她,而是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里声音一声一声响着,方?霓却?没有立刻接起,而是任由它?一直响,响了三声才将之接起来。
和她想象中尴尬的场景不同,谈稷一如往常温和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两?天?是有些忙,不过?到今早办得差不多了。”又提议,“中午一起吃饭?”
半小时后?,方?霓出现在国盛胡同。
这是老胡同了,已经没法儿?追溯具体的由来,路两?边停满了车辆,硬生?生?将还算宽阔的水泥路挤压到只够电瓶车和行人步行通过?的宽度,头顶架起的电线杆颇有些年代感。
往里走了很远的路才到地方?。
面前是座不太起眼的灰色建筑,二层,门庭都没有挂牌,只有数字,乍一看和四周其余民?宅没什么区别。
台阶上有服务生?在等她,也不知怎么认出的,见了就将她往里引。
进里面才觉别有洞天?,廊腰缦回,流水潺潺,庭院一个串一个,几乎走不到底,似是仿拙政园的苏州园林建筑,奇珍花木更是不胜枚举,不少?她连名儿?都叫不出。
“您这边请。”服务生?将她带到东南角的一座八角厅,径直领到二楼。
谈稷在靠窗边的位置烹茶,外?套脱了,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半高领毛衣,袖子卷到肘部。一个中年人站一旁低声说着什么,他静静听着,偶尔点?一下头,神色很淡。
这边是座独立的建筑,较周边厅堂更加安静,唯有茶壶里煮沸的水声。
等他提起茶壶将这一杯茶沏完,她才过?去。
没有想象中趾高气扬的场景,毕竟他气定神闲,也不像是来求和的。
坏的烂的都让自己的妹妹说了。
“滇红金叶。”谈稷轻轻一推便将茶盏推到她面前,笑着伸手,请她。
一旁的浦长平停下,神色微动。
红茶味道浓郁,他煮了不止一泡。
虽第一泡都是要弃用的,这位这样?未免也太任性,全凭自己心情。
这可是特级的提供茶,也这么糟蹋?
对面的小姑娘端起来,也没什么要品尝的样?子,牛嚼牡丹地“咕咚”一声灌了下去,比谈稷还糟蹋。
表情很淡,一副无知者?无畏的样?子。
谈稷笑了,心情很好。
连日来因中源高层人事?变动而一直盘桓在心头的阴霾,终于散了些。
“炙烤羊肉串,这是这边的特色,尝尝。”他又将用荷叶包裹的羊肉串推到了她面前。
一截冷白腕骨,一晃而过?就从她视野里抽离。
方?霓咬着
肉串抬头,他已经戴上眼镜低头在看一份公文了。
过?一会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转头望向窗外?浸入黄昏的湖心亭。这个时节,湖面上除了稀稀拉拉几片圆叶再无其他,一派萧条光景。
他不说话的时候就显得严肃,指骨偶尔在桌上敲一下,侧脸看上去很冷漠。
谈稷的身材不是那种夸张的健美型,但很精悍,肩膀很宽,穿这种贴身的毛衣尤甚。
哪怕一言不发,你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你爸的意思?是这事?儿?你别掺和,最近低调点?儿?,那些乱七八糟的会议能不去就别去。董事?局那帮老家伙,指不定就会找由头拖你下水。”浦长平沉声开口。
谈稷不置可否,低头慢悠悠喝一口茶。
他手里无意识捻了一根香烟,想去点?,看到对面正大快朵颐的小姑娘,停一下又搁了,指尖忍不住微微摩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