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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知足吧,也不看看你今年几岁了?,能有几个人送都是看在家里的面子。”

谈艺差点跳起来,要来夺他的手机,谈稷反手一翻就收了?,给一记警告的眼神。

他严肃起来,谈艺立刻歇菜,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迈步走远。

“你哥最近是不是很忙?大?过年的都没在院里看见他。”钟清卓拜谒完长辈,从东跨院过来。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长大?衣,随意裹着卡其色的披帛,看上去简约又?温婉知性?,长发半披,鬓边微蜷,一张脸素面朝天,不带什么攻击性?,很像韩剧里的女主角。

谈艺讳莫如?深地噙着一丝笑,徐徐回?望她:“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一直都这?么自?负,很少搭理我的,他工作的事儿也不跟我说啊。”

小姑娘一直古灵精怪滑不溜手,套话比登天还难。

偏偏外?表一副稚嫩纯真模样?,让人无可指摘。

钟清卓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跟她打了?声?招呼又?离开了?。

“你干嘛得罪她?徐永安下去了?,最要可能进工作部的就是她爸。”好友陈之华从后面挽住她的胳膊,嬉笑。

虽这?样?说,语气?里调侃居多,并无畏惧。

大?家一个圈子里混的,谁比谁厉害?就算有点差距,也是毫厘之差。

而且陈之华并不喜欢钟清卓,她觉得这?人装得很。

从小到大?,钟清卓算是长辈嘴里那种“别人家的孩子”,经常被拿来教育自?家不争气?的子孙。

陈之华的性?格比较跳脱爱玩,和谈艺是一类人,对钟清卓这?种人有本

能的排斥。

而且陈之华觉得她这?人不够“落地”,无时无刻都端着一股范儿。

“还别说,她跟你哥还挺配的,一类人。”都八百个心眼子。

没点儿手段的女人,还真玩不过谈稷。

谈艺笑而不语,拆开一包瓜子开始嗑。

陈之华挑眉,忽的想起最近的传闻:“你哥身边是不是还养了?一个?总不会是来真的吧?”

“说不好。”她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的事,我向来插不上话的。”

陈之华笑道?:“你爸妈总得管吧?”

话一出口才想起来,她跟谈稷不是一个妈,不由面上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圆场。

谈艺却?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被冒犯:“也不一定管得到。我哥什么人啊?主意大?得很,除非他自?己愿意,没人逼得了?他。”

陈之华撇撇嘴,一屁股抓着绳子坐到了?秋千上,嗤之以鼻:“我们这?样?的家庭,谁会那么拎不清?”

一出生她就知道?了?,以后大?概要跟什么样?的人结婚。

婚姻是用来巩固筹码的,是交换,也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以后若是行差踏错不至于没人帮扶一把。

况且在那个阶层呆惯了?,要往下兼容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往上走。

没有人会愿意往下,那比死更加可怕。

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去反抗父母反抗家族?反抗不了?一点。

那是反抗吗?是在断送自?己的前路。

他们这?种家庭的人,比一般人更懂得取舍之道?,能有多凉薄就有多凉薄,家族在你身上投资,如?果你失控不能再给家里带来利益,就成了?弃子,不会再在你身上浪费任何资源。

好苗子多得是,扒拉一下家里遍地都是等?着嗷嗷待哺的。

再厉害的人,到了?那时候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没有家族荫蔽,没有过去的人脉资源积累,做什么都寸步难行。

且对于习惯了?高高在上、畅通无阻过绿灯的人,完全不能接受后面这?种,会崩溃的。

陈之华年少时也有过叛逆期,想要反抗一把,后来步入社会就清醒了?。

连她这?种纨绔都尚且如?此,何况是谈稷这?种头脑理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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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前后三天,北地多市红色预警,气?象预告和各大?软件纷纷提示减少出行。

方霓那天还是出来了?。

因为路况缘故,只有火车是通行的。

她很多年没有坐过绿皮火车了?,环境比想象中要好一些,但还是鱼龙混杂,空气?里充释着一股泡面混杂着辣条的味道?,挥之不去。

她将包包抱在身前,神经高度警惕。

到站时间比她想象中要早,凌晨3点,她抵达了?车站。

大?厅里只有寥寥几人,不少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座椅上,疲累到了?极点。

方霓害怕陌生的环境,抱着包包四处张望了?会儿。

她每次刻意去找人时,是永远都找不到对方的,就像个盲人。

相隔不到半米,宗政隔着几排座椅静静地望着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他不想打扰,也不敢出声?打断,唯恐这?是幻觉。

以前在一起时,他一个电话给她哪怕隔着万水千山她也会来找他。

那时候,他也是像这?样?远远看着她焦急地寻找他的身影。

他喜欢这?种被她全心全意爱着、被关注着的感?觉,从她身上汲取温暖和价值。

可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也没有脸再见她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还是方霓察觉到似的回?头,准确地在人群里找到了?他。

说来也怪,她找人就等?于半个盲人,以前是不可能在人海里找到他的。

“阿政……”有段时间没见了?,她辨认了?会儿才小心开口。

他的嘴紧紧抿成一线,手都在微微颤抖。

第48章 000 你扪心自问,你心里面最在乎的……

他们在车站附近找了一个偏僻的茶楼。

此地人烟稀少, 老?板只做熟客生?意,从来不对外宣传,兼之雪天路滑难行, 偌大茶馆内很是寂寥萧索。

连接大堂和内馆的廊桥高高架在水面上,偶有飞鸟从池面上掠过,风景不比湿地公园差。

这样大雪封城的天气里?还有飞鸟,实是奇观, 平添几?分盎然生?机。

“以前来过一次, 觉得这地方风景不错, 一直都?想?带你来的。可惜,后来没机会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宗政涮过茶具,接过侍者递来的几?罐茶叶, 从中?择选了一款黄芽。

茶水煮沸, 叶片在水面上起伏翻滚, 茶水变成了浅黄色。

方霓从窗外收回视线,低头捻一块龙井茶糕吃。

咬一口,又从嘴里?拿出来, 皱着眉头。

“不好吃?”

“不是正宗的龙井茶糕。”方霓道。

不过她还是将那块咬了一口的茶糕慢条斯理?地吃了。

她没有浪费的习惯。

不过这茶糕干硬,吃在嘴里?有些如?嚼糠般的感觉,实在实难下咽。

“算了, 不想?吃别吃了。”宗政从她手里?接过那半块糕点。

方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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