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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洪睿达买的票是几点的来着?
冷硬的本性再遮掩不住半分,夏云端眉眼冰冷,面无表情扯扯唇,“那就看看,到底对谁没好处。”
洪睿达皱眉,正要开口。
她像是匆忙赶出来的样子,胸膛微微起伏,“抱歉,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
只见一道宽阔的背影如风般挡到了他和夏云端面前。
洪睿达却被她这话激恼,“夏云端,你装什么?”
鸡皮疙瘩骤起,陌生的触感瘆得她本能一掌甩在那只手上。
那些目光仿佛从来都没消失过。
夏云端顿了下,回神看他一眼,视线又移到一旁微笑的前台,前台立刻将目光从她手里抱着的花束收回,伸手指指背后显示屏上的几个套餐。
“夏云端!”
却在落在她脸上时,先注意到了她泛红的眼尾。
外面的动静一阵接一阵,直到听见似乎有人推着什么小车进来叮咣一阵响,她悄悄推开门,正好跟拿起花的保洁面面相觑。
“……”
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有人不满出声:
“夏云端,你真没事——”
龙标闪过,荧幕暗下来,影厅安静得只有电影里主角的独白,夏云端盯着大屏,脑海里却忍不住回想起前面在咖啡厅时两人的对话。
一周以来憋屈的桩桩件件窜入脑海,昨天格外气闷的情绪又翻涌上来,在她积攒了数日的憋屈心绪上添了把柴火。
下一秒,就被洪睿达一把捂住了唇。
“?”
夏云端在他之前先出了声:“不好意思,我想先去个洗手间。”
他越是威胁,她就越不可能顺从。
洪睿达口气俨然已经拿她当女友:“你喜欢,结束了我再给你买。”
夏云端脑海里闪过几张面孔。
“……”
“你不知道轻点声?闹开了对你没好处!”
夏云端应激地一把甩开他的手,随后就听金属撞上座位的一声咚响。
她转过身,盯着洪睿达,红唇微动。
“你别不识抬举——”
夏云端一副为难的表情,“可是——”
洪睿达将恼恨的目光转移向她,正想说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劝你识趣点。
淡淡的似玫瑰的花香袭入鼻息,她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
前两天的淤青本来就没恢复,夏云端疼得小腿一软,趔趄着踩了个空,在阶梯间脚一崴,倒了下去。
也就是说,他可能并不清楚这束花背后的含义。
两人对话的动静隐隐似乎吸引了影厅里部分人的注意,洪睿达也是要面子,压低了声:
洪睿达正恼头上,一路拽着她出了影厅才扫了眼四下,停住脚步。
“会发生什么?”
洪睿达脸色彻底黑了下去,一副咬碎了牙的难看神色。
余光闪过一道黑影。
夏云端气笑,盯着男人几乎是有些扭曲的脸,终于明白过来,跟洪睿达根本就是无法沟通的。
这个点看电影的人不算多,他们所在的影厅里只有寥寥几人,夏云端算着的时间恰好,找到位置时电影正好在放片头。
“……”夏云端糊弄地笑笑,转移开话题:“我们在哪个厅?”
保洁是个大姨,表情有些尴尬,问她:“这是你的吗?”
洪睿达表情一僵。
夏云端死咬着牙关,都没什么力气了,还要掀起来眼皮,扫给他一个讥冷的眼神。
可这却变相说明了,第三人传达给他这个消息的目的,并不是真正想帮洪睿达。
“是吗?”
卫生间里正好无人,她随手将花放到洗手台,在有人来之前躲进了隔间。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装的必要?
好在没见裂痕,但他还是阴沉了脸,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什么叫闹开了对她没好处?
这会倒是装绅士上了。
没一会,脚步声渐响,随后听见外头有人纳闷地问:“谁的花丢这了?”
她的回应里,前句是真,后句却是试探,而洪睿达对此毫无反应。
随手将他碰过的地方狠狠擦了擦,她一边吐声一边冷骂:“人渣。”
想说的话就这样被打断,洪睿达又无处发作,只能让她去。
夏云端眨眼,摇头,又不经意间暗示:“好像丢这半天了,也没人来拿,可能是不要了吧。”
直到进了电影院,洪睿达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她依旧是嗯嗯啊啊地答,对方终于觉察不对劲,面露不悦。
她抬睫,忽地一副刚反应过来似得表情,夸张地伸手捂嘴,将他那点龌龊心思直白点出:
正要破口大骂是谁没长眼。
来人却就这样在他面前伸手揽过了女孩的腰。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第31章 嘴硬
31
就算不看也知道扭伤的脚踝大概已经肿起,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意缓缓在骨头间扩散开来,无力地连带着小腿都痛得发麻。
夏云端从没想过自己原来这么能忍。
明明连身形都有些直立不住,她只有手指狠狠掐进掌心才能让自己清醒现况,在洪睿达面前维持住自己强硬的气势。
然而。
气势可以装,生理感受是掩饰不住的。
洪睿达伸来的手让她恶心,她想后退,可高高肿起的脚踝,已经彻底挪不动步了。
她几乎把唇咬出血,耗尽浑身力气从喉咙里滚出的那声“别碰我”还没出半个音节。
夏云端余光都能看见洪睿达额角和脖颈处暴起骇人的青筋,简直让人怀疑下一刻他就会狂躁症发作。
手臂被整个倒拧着,他只能伸出另一只手去推阻。
洪睿达像被按下什么开关似得,脸色沉得如同阴云密布,“别逼我动手!”
梁京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随即猛地擒着他的手腕反向一拧,收着力道往上提紧。洪睿达猝不及防,踉跄了步,一声闷哼。
洪睿达试图回想,却发现自己竟然毫无印象。
可他明明探问过,夏云端是单身。
“怎么就有病了?”女生不满,听上去是强迫对方转了头,“你看他们!人家的男朋友怎么就不觉得有病?”
突然失去着力点,夏云端惊呼溢出喉间,本能伸手环上那人的脖颈。
黑色单薄的衬衫下,结实的胸膛因这声笑轻震了下,随后便感觉原本抵在她腰间的温度突然消失。
什么叫,扭伤了脚?
检票员张张唇,连忙给他让路,“那你们快去吧,实在不好意思。”
他说着,又一脸歉意地看向旁边的一男一女,“抱歉两位,给你们带来了不愉快的观影体验,我们会——”
说不上来的羞耻从白净修长的脖颈往上爬到耳垂,夏云端脸不容易显色,平时