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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当初我们家附近那家饺子店吗?前两天我去吃了,那个老伯还记得你呢,问我你的近况。”

没有人能接受一直幸福的家庭忽然破裂。

她才刚听完,方绒又发来一条:“哎呀!不聊这件破事,你看没看我刚发你的视频?”

她对丈夫说,这个孩子是上天亲手赐予她的珍宝。

夏云端彻底被自己说服,扶了扶额,转身回房间洗澡。

走廊尽头是无边夜色,幢幢高楼阑珊的灯火渐稀,外面似乎起了风,吹得窗户微晃。

“你要的话,我随时能给你录。”

方绒:【我刚到家,顺便去超市买了点零食】

那头苏女士的声音随后响起:

刚才还起伏的情绪瞬间被方绒的消息抚平,也顾不上再跟梁京云争个高低,夏云端拿起手机给她回消息。

“Why are you still up?”

她偏眸,视线微垂,扫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消息。

夏云端眨眨眼,下意识回了个问号:

一本红色的离婚证打碎了她二十年的童话梦。

夏云端合紧红盒,梁京云捡起旁边的快递盒,对折了两番,顺势投进不远处的公共垃圾箱。

苏燕晃神醒来,看向旁边的婴儿床,那会还没名字的夏云端只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咿咿呀呀地冲她笑,而她也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夏云端攥紧的手指几乎陷进掌心,又在那头隐隐传来的细微的啜泣声中回过意识,卸下力,松了松手。

果然只是梦。

面对面的两人,明明刚才还在唇枪舌剑争锋相对,后一秒突然就各自低头看起手机,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他们就能瞬间从某个情绪里脱离。

夏云端一点也没顾忌,“锦旗缝了字,可能没办法退,但其他的,我应该能跟客服商量。”

“……”

她在充满着爱和自由的家庭氛围里长大。

“……”

母女俩很是难得的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那边突然起了什么动静。

头发还没完全干,她拿起吹风机,想头吹了个半干。

“噢,现在要跟我提名分提清白身,”理智尚存,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回击话语,她将他上上下下扫了眼,点点头,“行,那你说一处你身上我没碰过的。”

他又开口,扫来的视线幽幽,拖腔带调的,“我要没名没分的就让你碰了,让别人怎么看我?”

“?”

有人声音懒懒地从身后响起。

夏云端看了眼时间,顿了下,关了吹风机,给那串号码打回电话。

他面不改色地开口。

这段对话里,她确实理亏。

“说不出来,”夏云端又凉着声道,“怎么办,你去报个警,说我对前任性骚扰未遂?”

“那是贺斐的……就你之前说的那个,气泡音。”

没等她想出什么应对的话,梁京云冷不丁地出了声:

顿了下,他又强调:

很快,散乱的物件就全整理好。

他也是那天送夏云端回家后才发现这玩意儿还在自己这里,这是贺斐跟女朋友约会完带回来的。

她也不再是二十岁的她了。

梁京云显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回忆了半晌,才记起来前些天送贺斐去医院那会,是有一个玩偶落在了他车上。

她低头,看见躺在云层上睡得香甜的婴儿。

梁京云太阳穴跳了跳:

夏云端没再往后听,挂掉了电话。

她在这个直播的赛道小有名气,平时也会有切片,夏云端没明白方绒需要特地发给她的意思,【怎么了】

桌上的手机亮起,是苏燕的短信,问她怎么挂了电话。

再睡一夏:【?】

夏云端一时有些陌生,甚至不清楚这个名字到底是哪几个字:【这谁?】

方绒发来的语音压低了声:

“就当初对你死缠烂打那男的啊!”

第22章 嘴硬(修)

22

夏云端回忆了下,大脑终于从某个掩埋的角落翻出一段并不愉快的记忆。

洪睿达,隔壁软院的,跟她能算得上的最亲近的关系,大概就是。

大学校友。

是的,连同班同学都不是。

专业更是毫不相干。

唯一有联系的,大概就是他们有着一周一节一样的公选课。

所以她很难理解,在之前几乎为0的交流里,洪睿达会突然对她发起猛烈的追求。

一个从小性格外放张扬,长得又漂亮明艳的女孩,有追求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哪里看到的这个视频?”

“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嘛。”

收买她同学,拿到她的课程表,平时闲着没事就跑来跟她一块上课,还会换到她旁边的座位,甚至她连平时的作息,有空时会去的地点都一清二楚,能恰好出现在那跟她来个“偶遇”。

就连刚转到沥高的第一天,她都在回到家后从书包里翻出了三四张写着自己联系方式的小纸条。

视频自动从刚刚听到的位置继续播放起来。

有人表白被拒只会内耗,洪睿达完全不会。

方绒说:“我还没回他。”

贺斐憋屈地忍了几秒,还是被梁京云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到,开口回击。

她终于忍无可忍。

可她根本无法再如从前一样肆无忌惮心安理得地花他们给的钱。

夏云端坐在床边,正给自己倒水,水还没喝,差点呛着,干咳了好两声,“他跟你说什么了?”

“现在点开都还有两百人在看。”

也不是觉得做主播丢人。

弹幕骂他渣和装的点赞甚至有三位数。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但内耗不会消失,只会被转移。

“我不关!”贺斐逆反心上来了,把声音又往上调了调,“我给你剩下半首歌的时间,你给我好好交代——”

后面事态更是大到辅导员都来问她情况。

一刀又一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崩断。

她当主播这件事,除了方绒徐知清和家里开mcn公司签了她的一个学妹外,现实里没人知道。

本身这个专业就卷,她天生又不是学习的料,只能勉强跟上,加之金融这个破专业没关系就基本是天坑,她一度对未来很是茫然。

梁京云挽起袖口,露出清瘦的小臂,喝了口水,“人家不是把你ID打码了吗?”

“你是真不懂还装不懂?!我说的是这个吗?”贺斐万念俱灰,“虽然我跟她是不熟,可是一想到我表白的时候对面是她,我现在就想一头撞死。”

那应该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连苏女士都不知道。

“我女朋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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